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桥楼,西湖桥畔,佳人游子共续前缘。雨滴落,微风起,佳人扶鬓捋青丝,才子蘸墨粉雨景。相视一眼定情终生,离别扼守此世。
一书生淋雨而立桥头,似是在等人,探颔张望生情慌张焦虑,时而叹息,时而挽袖,略带慌乱之际又是离愁。
“是被什么优势所扰到了吗?想约的时刻已过多时,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住了,且让我在等少许片刻,如若还是不来,我也该走了。”
书生自言自语着,护着怀里的油纸伞,生怕被一丝雨滴落在上面,脚下步伐踱踱。
即使身上的衣裳已经变得潮湿繁重,也毫不在意,似乎这西湖细雨与自己无干,浑然不为这雨所恼。
约莫一个时辰后,自另一端的桥头打着伞上来了两人,不只是男是女,只见得身影却不见其容颜。
书生见有两道身影,忧愁略见困乏的脸上再次泛起荣光,心中开始雀跃,喜颜于表。快步上前去相迎,不见颜貌便要作揖。
“两位姑娘可算是来了。昔日借伞之恩小生没齿难忘。”坐完揖定好后便自顾自言开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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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见并无回应,想到许是自己孟浪了。当要再次想说什么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震耳的笑声。
“小书生,这里哪有女子?还未见人便如此慌乱,连男女都分不的了。你且抬头看看我俩着来人你且认识?何时予尔伞乎?”
书生抬头一看,两个渔夫正在笑话自己。嘴里说的什么已经听不清了,时而从笑声里挤出几个戏虐的词,却是已经无关紧要了。
书生见这般误会,自知此地已非善地,“小生孟浪了,家中还有些许小事要去处理,在此别过”,掩面便要找缝隙逃窜。
“哈哈哈哈”。
书生已经跑下了桥,身后传来一片笑声。
“许是姑娘已将借伞的事忘了吧,虽然我已写过几封书信告知今日将于这西湖桥畔斜当日借伞之恩,还人家的伞。却是直到昨日也未收到回信,今日变傻傻地来了。”说着书生便苦笑着远去,步伐虚浮却是少了刚才的几许精神。
抱着怀中的伞,容不得它上面有丝毫雨滴。
“公子这般便要走了吗?不是说要将伞还于我吗?”刚走几步,忽从后面传来一女子呼声。
“公子莫怪,幼妹顽皮,见今日有雨,赖在家中不愿同往。这才让公子等了这么长时间,小女子在这里赔罪了。”
说着,便屈下娇躯行了一礼。
书生见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赶忙向前去扶女子起身。刚伸出衣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被雨淋了许久。
架在空中的手忽然变得无处安放了起来。
女子见状抿嘴一笑。
“公子手里拿着伞怎么办打开呢?这雨虽小,但我见公子这般许是等了好久。”
那女子见书生全身上下都被雨淋得湿透,便知道在这般下雨下定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
语气中带着歉意,神情中透露出心疼。
“不碍事,不碍事。让姑娘担忧了。小生来得早,来时晴空万里,碧波荡漾,不似今日有雨。”
“今日小生来此出本就是归还姑娘的伞,报答当日的恩情,又怎能让着伞在被雨淋湿呢?”
书生不停的说着,许是担心佳人内心自责。
但那女子岂又不知这书生体质弱,身体不似魁梧壮硕,只怕明日便会染上重病。
一想到此处,那女子神情更是显得自责。
女子走上前去,“既然是归还伞,那这是便有小女子做主,这把伞就赠予公子。”
“公子还不快把伞打开,难道此事还要小女子代劳吗?”
女子帮着书生将手中的伞打开。
“要是要不打伞,公子要是被雨淋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书生听见这话好似有心疼自己的意思,顿时欣喜万分。一时间慌不择乱,半天都没把伞打开。
“今日时日已经不早了,公子还伞之情小女子也已知晓。若无其他事,小女子家中还有些琐事,就不打扰公子时间了,就此别过。”
那女子说着,便要离开了。神情中略带不舍与感动,离时的身影也不似多快。
书生听见女子说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愣了半晌,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追上前去。
“小生斗胆,不知可否告知姑娘芳名?”
不知为何,那书生无论脚下赶着多快的步伐,也没追上那女子。
远处传来女子的芳音,却不见佳影。
“公子何必执着于名字~公子只需报手中的伞带好,那是你我相见的凭证,若有缘自会再见~”
书生得到这样的答复后欣喜万分,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伞,好像一松手,它就会自己飞走一般。
烟雨朦胧后,雨仍在下,但却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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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的,那书生第二天在家中生了一场大病,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康复。
直到有一天不知怎的,一下子病情有了好转。
没过几天,就康复了。
但那名女子,书生一生中到最后都么有再见过,每到下雨时,时时拿出那把伞发呆。
春去秋往,不知过去了多少年月。
一日,雨打穿林,一书生在一坟前,捡到一把油纸伞。
临走时,还不忘在那坟前拜了又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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