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灯乔

工藤新一却仿佛是直到这个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但他依旧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沉声质问道：

“你不是小兰？那你是谁？”

灯乔顿了顿，这才想到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跟新一说自己的名字，灯乔原本郁闷的心情都被打断了一下：

什么啊，聊了那么久居然一直忘记介绍自己了吗？

“我叫灯乔。”

工藤新一沉吟片刻，试探地问：“灯乔？你是说那个少年侦探团的小鬼吗？”

灯乔无语：“不是，你果然忘记我了。”

新一继续道：“我没有忘记你啊，你是灯乔，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破过很多案子。”

这样靠蒙的真的能蒙得准吗？灯乔已经无奈了：“我没有跟你破过案子。”

新一炯炯有神的眸子此刻却闪烁着，他强迫自己冷静道：“怎么会呢？我们一起破过那个“连续杀人事件”，你还记得吗？”

灯乔很冷静地告诉他：“没有这回事。”

新一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慎重地说：“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灯乔？”

灯乔抿唇：“是你在跟我开玩笑。”

新一的面色一白，神情罕见地露出一丝摇摇欲坠的破碎感：“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

这个样子……灯乔心中一紧，打断他：“是的，你只是又失去记忆了。”

新一焦急地握住了灯乔的肩膀，确认道：“我真的没有失去记忆，我是新一，不是别人！”

灯乔有些失神地轻声喃喃：“唉……果然不应该期待你……”

“抱歉，灯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工藤新一突然感到一阵头痛，他双手抱住头，眉头紧紧地皱着，在一些零碎的、仿佛有什么被封禁后又被解开释放出来的记忆片段中，同样印证了灯乔话中的真实性。

然而这伴随而来撕裂针扎一般的痛苦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工藤新一甚至想用拳头砸向自己的脑袋，以缓解这瞬间仿佛要将他的大脑裂开的疼痛。

灯乔连忙捉住他的手腕：“算了，别想了吧，唉……”

头痛渐渐消失，而工藤新一却还沉浸在虚弱失落的氛围中，他垂眸低低地道：“对不起，灯乔，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

灯乔同样有些难过地说：“这是你第二次对我说失去记忆了。”

新一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人，但他依旧很难描述出对方的样子，仿佛有一层不断变换的薄雾笼罩在对方身上，工藤新一只能感觉得到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百无聊赖一样，仿佛一时间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工藤新一忍不住继续追问：

“第二次？难道之前我也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吗？”

灯乔放开了新一的手腕，退了一步靠在墙壁上，垂着头好像在自言自语：“是的，唉……算了，我果然不该抱有期待，毕竟你只是一串代码……”

工藤新一眼瞳震颤，好几秒后才找回他自己的声音，轻声道：“代码？你是说我只是一个程序吗？怎么会呢？我是工藤新一，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什么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