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
年世兰只觉得这对她兄长太苛刻了,兄长又不是没有立过功,就不能功过相抵吗?
还是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只能悻悻离去。
同心殿。
胤禛瞧着余晚一眼都舍不得离开地盯着。
“晚娘……你希望朕怎么做?”
他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年家势必要除。
可是年世兰又该如何安置。
余晚瞧着他一副忧思难解纠结的模样,朝政之事也不是该她要插手的。
只是掐着她腰上的大手,力道可没有见减少。
只是越发地大力了。
“胤禛,你要撒气……我可不做沙包。”
白了他一眼,推着他。
“朝廷之事是公事,你与年世兰是私情……说到底你也是她的夫君,我并无意见。只是先帝爷在时,先太子一党终究被先帝爷忌讳,不仅仅是外戚权势威大。”
“胤禛你是皇上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外戚干政才是最惹上位者难堪的。皇亲国戚有的只是荣光便好,不应有权。有权也应该知道有权必有责,权责一体。应是负责也罢,不守职责也无可奈何。而不是拿百姓的民生来做垫脚石。”
权势是会腐蚀人心的东西,更能扒开人性生的恶。
余晚把话放这了,其实他自己心里应该是有决定了。
只是迟迟不做决定,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年世兰年少入府,那些在王府的时光总是欢乐的,胤禛不可否认与世兰夫妻五载终究是被这些事磨灭了和消耗掉情分。
只是年家越来越不像话了,尤其是年羹尧。
他要杀鸡儆猴,枪打出头鸟。
必是要拿年家开刀。
他幽幽地问着:“晚娘,连你都看破的东西。你说她为何看不清楚形势,仍然要与年家掺和到一块呢?”
他本来觉得,如果牺牲一个年羹尧他便放过年家。
或是年羹尧主动认错自行担罪,他也不会殃及年家的无辜。
只是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头疼不已。
余晚玩着他的发辫,熟练地拆了又编起来。
玩得不亦悦乎,把她看到的东西说给他听。
勾着发穗,慢悠悠地说道:“胤禛,可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想象的美好可是在现实生活中不一定是好的,是真的。它或许比现实还要破裂,年世兰一出生便是什么都有了,她即使不嫁入王府或许也是一个肆意明媚的女子。”
“可是她偏偏不仅被先帝爷指进王府,又随着你成了新帝,她便是皇后一人之下的华妃。就连中宫皇后也要让她几分,你说皇后要顾及的只是年家吗?还是看在你对华妃的宠爱和纵容给几分薄面?”
一入府便是侧福晋,入宫便是四妃妃首。
出身卓越的年世兰自然是娇纵的,张扬的。
可是触碰到权势了,这原来的性子保留初衷到底能是多少呢?
她也不知道。
只是华妃的不孕不育还是太后和皇后一手造成的。
在这,雍正又欠了年世兰的情。
是债。
雍正不是不明白,皇后之所以容忍世兰 。
终究是对她毫无威胁,但是又不能欺辱的存在。
他们都清楚自己在其中的角色扮演。
要么这人本来就是本质坏透了,要么就是时间和环境的问题让人不断地改变自己。
思及此,胤禛后想着都害怕。
他对年世兰自然是要酌情处置,可是他不能让余晚知道自己可怕的面目。
他害怕余晚会离他而去。
“晚娘,你不能离开我。”
余晚低头瞧着这越来越紧的力道快要勒死她了。
连忙揪着他的耳朵,凶道:“爱新觉罗胤禛,你是不是要谋杀我?”
“快放开我。”
听到这话的胤禛才松了一些力道,但还是紧紧地抓住余晚这根救命稻草。
“晚娘,你答允的不许食言。不然朕做人做鬼都不会不放过你的。”
说罢。
一记深吻袭来,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存在。
确认她,是真的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