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逸捏着写有许恒铭电话的纸,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嘟”了两声便被人接通,下一秒清冷的嗓音传入他的耳里:“喂?哪位?”
江旬逸仅仅只是“嗯”了一声,不出半秒,电话就被挂了。
江旬逸:“……”
第二次电话拨过去时: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被拉黑了……江旬逸瞅着纸条上“许恒铭”三个笔峰凌厉地字迹。
现在知道他的名字了…
江旬逸舔了舔后槽牙,明天就去逮他。
许恒铭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他,可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如今这一通电话让他更纳闷,自己的电话号码只有高淼、胡敬、还有刘叶他们有,姓江的那个怎么可能会有?
许恒铭挨个问过去,最后问到高淼。
高淼:?哦,是我给的,对方说自己是音乐制作人,姓李。
高淼:他说他看上你的才能,我觉得你要是能跟他合作,应该能赚不少钱。
“屁的音乐制作人,还姓李。”许恒铭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他冷静回复:没有下次。
放下手机的他一下明白了所有,这姓江的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晚自习结束后的许恒铭接到了胡敬的电话。
“喂?老胡,怎么了?”
“你现在过来一趟,你和高淼同台唱歌。”
许恒铭:“…好”
暂时不想见那傻逼玩意儿的他破天荒地同意了。
舞台后台,许恒铭到了有一会儿了,高淼比他来得稍晚些,许恒铭冷冷地瞥了一眼高淼,也不说话。
胡敬看着他两,又好气又好笑:“你俩闹矛盾啦?”
高淼刚要张口,一瞄到许恒铭那“ 你要是敢说我就杀了你”的眼神,他怂得就这么在胡敬的眼皮子底下,把嘴巴闭上了。
胡敬笑笑:“不说也行,但你们歌还是得唱,快过来选歌。”
两个人这才慢吞吞地凑了过来。
胡敬抖开一张纸,纸上写满了歌曲名,英文中文的都有。高淼指着其中一首,问:“这首《Sun》怎么样?”
许恒铭抱臂,回:“随便,我听过会唱就行。”
他们最终敲定了一首名为《曙光》的歌,然后被胡敬赶鸭子上架似的赶上了舞台。
高淼和许恒铭举着话筒,一左一右,相隔甚远,静静的等待前奏的响起。
大约过了十几秒,高淼先起了个开头:
“天将破晓时那半明半暗的曙色,留在了谁的心头?”
到高潮时许恒铭的声音加了进来,两人同时唱:“ Just like the initial melting of ice and snow.(就像冰雪初融)”
“一次误判让彼此有了交集,它是一切的开始,是命运的交织,是两道平行线的重合。”
氛围一下子被点燃,胡敬看他两始终没有任何互动,用嘴无声又夸张地喊着许恒铭,连手也用上了。
许恒铭想不注意到都难,他会到了胡敬的意思,但他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不是特别明显。
间奏期间许恒铭卡着节奏点往高淼的方向走去,高淼瞟了一眼许恒铭,脚底下也开始有了动作,两个人同时停在舞台正中央。
最后以许恒铭的低语结束这首歌:“ Please be the half bright and half dark dawn in my heart.(请做我心中半明半暗的黎明)”
黑暗处坐着一个人,他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已经喝空了的酒杯,他搁下酒杯,目光一直盯着台上的少年。
台上的少年肆意张扬,唱歌时那锋芒毕露的外表顿时软了下来,非常耀眼,耀眼到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人是第一个鼓掌的。
声音不大,却回荡在整个酒吧内。那些听入迷的客人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鼓掌,许恒铭和高淼在这热烈的掌声中鞠了一躬。
许恒铭一下台就把话筒塞给高淼,高淼一脸懵,正要问,奈何人家走得太快。
胡敬眼疾手快地捞住他:“怎么了阿恒?”
“我去趟厕所,很快回来。”许恒铭挣开胡敬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向厕所。
一进厕所,许恒铭先是撑着洗手台边沿缓了一会儿,拍开水龙头,捧起一手水便往脸上泼,额前几缕碎发被打湿黏在他的额头上。他拨弄了几下湿掉的碎发,手上的睡还未干,许恒铭抬手揉着太阳穴。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晚上没吃饭的缘故,许恒铭有点低血糖,从上台唱歌开始他的头就隐隐作痛。
脸上毫无血色的他,轻阖上双眼,闭目养神。
这时,一个刺刺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脸颊,不利,似乎是塑料包装,而他的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他猛地睁开眼睛,回头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
江旬逸拇指与食指捏着一颗糖,举着问:“吃吗?”
许恒铭皱眉:“又是你。”
“怎么?”江旬逸见他不接,默默收回:“混社会的就不能来这儿消遣?”
许恒铭讥笑:“呵,好一个借口,你知道我的行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都说了,想拉拢你。”江旬逸耸了耸肩。
“我说了我没兴趣,”许恒铭头晕得咬牙:“让开,别逼我在这里跟你动手。”
许恒铭碰上这货就烦。
“你先别动手,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江旬逸双手举起,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你管得可真宽。”许恒铭“哼”了一声:“你让不让?”
江旬逸侧身给他让出一条道:“不考虑一下么?”
考虑你个仙人板板。许恒铭没吱声,从他旁边迈开步子。
没走几步,他听到塑料包装撕开的声音,然后自己的手腕便被人抓住往前一拉,许恒铭回头张口要骂街,江旬逸趁机将糖塞进许恒铭的口中。
糖果甜腻的味道在他口腔里炸开。
而他也炸了。
许恒铭拉了拉袖子,给它卷了上去,左手臂还缠着绷带的手二话不说就是一拳。
江旬逸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伤,他躲开许恒铭挥过来的拳头,出声提醒:“你手臂上有伤,动作别太大,会裂开。”
“要你管。”许恒铭刚结痂的伤口经不住他这么造,不一会儿就又渗了血。
两人在厕所打架完全施展不开,况且江旬逸根本没动多少手,打出伤害的全都是许恒铭。他真打起来异常凶猛,对着江旬逸的胃就是一肘子。
江旬逸无奈,挡下攻击,使了点手段将许恒铭怼到角落,抓着他的双手把他摁在墙上:“我不想和你打。”
却不知,他们这个姿势还蛮奇怪的。
江旬逸比许恒铭高出一截,从某个角度看,他好像抱着许恒铭一样。
“操,你干什么?你他妈的放开!”江旬逸力气很大,许恒铭挣了好下都没能挣开。
“那你别打了。”
“那你先放开!”
江旬逸松了点力道,确认他不会再动手后完全松开了他。
许恒铭活动了一下被江旬逸攥红的手腕,他后知后觉才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他盘算了一下打赢的概率,最后瞪了江旬逸一眼,潜意思很明显。
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才发现我写了那么多忘发了,说好的三更少一更,现在补上了。
谢谢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