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涣散,头发杂乱,神智不清地一直在重复,但他仿佛没看见寻炽走近,整个人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寻炽回到江谕白身边,将那句断断续续的话说给江谕白听。
江谕白前世作为心理学专业高才生,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身上背着件大事,于是他挥手让白行先行回家看看,顺便问问怎么回事,又侧身跟寻炽耳语几句。
寻炽二话不说,扭头就出了巷子。
寻炽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捆麻绳,他照着江谕白的吩咐,将那人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
而那人竟浑然不觉,任由两人将他捆住。
白行从家里带着母亲出来时,便看见的是这一幕。
白行:“…………”
“…………”自母已了解事情经过,走近几步朝着江谕白行礼:“问仙师安”
“白夫人不必多礼”江谕白拱手还礼,然后指着被捆着的人直奔主题:“您可知晓是怎么回事?”
“嗯”白母点头道:“江仙师,先随我进府吧。”
白家在当地很有名气,白家世代经商,又好做慈善事业。
于是在每年当地官员向皇帝述职时被举荐了上去,皇帝赏识白家,特赐府砥,便是现如今的白府。
江谕白和寻炽随着白母进了正堂,寻炽和白行在江瑜白坐下后,站到了他的背后两侧。
江谕白有些不自在,在仙界那是有规定,徒弟并不能跟师尊一同入座,所以徒弟都是站在自家师尊的身后。
但现在又不是在仙界,这一路上又没有休息过,是个人都受不住。
“现在已经不在仙界”于是江谕白扭头冲白行说:“白少爷,我和寻炽如今为你的客人,那有主人站着客人坐着的道理?坐下吧。”
白行犹豫了一瞬,然后便听见师弟给他传音:“师尊说得不无道理,师兄,坐吧。”
白行点了点头,走了几步,以白家少爷的身份坐到了江谕白的对面,寻炽则坐到了江谕白的旁边。
白母赞赏地看了这个年轻仙尊一眼,然后命人布茶。
在江谕白望过来时点点头说:“此人名叫陆谨…………”
阮琛从三岁起,身边便有一个天天跟在他后面追着他跑的小豆丁。
小豆丁名叫陆谨,比阮琛小两岁,是阮琛邻家的孩子。
阮家和陆家世代交好,陆家从事经商,家里大人有事不在家时,便会将陆谨交给阮家照看。
于是,三岁刚记事的阮琛看着一岁吚呀学语的陆谨,纳闷地问:“娘亲,这是谁啊?为何之前从未见过?”
“这是陆家弟弟”阮母抱着陆谨逗他:“你是哥哥,以后要好好保护他啊。”
“保护…………那是什么意思啊?”阮琛仰着小脸问道。
“保护,就是不让弟弟哭,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嗯”阮琛听后点着头,然后将手指放在一岁陆谨正在挥动的小手里“以后哥哥保护你”
陆谨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他,正闹腾的陆谨逐渐安静了下来,他有点茫然的看看手里握着的手指,再看看面前的阮琛,视线来回几遍,然后对着阮琛忽地笑了起来。
阮琛从此尽着哥哥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