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几天里,素问每日躺在院中的摇椅上,一晃一晃。
自从见过那首诗之后,她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看会书吧,头能痛到爆炸,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华虚宫的人能躲着点就躲着点,免得惹素问不悦,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这期间,拂容君来过两次,可两次都未等拂容君开口便被素问扔出去了。
论看眼色这能力,还得数华虚宫里的人,只要素问不悦,她们便有多远躲多远,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出点动静被素问怪罪。
今日,素问如前几日一样躺在摇椅上,望着天空云彩不断地变幻,摇椅慢慢晃动,心情也渐渐安静。
白虎与抱着小云朵的芙蕖远远的躲在龙腾玉柱的后面,伸长着脖子看向素问。
“这都三天了,好久没见主人这般过了。”白虎望着素问有些担忧。
“是啊,唉~”芙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显然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无能为力,她拍了拍白虎的肩膀,低语道:“走吧。”
白虎点头回应,正要与芙蕖离开之际,便听到了……
“仙君,小仙来跟您要姻缘簿来了。”
不见其人,亦闻其声,他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宫门传入院中。
白虎与芙蕖相视一眼,“这司命要遭殃了,芙蕖,咱们快些离开吧,免得殃及鱼池。”
“白虎,你说最后谁会先败下阵来,司命那爱哭鬼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我赌主人输。”
“那我买司命赢。”
“行,快走快走。”
二人脚底抹油似的溜之大吉。
然而即将要撞到南墙的司命星君,他迈着轻快而有力的脚步,一种自信的气质从他的行走之姿中散发出来。
好不容易心静一会儿的素问,这会儿又被司命星君给搅了,心底那股无名火渐渐四溢…
她坐起身,挺直了背脊,回头凝视着司命星君伸出手指,指尖发出一道泛着金光的电芒,电芒如龙, 缠绕着司命星君的身体,让他麻痹不已,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动弹不得。
“吵死了。”素问剜了一眼司命,掌心向上,姻缘簿瞬间出现在手上,“要是本仙君不还呢?”
全身泛麻的司命星君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云彩霓裳的新衣服,现已经黑黢黢了,他颤抖着嘴唇带着哭腔抬起头望着素问,“仙君,您这是做什么呀?这衣裳可是彩云仙子刚给小仙做好的,小仙刚穿上,您怎么就这样给毁了呀,我的新衣服啊…好不容易求彩云仙子给做的,为了这件衣裳,小仙可是足足等了一百年呐…”
欸…啊…这…
仙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你惹谁哭都行,就是不能惹司命星君哭。
看着司命星君这副欲哭的模样,素问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问着,“司命,你这是要哭了吗?”
司命星君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点着头,“仙君,您要不要先躲躲?”
“好…好…你先别哭啊。”
素问刚抬起一脚,步子还没迈出去,司命星君的哭声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响彻整个华虚宫。
素问扶额,吵死了,她此刻无比的后悔,她为什么要电他呢,明知道他是个不分场合不分时辰的爱哭鬼,怎么就…
唉~
“你别哭了,本仙君赔你一件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