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接过阮琛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哥哥,我想出去转转。”
阮琛看了他一会儿说:”好”
就这样过了几天,到了头七。
阮琛倒了杯酒,自己先喝了一杯说:“爹娘你们走好,请你们放心,我会守阿谨,护阿谨一辈子。”
说完,将酒杯倒满,倒在了陆家夫妇墓碑前的地上。
“爹,娘……我会听话的”陆谨哽咽说:“安心走吧。”
陆谨和阮琛朝着墓碑跪下,磕了三个头。
陆家从此便由陆谨掌管,陆谨头脑从小就好,打理起来毫不费力。
陆谨将家产悉数变卖,换回来的钱分给了下人们,让他们另寻出路,余下的钱分别给了跟着出海身亡的人的家眷。
“陆少爷……您不必如此。”老太太握着陆谨的手:“要不是老爷和夫人,我们这些人早就没命了…………你们说是不是?”
院子里,众人附和着。
“是啊,少爷”
“要不是你们,我们那还有命活啊。”
“是啊……”
陆谨看着一院子的人,眼眶泛红。
“多谢大家,但这是我该做的,你们便安心收下。”
“陆少爷”
陆谨闻声扭头,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站在不远处,用清脆的声音唤他。
“嗯”陆谨走过去蹲下,看着她:“怎么了?”
小女孩伸手抱抱他说:“娘亲告诉环儿,陆家是我们的大恩人,所以环儿绣了一个香囊,将它赠予少爷。”
说着,便拿出一个香囊放到了陆谨手中。
陆谨没有拒绝,他将香囊挂在了腰间。
“多谢”
陆谨从院子里出来,看见阮琛守在门外,他走过去,阮琛牵着他的手回了阮府。
“那为何陆谨如今会变成这样?”
“俗话说,祸不单行”白母叹了一口气:“后来县里发生了疫病,阮琛的爹娘也就不在了,疫病还未过,又来了旱见的饥荒年。”
“一座好好的县城成了这副模样,百姓没有办法,便带着幸存的家人离开故乡,到别的地方找活维持生计。”
“阮琛人现在在哪里?”江谕白问,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人没了………”白母叹息一声。
阮琛也带着陆谨出了县城,来到永川县,为陆谨的容貌,所以刚进城,就被地痞流氓看上了,但碍于他身边有个阮琛,几次都没有成功得手。
他们便聚在一起,计划将阮琛除掉。
“那天白天,阮琛收到了一封信,晚上他等陆谨睡熟后出了客栈……”白母摇了摇头:“便再也没有回来。”
“阮琛失踪后,陆谨发了疯似地寻找,却只找到一枚玉佩,后来便开始神智不清”白母又吩附人将陆谨带了过来:“这位便是陆谨。”
被收拾了一番的陆谨不复从前,皮肤白皙,隐约可以看出是有钱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公子。
可是世事无常啊。
带陆谨上来的人刚收手,陆谨便跑到了角落蹲下,像一头受惊的小兽,他用一双警惕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到江谕白时,陆谨顿了一下,他像是不确定那般,又多看了江谕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