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玖璃想强行运功，试试能不能突破。
神力围绕着她的身体，她忍不住皱眉。
“噗。”
她一口血吐了出来，她捂着胸口，瓶颈期想要突破太难了。
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南玖璃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起身准备给自己倒茶。
茶水倒映着天。
她抬头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天，乌鸦成群。
她喝了口茶，看向远方。
突然，她察觉到气息不对。
南玖璃手中捏了一个诀，一缕金色的光穿过黑夜，她闭上眼，感受四周的灵力。
该来的总要来了。
妖兽冲破封印，人间肆虐。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路玄绝。
……
路玄绝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人。
身材矮小，长相畸形，可以用“怪”来形容这人。
“尊上，您安排的事小的已经办妥了。”
他面对路玄绝恭恭敬敬，还有些怕他。
“好。”
“不知尊上何时回来？”他问。
路玄绝玩味地笑着，手中拿着斩渊戒。
妖族武器。
“不急，让本座陪他们玩玩。”
本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是。”
路玄绝来青山派就是为了白苏栀，如今来了个南玖璃，他更想和他们玩玩。
封印是他破的，他就想看妖魔横行，人间不得安宁的样子。
他就是天生的坏种，想让这世界陷入混沌。
而南玖璃的出生就是为了拯救这世界。
他们之间注定对立。
路玄绝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淡漠。
“尊上，小的先下去了。”
“嗯。”
眼前这人变作一只乌鸦飞向天空。
南玖璃看到窗外的乌鸦，喃喃道：“这还有乌鸦啊。”
她慢慢悠悠地敲响了路玄绝的门。
他抬眸，没想到她来的那么快。
他挥手，门直接开了。
南玖璃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身玄衣，神秘而阴暗。
“是你做的吧。”她语气肯定。
她缓缓走近他，眼睛盯着他，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东西，可是除了黑暗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他的一生中只有黑暗。
路玄绝嘴上挂着笑，玩笑般地说：“南玖璃，你确实聪明。”
他余光瞥见她衣服上的血迹，问：“你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
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臭。
路玄绝也没指望南玖璃会告诉他，他运转手中的灵力传入她体内。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干嘛？”
“瞎。”
路玄绝在帮她疗伤！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她不理解。
少年嗤笑一声，散漫而放荡。
“是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你不是想拯救他们吗？那就杀了我吧。”
南玖璃拎起路玄绝的衣裳，咬牙切齿地说：“路玄绝，他们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吗。”
她红着眼，语气有些许怒意：“我告诉你，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让他们有事。”
路玄绝觉得好笑，“我可是天生的坏种。”
“不是。”
“我活着，是祸害……”
“是又如何，我要救他们，也要救你。”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放弃他。
路玄绝愣住了。
南玖璃放开了他，留下一句早点睡，头也不会就离开。
他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笑。
有意思。
那么多年，还第一次有人在意他的命。
就算不是真心又如何。
不是真心，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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