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匆匆,几里外都可以听见这的匆忙。
话语里透着危机,喊着:“不好了,匈族攻进边境了!”
那皇宫中的皇帝,批着奏折,抬笔,丝毫不见慌张。
那宫外的人间真是乱作一团,四处传来谣言,弄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那皇宫里更是荒唐,载歌载舞,丝毫不见危难。
那皇帝抬头,十分年轻却长着一张肃杀的脸,让人胆寒。
这皇帝也是个奇葩,他是造反上来的,却丝毫不得民心。坐上这龙椅之后,倒是做了件好事,将百姓的赋税减轻了,可相反的,刑法也加重,贪污的,诬陷的不计其数。此人疑心甚重,那几个跟随他征战的有兵权的人基本都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朝堂上大臣们慎重说话,战战兢兢,生怕下一秒就被不顺眼的皇帝砍了。
这实实在在一个昏君。
可奇怪的是造反的势头刚起,就如微小的火焰一般被扑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如旧。
皇帝一个眼神,凛冽又饱含深意,那喊话的人颤颤巍巍立了许久,皇帝终于开了尊口。
“传圣旨,唤回昔日大将军廖栖尔。”
这是一个平凡的日子,雾气缭绕山头,隐隐约约透露着一丝危难。
廖栖尔总觉会有大事发生。直至廖正跑来告知他匈族已入侵边境,他也不以为意,必意他能做什么呢?
可他未能想到那无耻的皇帝比他想象的还无耻。
直到皇帝亲信字正腔圆读完手中三米长的圣旨离去,廖栖尔终于从地上站起身来时,他才终于从恍神中摆脱。
廖栖尔直直站在那,一动不动着望天。
啊,天呐,他说了什么?什么因误会而将她驱逐于此地,现边疆有难,应当助之,为国家效力。扭曲事实啊。
但是啊,这是皇帝的圣旨并不是那儿时纯真孩童。
廖栖尔默默走出,真没想到,危急时刻,居然还能想到他是该交代一下他离开之后,其余人该怎么生活了。
村庄不比京城繁华,却有趣事频频发生。
楼兰不识水性,常常跌湖中去,引得年涟梅哈哈大笑。
廖正因太贪嘴,时常偷温至糕点,本有机会不可发现,但楼兰却因有趣,常常将这事上报温至,引得一场大战激发,甚为有趣。
岁月对楼兰百依百顺,村庄中林叔已经编了几万字小说,引得廖栖尔连连感叹,想象力真丰富。
金阑多金逢生每天上演至少一场大战,村庄人准时猜测,是谁赢。不过时间久了,也遗憾离去,毕竟也不知为何,胜出的总是金阑多,也许是因为她勤奋好学?
姜富桂店中,林姝总是在抱怨楼兰又偷吃了几块糕点,她都没得吃了,姜富桂微笑着摸摸她头,轻声笑着。
处处充斥着欢笑。
灾祸即将来临,村庄内依然安居乐业。血色弥漫心口,不知神明今日是何心情。
远处隐隐约约见一身影蹦蹦跳跳而来,云雾缭绕,廖栖尔却仍然知道那是楼兰,这活泼劲可是谁也模仿不来的,当然也很难得。
廖栖尔伸手挥了一下,那声音停顿,缓缓靠近了廖栖尔。
楼兰一看见廖栖尔便笑了,她笑着:“刚刚在那看见,还以为是何人,小心翼翼挪过来,未曾想到是你啊。”却见廖栖尔神色微显严肃,问道:“你是在愁那匈族入侵边疆的事儿吗?”
楼兰记忆混淆,可也知道匈族是何。
那是生活在荒凉地区的游牧民族,性情洒脱,善于骑马射箭。他们那地贫困,不可种植农作物,商朝人民称他们为匈族。而匈族紧挨着的便是那富裕的、繁华的商朝,自然升起了心思。
从古至今,积累了不知多少仇恨,直到五年前被打败,才散时退居于他们那狭小之地。
近日,国内不定,皇帝又是明晃晃的昏君,欺压百姓,那匈族又动起了心思,竞争的向边疆给攻打下来了,形势日渐紧张。
朝堂中,找不到半个武官,那些仅存的武官实力不足,派去被杀死,人心惶惶。
这也得怪那皇帝所做的孽,本来是有武官的,奈何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犯了天谴,都被他给杀了,那最高的官大将军,也给贬到乌苏了。
上天似乎是还留有一线生机,皇帝一下想起了他那还留在乌苏的大将军,连忙你那个圣旨召回来。
廖栖尔表情沉痛,像是交代遗言般对楼兰说:“我走了之后,让赵沐阳来管着点你们,别乱花钱。这些年我们与村民有些交情,他们不会放任你们不管的,交给他们好了。我那尚有脑疾的弟弟,就作为遗产托付给温至好了…”廖栖尔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楼兰一字未听,只觉得头脑发胀,身上好像压了重担。
楼兰猛然回了神,扑向廖栖尔,哭哭啼啼道:“啊!将军,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要死了呀,你千万不能死了,你死了我们怎么活啊?”还一边重复着,哦,可怜的将军,你这大好年华浪费了啊。哦,将军啊,我们舍不得你呀。
哭丧似的,多不吉利。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啊?刚刚不成交代着,你们怎么办嘛?而且我还没死呢。”廖栖尔将楼兰从身上扯了下来:“我只是要去边疆了而已。”
楼兰愣了一下,随后又嚎啕大哭:“你要去打仗了吗?那这不还是一死吗?”
廖栖尔扶额,这到底是在关心他,还是在诅咒他?
廖栖尔拍拍楼兰,和蔼道:“说不定不会死呢。”
楼兰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有点道理。随后又蹦蹦跳跳朝雾中走去,交代"遗言"去了。
雾中茫然,恍若前方未来的路一片未知,谁也不知道,前方是悬崖,还是一片光明璀璨…
一一一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