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门被人推开,一群人涌入偌大的地下室,毕恭毕敬地给后面的人儿让道。
江旬逸迈着悠闲地步伐走了进来,他身后的一个身着西装耳朵上别着耳机的男人把门带上,另外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将躺在地上的被绳子绑住正拼命挣扎的男子拎了起来,拉过椅子给他摁了下去。
这人浑身是伤,衣服上的血污还有些新鲜。
“他还不开口吗?”江旬逸轻声问他旁边的冯皓。
冯皓就站在江旬逸的旁边,一身正装,耳上同样也别了耳机,在听到江旬逸问话时,他如实回答:“鞭子打了,还是不开口。”
“刀拿来。”江旬逸说。
冯皓递给江旬逸一把匕首,然后过去一把拉下男子的眼罩,动作相当粗鲁。
江旬逸手里的匕首转了一圈,他缓缓走向被摁在椅子上的人。
男人和他对视一眼,脸色有些发,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难怪王辉他们会抓错人,”江旬逸用锋利的刀尖挑了挑他的下巴:“体型身材都很像。”
男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抿了抿干裂的唇。
江旬逸见他这样,慢悠悠的说道:“你应该有一个很爱你的妻子吧?如果不想让她同你陪葬,那就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男人瞳孔骤缩,他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旬逸闻言,低头闷笑:“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把胸前别着的胸针摘下,交给身边的冯皓,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既然你不说,那我要开始玩游戏咯。”
他的两个属下解开帮着男人手腕的绳子,另外两个将他摁的死紧,男人在这两股力道下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属下拉着男人的手固定在江旬逸的面前,江旬逸手起刀落,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室。
他的小拇指被生生切断,血流了一地。
江旬逸:“一根。”
当第二根,第三根手指落下时,男人面目狰狞,满脸泪水,剧烈挣扎的他又被摁了回去。地上全是鲜红的液体,手指的断口处还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血。
江旬逸的领口也沾上了血,可他没有去管,而是津津有味地欣赏着面前人的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折磨人的过程中会感到很愉悦。
江旬逸的匕首正要再次落下,男人带着哭腔及时制止:“停…停!我招…我全都招!”
江旬逸“啊”了一声,缓缓收回匕首,接过一个属下递来的手帕,擦拭手里沾了血却依旧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一边擦一边问:“谁派你来的?”
卧底忍着手上火辣辣的痛,开口:“三…三组。”
“目的呢?”江旬逸将染血的手帕扔给刚才递手帕的那个属下,匕首被他抛弃,在空中转了半圈,又被他稳稳接住。
“来调查…江昌炎…是…是否有一个儿子。”
“然后误打误撞,遇上正主了?”
“是…是…”卧底不敢正眼看他。
“你从我这儿传出去的情报,以为我拦不下来?”江旬逸哼笑,他转身,背对着他。
卧底瞳孔地震,心跳加速,额头上冒出细细一层亮晶晶的汗。若江旬逸说的话为真,那么三组迄今为止都没有收到过一份从他这个卧底手中转移出去的情报。
“行了,”江旬逸将匕首给冯皓:“你也没用了。”
他双手插兜,语气淡淡地:“把他四肢的筋挑断,眼睛挖了,耳朵舌头都割了,同她妻子一起,打包好送去三组那边。”
江旬逸最后一个字尾音落下去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冯皓跟在他后面。
“不…不要…不要啊!!”
惨叫声回荡在整间地下室,后渐渐微弱下去。
某栋别墅内,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男人手里端着一杯茶,没喝几口便往地上砸,杯子碎了一地,他大声呵斥给他泡茶的仆人:“你这泡的是什么玩意儿?!难喝死了!去去去,给老子重新泡!”
男人面前的仆人抖了三抖,弱弱道:“是……”
其他仆人上前,开始捡地上的碎瓷片。
“哎呀少爷,”女人扑进男人的怀里,跪坐在男人身上,旗袍开叉的部分因这个动作而露出了她纤细白嫩的腿,她的手指在男人圆滚滚的肚子上画圈:“别跟这些卑贱的吓人计较,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就你嘴甜。”男人胖胖的大手搂住女人的腰,和她亲热。
正当男人毫不避讳地要对女人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举动时,门铃声响起,男人的动作顿了顿,瞥了一眼站在男人旁边的管家。
管家匆匆来到大门前,一只眼睛对准猫眼。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很大的礼盒。
管家汇报给了男人,男人皱了皱眉,起身:“你,把你自己整好,你跟我去看看。”
男人看着礼盒,一股很浓的血腥味涌入他的鼻腔,盒上写着一串英文字母,用的不是颜料,而是人的鲜血。
Suprise!
血呈暗红色,看起来有些渗人。
男人捏着鼻子,退到管家后面:“你去拆开看看。”
管家拉开了绑在盒子上的绷带,盒子壁向四周倒下,里面的东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血腥味没了盒子的遮挡,气味更加浓郁。
管家吓得面色铁青。
男人一阵反胃。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一同露出来的,还有四个沾血的玻璃瓶。
瓶内装的,都是这两具尸体上缺少的东西。
眼珠、耳朵、舌头、断指……
伴随着阵阵恶臭。
女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好奇地出来一看,她捂住嘴巴尖叫了一声。
男人脸色不是很好,他让受了惊吓的女人先进去,对管家沉声道:“那两具尸体处理掉,今晚你什么都没看到,明白了吗?”
管家捂着口鼻,头点得像拨浪鼓。
男人看了眼门内身体微微颤抖的女人,扯了扯脖子上挂着的粗金链子:“还有,里面那个女人也给老子杀了,尸体一起处理掉。”
把高淼送走后,胡敬离开也有一会儿了,许恒铭又去拿了瓶酒上到阳台,瓶盖往栏杆上一磕,瓶盖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叮”的声响。
他瓶口对着嘴,一饮而尽。
他从兜里掏出刘叶塞给他的一包烟,他没什么瘾,偶尔抽一抽,抽过烟后总会叼着一根棒棒糖。
此时此刻,他很想抽一根。
他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白白的一团烟雾飘在空中没一会儿就散掉了。
许恒铭叼着烟,不再吸第二口,就这么让它静静烧着。
忽然感觉有人在看他,他警惕地回头,愣了一下,随即灭了烟。
许源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阳台门口,许恒铭问她:“怎么醒了?”
许源曦眼角有点湿,她吸了吸鼻子,打手势:做噩梦了,醒来发现哥哥不在,就出来了。
“回去睡觉吧,”许恒铭丢了烟头,想摸许源曦的头,手悬在空中停住,又收了回去:“有我在呢,别着凉了。”
许源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