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望月客栈里,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在上面说书,台下有黄发垂髫,亦有翩翩公子,腰缠万贯的老爷。其中最多的,是一群有钱有势之人。
说句实话,那些世家权贵们岂会真来听人家说书,无非就是想来一睹美人真容罢了。
看着台上美人身姿曼妙,声音动听,叫人沉醉其间。
“哎呦,王公子也来看美人说书啊?”一位中年男人道。观衣着 ,应该是某个家族的老爷罢。
“周刺史这是,还不知情?”王厌略带微笑,一双丹凤眼动人心弦。
闻言,周刺史有些诧异,“何出此言?”
王厌轻摇手中的折扇,笑道:“周刺史有所不知啊,令郎同当今皇后情意绵绵,同床共枕,叫陛下发现了。现如今啊,周郎同皇后皆被处死,只是如今还未传遍整个京城罢了。那皇后母族皆被屠杀,周刺史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自己的府邸是否还在?”
周刺史的脸刷的一下苍白的如同墙纸一般。他就这一个儿子啊,非要加入军营,周刺史也阻挠了,只是他意已决。他本是在为儿子赤子之心,天地可鉴而感到欣慰。如今,只是徒增伤悲。
他的好大儿,勾搭上了一国之母,他,离死不远了。逃吗?逃得掉吗?家中老主母和妻妾们或许已遇害了。他绝望了,耳边王厌的嘲讽声也顾不得了,只是发疯了似的冲出望月客栈,坐上马车,鞭打着马匹。
“驾!给老子跑快点!”周刺史求生的欲望此时大过一切。
画面一转,皇帝萧祈正在书房里,外面来报:“启禀陛下!周刺史已经在逃出京城的路上,是否要将其击杀?”
“击杀?太轻了,子债父还,朕要抓活的!”皇帝道。
“是!”
周刺史逃到一片树林中,四周黑漆漆一片,他松懈了,心里想道:老子已经逃到这来了,我就不信那个苟皇帝能找到我!
他放慢了速度,但总觉得后背一凉,随即发出惨痛声,“啊!”
一支箭射了过来,正中后背。惨叫之余,只觉什么东西断了,钻心的疼。
他的一条胳膊被活生生的砍了下来,他两眼一黑,倒在血泊之中。
再次醒来,他在天牢里,眼前人正是皇帝萧祈。
他暴粗口道:“苟皇帝!你辱我妻妾,杀我儿,屠我母!你真不是个男人!狗屁皇帝!”
听他这么骂,皇帝也不生气,只是笑道:“你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吗?和我的枕边人私通!”
周刺史把这些话都自动屏蔽了,只是继续痛骂道:“那是你被猪油蒙了心,没本事,娶了徐茉那样的女人。这一切,都是徐茉那个贱人的错,是她!她勾引我儿!”
皇帝也不跟他废话,“来人!把他舌头拔了!”
“你!你就是个昏……”话音未落,他的舌头被活生生割了下来,只能发出“啊”的声音。
皇帝道:“严加看守,不许有一丝懈怠,朕要他生不如死,你们玩够5日再送他上路吧。”随即走出天牢。
“是!属下听命!”
解决了徐茉私通一事后,皇帝也是身心俱疲,他累得一下子就睡着了。
翌日,谭檀主动找皇帝,“陛下......陛下近来身体欠安,臣妾做了桂花糕和一些别的小点心,望陛下不嫌弃。”
皇帝一把拉住了谭檀,抱进怀中,“只要是檀儿做的,朕都喜欢。”
谭檀看着眼前温柔到极致,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的皇帝,也真是觉得自己糊涂了。
若不是她除了有美丽容颜外,还有一些城府,那结局,是不是会很惨?就像景若烟一样,被满门抄斩......掉下悬崖成为一个孤魂野鬼,无人问津,死了也没个帮忙收尸的人。
“檀儿?你在想什么?”
一下子,思绪被拉了回来。
“陛下...妾身想出宫一趟。”谭檀面露难色。
皇帝摸了摸她的头,“不行,朕不放心。”
这时,门口护卫的声音响起
“陛下,容太医求见!”
“让他在御书房等候。”
“是!”
皇帝看向谭檀,“檀儿,朕还是不放心你,过来吧。”
御书房里,谭檀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双含情眼,一头银发披散着,行为举止也很矜持,看起来很是温文尔雅。一下子也是认出来了,心里想着:什么?!阿沐哥哥?
容以澈也是认出了谭檀,眼底闪过一丝欣喜,瞳孔又一下子暗淡无光,她......入宫为妃了?师父她是怎么想的!皇帝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以让小檀这么冒险!
皇帝并未察觉出什么,“容太医找朕是有什么事?”
容以澈弓着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要启禀一事,闽州的瘟疫已除。”
皇帝面露喜色,“当真如此?爱卿功不可没,要什么赏赐?”
容以澈想,“臣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能为陛下效劳,是臣的荣幸之至。”
其实,他有特别想要的,只是,已经归属皇帝了。
皇帝一听,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看着谭檀,他感觉他的天都塌了。
谭檀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倒了下去,鲜血随着腿部流了出来,染红了衣裳。
皇帝一时间被吓到了,忙喊着:“来人!传太医!喊云太医过来!”
容以澈也慌了,可他碍于男女之别,还是没敢出手。
很快,云太医云杉带着她的两个徒弟赶了过来。
皇帝和容以澈都站在外边等候,两人都急的焦头烂额。
一段时间过后,云杉走了出来。
“怎么样?檀儿她怎么样了?”皇帝忙询问。
容以澈也捏紧拳头,心想:小檀,你一定要好好的,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来找你的,你就不会入宫了。
“嗯......贵妃娘娘腹中的小皇子没保住。”
皇帝只觉晴天霹雳,好在谭檀没事。
谭檀虚弱的躺在床塌上,心想:对不起了,无辜的孩子,阿娘没能留着你......原谅阿娘...
谭檀想到,浴贵人给的那个香囊,准是有问题的。
于是她用手示意容以澈过来,拿给他一个香囊。
“这是浴贵人给的香囊,就连我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谭檀很快冷静下来道。
容以澈看了一下,“里面有一味药十分罕见,用量小,却足以致女子滑胎。”
皇帝闻言大怒,“来人,把浴贵人贬为浣衣局婢女,打60大板!”
浣衣局传来阵阵哀嚎声和辱骂声:“啊!昏君!你害死了徐茉姐姐和徐伯伯!我不会向你服软!有本事杀了我!”
皇帝被这么一吵,剑起刀落,浴贵人下了黄泉路。
温晚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檀姐姐......”
经过一段时间的照料,谭檀很快便休养好了。
望月客栈里,谭檀坐在最好的位置上看戏。
秦时月在上边说书。
下台后,秦时月走了过来。
“姑娘冰肌玉骨,美的令人陶醉。这身衣服虽朴素淡雅,却是用的不同于常人的布料,想必...姑娘是皇宫里的人?”
谭檀道,“秦先生倒是个眼力好的,一下子便猜出我的身份。”
秦时月看着她,想到了一些往日的画面。
她的面上浮现出同情和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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