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进一步,但现在,他只觉得背脊发凉。
雪清河?呵。
宁梓云冷笑一声,恐怕应该叫她千仞雪吧?
宁梓云心中讽刺,但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说:“这位皇帝不早不晚,恰好在这个时候让雪清河来拜我父亲为师,我想他一定图谋不小。我们七宝琉璃宗虽然在位居三宗之内,但攻击力是最薄弱的。我们有剑长老这样号称世界最强攻击斗罗的人物,却无法抵挡一个人,一个能让剑长老的父亲陨落的人。”
“千道流!”
“没错,干道流。他差一步就可以成为封神的存在,就算我们动用全宗的力量,也无法改变注定的结局。”
何况最后的猎魂行动,干道流没有参加,仅仅四个封号斗罗就让生心失去了右手,境界大幅度下降。
宁梓云闭上眼睛,掩藏住内心的杀意。
“可这与武魂殿有什么关系?”古榕不解地问道。
他们不是在说帝国太子想拜宁风致为师的事吗?
“这未必没有关系,”宁梓云冷笑一声,此时的她已不像六岁的孩子,“听说千寻疾有个女儿?她从未露面过。而且,不久前太子殿下受到暗杀,身边的护卫无一生还,太子却毫发无损。”这两句话的内容跨度实在太大,就连宁风致也有些不理解,但看样子和那位从未露面的女孩有关,他释放了宁样,让人去调查这两个看似不相关的人。
当情报摆在他的桌上时,他愤怒地笑了起来。
“好,好一个太子,好一个拜师学艺啊!”
作为宗门的护宗长老,生心和古榕也看了这份情报,相比尚未对宗门造成伤害的武瑰殿,他们更关注的是宁梓云的目的。
“阿云那天的样子可不像个无知的孩子,竟然知道这些秘密。”
宁风致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个不妥,但相比想要暗害宗门的武魂殿,能如此坦荡地谈论秘密,挽救宗门的宁梓云,在他眼中也不是阴险狡诈之辈,反而他们应当记住她这份恩德。
野心固然重要,但宗门利益不可受损。
下面的四宗几乎都归顺了武魂殿,上面的三宗中,昊天宗因唐昊隐居不出,蓝天霸王龙一族在他这一辈中又没有出类拔萃的人才,勉强算是天赋异禀的孩子与宁梓云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而我们七宝琉璃宗以财力最出众,却没有一丝攻击力,简直就像是孩子在闹市中心瞎忙活,是个容易被利用的目标。
借此事,宁风致一方面觉得宁梓云不可掌控,但另一方面又觉得,她是自己的女儿,绝不会背叛自己。
宁风致镇定下心中的不安,让人拒绝了这个拜师的请求。
事情一过,宁风致经常让宁梓云来大殿参与议事,一方面培养她的政治敏感度,一方面也暗中试探她对这些事情的了解程度。
看着女孩在他的询问下对问题保持沉默,但每句话都切中要害,宁风致却叹息了。
想起自己当初想让宁梓云成为宗主的念头,宁风致感到可惜。如果宁梓云没有秘密,还是个普通孩子,他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诺。但现在,宁风致不敢赌,因为这个宗门历经艰难才保住了下来,他不敢成为千古罪人。
宁梓云的行为非常特殊,宁风致也不确定自己对她是利用居多还是宠爱居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绝不能成为敌人。宁风致思考着,必须找一些人来约束她。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甚至对生心和古榕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及,并不让他们多谈论。虽然这两个人很聪明,但这次他们也没有看穿宁风致的想法,只把它当作一位父亲为了保护女儿而掩盖了女儿的非凡才华。
不了解真相的尘心和古榕只会更加疼爱宁梓云,他们本来就对宁梓云特别关照,在这次之后更加坚定了他们对宁梓云的爱意。
古榕可以理解宁梓云叫他“骨爷爷”,而尘心却只能叫他“剑长老”,与其他人无异。
古榕一次次嘲笑生心后,生心更坚定了亲近宁梓云的决心。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宁梓云每天早晨的训练都得到了生心亲自的指导。
“你的动作不对,再看一遍。”
“还是不对,仔细感受。”
说着,生心将宁梓云拉过来,手把手地教他正确的姿势。
宁梓云一动不敢动地呆在尘心的怀里,混合着男性炽热的体温和尘心的清冷气息,每一样都让他身体僵硬。“记住了吗?”
经过生心示范一遍,宁梓云被放开了。
“记、记住了…”宁梓云胡乱点头,脑子里充满了他们之间的气息,脸红得发烧。
看着宁梓云僵硬又害羞的样子,生心叹了口气。
“...剑长老?”
“阿云是不是不喜欢我?”
“诶诶?”宁梓云吃惊了,“剑长老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要说宁梓云在《斗罗大陆》最喜欢的人是谁,那肯定是七杀剑——生心。因此,对于尘心突然的质问,她感到震惊。
“因为阿云是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宁梓云着急地摆手说道,"我只是因为太喜欢剑长老了,我非常欣赏他,剑长老不要自谦啊!"
小姑娘慌乱地辩解着,焦急的样子引起了宁梓云的笑声。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微微用力,点头笑道。
“知道了,阿云非常喜欢我。”
望着宁梓云的笑容,不知为何,尘心心中的怨气减轻了很多,她也顾不得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个被称为最强攻击斗罗的男人,心想:这个笑容,大概就是她穿越而来的意义吧。
山头的风吹过,拂动着宁梓的发丝,也拂动着湖面,泛起细小的波纹。
自从那天两人交谈后,他们的距离迅速拉近。
对于此事,宁梓云捂着脸表示:大家都无法抗拒剑长老的温柔吧。
“阿云?”
宁梓云转过身,看见尘心正在看着她,还来不及说什么,笑意已经浮现在她的脸上。
“为什么发呆?”
“我没发呆,只是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些花种。”
说着,宁梓云拿出了当时差点让她摔倒的相思断肠红的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