“御王，你不是想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吗？浮云楼记载了一切，你会在那里找到所有的答案。”
水泷泽怜悯地看着黎灰。
他在可怜自己吗？
黎灰心里突然被激起了愤怒。
“别装了，你根本就没事。”
王默蹙着眉说道。
“自然之力不会伤害任何的自然生灵，你费尽心机演了这么一出，无非是想试探你现在我心里的地位。但我不记得你。”
容忍的理由是他带来了水清漓的消息，戳破的原因是她的耐心已经耗尽，很难继续陪他演下去了。
“我只是不想，不是不会。”
一句话让水泷泽猛然清醒，她只是因为水清漓可能因为自己的缘故消失而伤心，不是什么都不会了。
“是我低估你了。”
水泷泽甘拜下风。
王默目送着水泷泽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王默才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双腿一软，王默下意识地去抓住了什么，这才没有跪下。
黎灰从未想过，她的手竟是如此的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没有任何的温度。
王默紧紧抓着黎灰的手，手心的温暖仿佛钻入了心里，成为冰冷世界里的一束温暖的光。
身体无意识地笑着黎灰靠近，像是被饿了很久的乞丐扑向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王默贪恋这来之不易的那份温暖，不舍得放手。
黎灰慢慢地将王默搂入怀中，王默靠在黎灰的胸膛，闭着眼睛，感受着久违的暖意。
“回去吗？”
黎灰开口问了一句。
“嗯。”
王默闷声嗯道，却不想放手。
黎灰带她去的地方不是暗宇城，而是浮云楼。
“嗯？”
王默微眯着眼睛。
黎灰心虚地躲开了王默的目光，星尘和水泷泽的话反复在他脑海里回荡，他想知道真相。
“星尘告诉我，水王子的消失是因为你吞噬了他的力量，你明明就只是一个人类，身体却有着那么多的秘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从你手里救走他的是什么人吗？”
黎灰坦然地看向王默。
想与不想，不是她能决定的。
王默沉重地叹了一声，罢了。
浮云楼有着成千上万本书，每一本书皆是华丽无比，可唯独那一本，没有任何装饰。
“这是人类的书？”
黎灰没有在书上感受到任何的仙力气息，它不属于任何人。
王默抬眸看着黎灰，只觉得手中的那本书格外的沉重，她不知道里面记载了什么，她只隐隐猜到了这里面的内容，可能会颠覆她的认知。
黎灰伸手去拿那本书，却在触碰的那一瞬间，整本书化作了乌有，在空中浮现了许多的画面。
王默却是看不到那些内容。
但看着黎灰的目光由最初的好奇变成震惊，最终成了难以接受，王默也清楚书中的内容有多么的颠覆认知，和她预想的不差。
巫者通灵，可召自然万物。
虽是人类，却能窥视自然法则，散布四海八方，以自然之力，调风和雨顺，享自然之灵，称巫灵。
黎灰几乎可以确定……
巫灵，是她的身份。
“你看到了什么？”
黎灰的反应值得深思……
王默抿了抿唇，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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