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魏无羡一愣。
“是我这个问题唐突了，聂兄。”
“没事。”聂怀桑摆摆手，淡淡地笑了笑。
他终于脱离了幻境，回归现实。
“对了。”聂怀桑突然想起，“魏兄，江兄，你们知不知道些什么能控制人的术法吗？”
魏无羡和江澄闻言皆摇头。
“你的事情有眉头了，聂兄？”
魏无羡问。
“嗯。”
“那你为何不去问聂宗主？”
江澄问。
聂怀桑欲哭无泪。
“你以为我不想嘛。可是我大哥不告诉我啊。”
“聂宗主不告诉你？”江澄皱眉，“那必定是一些……”
魏无羡深知江澄接下来的话语，连忙打断道:“呸呸呸。说不定聂宗主是……是不想聂兄涉世过深。”
“毕竟知道的越多，摊上的麻烦也越多。不是吗，江澄。”
江澄知自己失言，急忙住嘴，回应着魏无羡:“嗯，也有这种可能。”
这俩人的心思哪能瞒得过聂怀桑。
聂怀桑却未戳穿，无声地叹了口气。
原来的他，不就是因为被保护得太好了吗？
涉世未深……
终究变了。
“聂兄？”
“……嗯……”
“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啊……？”聂怀桑心下一慌。
难不成被发现了？！
江澄也看着他，明显也感受到了聂怀桑的不寻常，探究的目光投射而来。
聂怀桑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解决方案。
“难不成你在想哪家姑娘？!”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
？哈？
魏兄他说什么？！什么哪家？什么姑娘？
魏无羡一听更加激动。
“快点如实招来!”
望着魏无羡逼近的脸，聂怀桑缓缓后退，小声反驳:“真的没有!真的!魏兄!”
“真的吗？小怀桑～”
魏无羡越来越近。
聂怀桑四处逃窜。
江澄心累。
“啊啊啊啊真的没有啊魏兄!”
“快点如实招来聂兄!”
“江兄救命!”聂怀桑大声呼救，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中央的江澄。
江澄眉头突突地跳着。
“江澄你不顾师兄情面!我们好歹还是从小长到，情同手足!”
这家伙……
“江兄!”
“江澄!”
……
“闭嘴!!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江澄暴怒。
聂怀桑和魏无羡双双交换眼神，不在打闹。
江澄有些不知所措。
三个人互相看了彼此几眼，最终一起笑出了声。
“真好啊。”
“什么真好？”
江澄看向聂怀桑，不解。
聂怀桑眼睑低垂，眼睛闪过一丝难过，转瞬即逝。随后又重新散发光彩，朝气地回望江澄，真挚地道:“现在这样真好，不是吗？江兄。”
“有亲人，有朋友。”
“一起欢笑，陪伴成长。”
“这样真好。”
“不是吗？”
聂怀桑不再看他。
他看着远处，看着虚无，自顾自地说话。
“你……”
真的很不对劲……
聂怀桑，怎么会讲出这种话来呢？
聂怀桑……
江澄盯着他背影，眼眸深邃。
魏无羡静静地看着，眼神复杂。
眼眶仿佛有泪珠在打转，欲落不落。
少年人畅享着更美好的未来，殊不知此时此刻已是最好的未来。
少年人意气风发，可岁月无情，终究磨平了少年们的棱角。
少年人不懂珍惜，偏在失去之后，才开始悔恨，追忆。
忆往昔，忆往昔。
终不复少年。
窗边的风吹散了桃花，一瓣瓣桃花瓣在风中散开，随着凤打转，最终飘落在地。
永远不会在复原成那一朵完整的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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