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中，岁寒时不时参看一下埃塞雷德的实机。
十几个小时就这样趁着她不注意悄然溜走，直到罗尔德格来叫她，才恍惚回神。
“过去多久了?”
“久到你得再吃一-次营养糊了，”岁寒头有点痛，罗尔德格将她拉起来，“适当休息,「蜂巢」在十年内都不会实施。”
“去食堂吗?现在是几点?”
“糊涂了?看看电脑?”
晚上十点，还算比较早，可以继续模拟几次，但看着罗尔德格的样子，怕是自己再不出去她就要给自己套绳子绑起来拖走了，上周她就是这么做的。
“走喽?再过两个小时研究院食堂就关门了。”罗尔德格提醒道。
“没关系，这里是赫尔曼，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关门。”岁寒顺势开了个玩笑，大陆上三国里最内卷的国家赫尔曼，各方面都卷得让人不知所措。打个比方，这里的四岁小孩百分之九十精通至少一门古语。
岁寒也是某种方面的受益者，街上的便利店餐馆之类基本24小时营业，倒是方便。不过它们不卖营养糊，只有研究院的食堂才提供，因为这东西简直堪比bug，虽然不清楚主食品研究的C区怎么把几千卡路里融合进一碗糊糊里的，副作用仅还只偶尔会出现短暂胃疼，但为了避免它导致人都靠着营养糊卷到猝死，赫尔曼执政官不得不让普通餐馆等不对外销售它们。
“你的肚子已经对你发出抗议了，岁寒小姐。”罗尔德格有点生气。见状，岁寒只得拷贝模拟数据到了U盘里，关了电脑。
走出实验室，再次路过绿化带，岁寒又恍惚又看见了那个小孩，站在长带草中间，他的眼神似乎很呆滞，像一个写实展览馆里的雕塑展品。忽然，她好似听到了小孩的声音:
“妈妈……？”
夜晚中低声的呓语让人恐慌。刚想转头问问罗尔德格有没有看见什么，那小孩便又消失了。
“奇怪。”岁寒不禁小声说了句。
“什么？”
“刚刚的模拟数据有些地方整合错了。”
岁寒没选择说实话，不知由来的东西越少人牵扯越好是岁寒直以来的行事标准。
一路无言，罗尔德格只看着她没说话，岁寒也一直保持沉思的状态。
到食堂后，罗尔德格点了两份营养糊和两杯水，拿到食物后和岁寒随便找了个地方落座。看着岁寒手腕上的缎带，她提出疑问:“为什么要把它遮住?”
“有点惹眼。”
“给你带来了麻烦?”
“不是的。”岁寒急忙摆手。
“对于神族来说，权限是他完全信任你的表现，也许你以后会获得其他神族的权限也说不定。”
岁寒察觉到罗尔德格有点生气，只得鹌鹑一样低头吃着营养糊，不过她还是没打算去摘了它。
她知道罗尔德格其实也并不介意挡住，只因岁寒总喜欢折腾自己，今天又待在实验室待了十几小时差点没饿坏自己，她需要一个宣泄口批下岁寒罢了。
罗尔德格又极快转换语气，道:“岁寒，最后记住一件事。”
“「蜂巢」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并不是像以前一样的项目，不要这么拼命，它晚些实施反而对我们这些人更好。”
岁寒：“……”
“明白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