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韩雨辰第一次在程以鑫面前掉眼泪，他就是难受，就是忍不住。他们之前的那些种种到底是什么？
韩雨辰“你……对我也用了魅心吗？”
魅心，自然就是蛊惑之术，可以让狐妖在其他人眼中的存在感变高，同时下意识会听从他的要求。
程以鑫艰难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试图笑一笑，却不小心触动了脸上的伤口，鲜血再次缓缓流淌下来。
程以鑫“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吗？我只不过需要你帮我稳住脚跟罢了。”
程以鑫的瞳孔早已化作赤红，那是他天生的眼眸色彩，仿佛燃烧的火焰在跳动。或许是因为他已无力维持完整的人类形态，连那尾巴也悄然显露，如同一条蜿蜒的火龙，彰显着他神秘莫测的力量。
韩雨辰“你不是九尾狐吗，为什么只有一根尾巴？”
程以鑫不想和他纠缠过多，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他知道，他再多看韩雨辰一眼，心里就会更加犹豫。
韩雨辰被他的模样深深刺到了，他用力捏起程以鑫的下巴，强硬地迫使他抬头。在那一瞬间，韩雨辰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将双唇印在了程以鑫的唇上。这个吻鲁莽而深情，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只剩下他们两人在这时光中缠绵悱恻。
韩雨辰的口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然而他并未因此松手。尽管程以鑫奋力挣扎，却已无力将他推开。铁链如同冰冷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让他只能无助地仰望，任由对方摆布。
程以鑫“bu……”
程以鑫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他的双眼朦胧，在他几百年的寿命中，流下了第一滴眼泪。
后来，程以鑫的意识就模糊了，韩雨辰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等到程以鑫再醒来，自己并不在那冰冷的大牢里，而是在那熟悉的房间里，这里白镜之前的院子，只是他的双手依然被禁锢于床上，还是捆妖索，让他一点妖力都使不出来，唯一的那一根尾巴无力地搭着。
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身份，他现在哪里都回不去了，仙界已经视他为敌，妖魔界估计也不会认他这个魔尊了，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他无力地躺着，对于他来说，应该已经没有什么比割掉四根尾巴更痛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因为尾巴全部割掉他就会死，恐怕他最后一个尾巴也不能免幸于难。
但他用尽了最后的力量也没让那些人得到他尾巴的力量，而是趁着韩雨辰那时候来找他，将凝聚起的所有力量全部注入到那条平安锁上了，而里面的珠子也修好了。
这是他能给韩雨辰最后的东西了。
片刻之后，门扉轻启，阳光如瀑布般涌入室内，程以鑫不禁眯起眼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当他睁开眼时，眼前站着的竟是那个他避之不及的人。
韩雨辰“现在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仙魔大战之上，韩雨辰立功无数，任何奖赏他都没要，只要了程以鑫。
被再三叮嘱之后，韩雨辰才成功把程以鑫带回来，但是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韩雨辰现在不敢相信程以鑫了，他当然知道妖的冷血，尤其是狐妖，自古以来便是可以和任何人缠绵却毫不动心的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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