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厨房内还带有一丝油烟味,若宁在橱柜旁边自顾自地吃着,并没有因孤立而感到不满和生气。因为她对他们压根就没有什么感情。
客厅里,那一大家子其乐融融,他们的欢声笑语不时传入若宁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
“姐姐回来了,子铭哥打算如何安置她。”这是若艳的声音。若宁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周子铭的回答。
“她这个毒妇,品行有亏,行为不检点。如果不是有婚约在身,我都不想看到她那张脸。怎么处置全听艳儿的。”周子铭的话音中带着鄙夷和嫌弃。若宁倒是想要问问,她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他如此厌恶。
至于若宁的父母和哥哥,他们好像没有做任何表态,仿佛周子铭的话并无不妥之处。
“喂,吃完了就赶紧出来,周子铭有话和你说。”母亲刘菊从来不叫若宁的名字,甚至平时都不和若宁谈心。
若宁放下碗筷,离开了厨房。来到大厅前,坐在沙发上。
“站起来,我让你坐了吗,不懂规矩。”刘菊冷喝一声,当众训斥。
“母亲,妹妹都坐在那了,我为什么不能做,有什么事赶紧说,我时间有限。”若宁翘着二郎腿,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全程都没有抬头去看周子铭。
“在牢里你好像变了很多,我本来是想和你离婚的,但好歹夫妻一场,我决定给你留一个位置,让你做二房。”听周子铭那语气,好像让若宁做二房是对她的恩赐。
“若宁,还不谢谢子铭,如果不是子铭,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刘菊让若宁赶紧道谢,她对周子铭阿谀奉承,对若宁则百般刁难。
若宁缓缓抬头,双眼似有怒火在燃烧。她指着对面的周子明。“我感谢他?开什么玩笑,我要和他离婚,现在就离。”
这些人的丑恶嘴脸让若宁感到恶心,她一刻都不想见到他们。
“若宁,你可想好了,离开了我,你靠什么活。”周子铭这是在威胁,也是在警告。他可能没有料到,一直逆来顺受的若宁会如此强势。
“想好了,现在就离婚。”长得丑想的倒是挺美,想让我当二房,想屁吃呢。若宁内心带着鄙夷和嫌弃。
“若宁,我知道你还在乎我,你刚才的都是气话,我不与你计较,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追求我的吗。”若宁不知道周子铭哪里来的自信,或许曾经的她或许做了许多糊涂事,但现在绝不会一错再错。
“你很自信啊!我现在很郑重的告诉你,和你离婚,我绝对不后悔,而且你也没那么帅,当初我是瞎了眼才会追你,但现在不会了,我也不会再耽误你和妹妹。”
“若宁,你当真不念及旧情,非要离婚,你可别后悔。”周子铭声音冷冽,似乎还带有一丝怒气。
旧情?这两个字格外刺耳,他周子铭何曾念过旧情,他利用她的爱去伤害她,他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曾经的若宁很卑微,但现在,她不再为他人而活。
“若宁,你别不识好歹,周子铭肯收留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可是蹲过大牢的人。给子铭提鞋都不配。”刘菊在一旁突然开口,对若宁指指点点。
“我为什么进去,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周子铭可能被蒙在鼓里,但她的父母肯定知道实情。但他们却帮若艳一起隐瞒,无故栽赃。
“行了,都别吵了,今天是周六,民政局不上班,你若真想离婚,后天再说。”父亲连忙转移话题,他怕若宁说出实情,虽然若宁说出来周子铭大概率不会相信,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不想让我开口。
“妹妹,你和子铭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就先到他家里去。”很明显,若剑是不想让若宁住在这里,当即下了逐客令。
午饭之后,若宁坐上了周子铭的吉普车。周子铭驾驶着汽车,若艳坐在副驾驶,两人有说有笑。
若艳为了恶心若宁,故意和周子铭谈情说爱,有说有笑。若宁坐在后排,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亲亲我我。她对周子铭已经没有任何感情,自然不会为了这些争风吃醋。
大约四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了一处别墅前。这里就是周家别墅。周家在海城也算是一个大家族。
若宁跟在两人的身后,走进了别墅。若宁感觉很不舒服,似乎待在这里让她很痛苦,很难受。她的内心对这里很排斥,若宁不禁在想,这真的是她的家吗。
周子铭指着一处房门开口说道。“那个次卧是你住的地方,主卧是我和若艳的住处,你不许进来。”
若艳这是鸠占鹊巢,主卧之前应该是若宁在居住。不过也无所谓了,再过两天,她们就一别两宽。
走进次卧,锁紧房门,躺在床上的若宁看着屋顶陷入沉思。
“若曦,我觉得很迷茫,不知道以后的路该如何走。”偌大的海城,若宁感觉举目无亲。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当务之急,你就是要把婚离了。系统更新了,你可以窥视别人了。要不要试试。”对于若曦的话若宁是一知半解,什么二十一世纪,平行世界,系统穿越的,她都不甚了解。
“试试吧,我要查看周子铭。”若宁倒不是有多么在乎他,而是纯粹好奇,周子铭到底意欲何为。
若宁的眼前突然浮现一幅画面,周子铭和若艳躺在床上,两人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一刻钟后,两人都气喘吁吁。
“子铭哥哥,姐姐不会真的要和你离婚吧,都怪我耽误了你们。”若艳一脸愧疚,楚楚可怜。当然这都是她装出来的。
“艳儿,这不怪你,都是若宁不识抬举,放心,她舍不得离开我,哪怕我对她拳打脚踢她都会赖着我。”周子铭一脸自信,似乎对若宁颇为了解。
这就是你伤害我的筹码吗。若宁内心冷笑。以前你利用我得爱将我伤的体无完肤,现在的我早已看清你的嘴脸。
“诶呀!这个周子铭还真是个普信男,简直狂妄的没边,若宁,你以前是怎么看上他的,听他这话,你好像还很爱他。”若曦的话将若宁拉回了现实。其实不只是若曦不理解,就连若宁本人也不怎么理解自己以前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