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
行止在殿前慢慢悠悠的来回踱着步。
远远地,白虎便看见行止,当素问从她背上下来的时候,她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主人,我先回华虚宫了。”
素问看了一眼行止,又看着白虎,原来白虎的克星在啊。
她将手里小云朵递给白虎,“带它一起回去吧。”
行止阔步走过来,白虎见状,接过小云朵“咻”的一声跑没影了。
“这白白怎么跑那么快,是没看见我这个大活人吗?”
素问斜瞥行止一眼,抿嘴笑了笑,“她是怕您又拔她胡子,师父,您就放过她吧,您那不是还有头狮子嘛,别逮着我的白白嚯嚯了好吗?”
“我那哪是嚯嚯她呀,我那叫爱的陪伴。”行止挑眉,温朗一笑。
“行行行,话说回来,师父您在这是专门等我的吧,您想问什么?”
“不愧是我的徒弟,就是聪明。那个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怎么样了?”行止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四处转悠着,就是不去看素问。
“哪个怎么样了?”素问不明白行止这是在想问什么?
“我就是想问你,你见到灵尊了吧?”
素问的眼神充满了狐疑凝视着行止,就为了问她这个?她才不信呢。
但她也没拆穿,顺着他的话,答道:“见到了。”
“那怎么说?”
“没怎么说啊。”
“那…那个谁…她怎么说的?”
这么就进入正题了?
素问忽而一笑,靠近行止逗趣道:“哪个谁呀?那个谁?哦~我知道了,师父您是想知道碧仓王是个什么反应,对吧?”
行止一听,立马行色一肃,“莫要胡说。”
行止此话在素问看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不打自招嘛。
她耸了耸肩,语气淡定从容,“碧仓王说了,她会嫁给拂容,所以这婚期延不延迟的,对她来说无所谓。”
当然,素问前半句是真,后半句只是她拿来试探行止的。
素问虽然给人一种淡然处世,自乐在其中的这么一个人,但她是有眼睛的人,再加上平日里可没少看司命星君的姻缘簿。
“她真这么说的?”
“恩,不过师父,我怎么觉得您好像很在意这碧仓王的答案啊?”
行止看着素问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底一颤,打蛇打七寸,打的还真准。随之轻咳一声,“我在意了吗?”
“恩,看着挺在意的啊。”
“胡说,我那是关心两个年轻人,毕竟是为师保的媒,可不能将好事变坏事了。”
素问瞄了一眼行止,勾着唇故意将音调升高,道:“哦~原来师父是这意思啊。”
“不是…几月不见,乖徒儿,你怎说话变得阴阳怪气了?”
阴阳怪气?
她说话阴阳怪气?
素问差点没被行止的话噎死。
她要是阴阳怪气,那也是他教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随他了。
素问眼睛一瞪,不悦道:“算了,我本来还想跟师父说些别的,既然师父您嫌我说话阴阳怪气,那徒儿我索性就不说话了,做个哑巴挺好。”
呀!嘴太快了,这还有后话没说呢。
行止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哎呀,为师这不是被天书那碎嘴子给传染的嘛,都怪他,乖徒儿你乖啊。”
“师父,天书是哪里得罪您了,让您给他扣这么大一口锅。”
与此同时,在天目阁的静谧之中,天书突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似乎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侵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又轻轻地拢了拢身上的衣裳,低语道:“天冷了,该加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