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在哄好余晚入睡之后,去养心殿批阅奏折,瞧着手上的奏章怒火不打一处来。
好一个甄远道,竟然与瓜尔佳一族有瓜葛。
指节一下又一下叩着桌面,唤来了血滴子吩咐了几句。
苏培盛被吓得一惊一乍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皇上又在生什么气啊。
低头不敢多瞧一眼,“皇上,娘娘的行李都搬去了栖梧宫同心殿存放着了。您吩咐的都一一备好了。”
他生怕皇上连他也骂了。
神色逐渐稳定下来吩咐着苏培盛 ,“让人在花园里再砌几块菜地出来,晚娘喜欢自己动手种些蔬菜,还有秋千和休憩的小亭也赶紧让人修建。”
沉默了一会儿,絮絮叨叨道着做着安排。
“你主子娘娘那先别告诉她。还有明日起,让内务府下颁朕的旨意。也该让他们知道朕的晚娘是谁,不是谁都能欺辱。景仁宫,寿康宫若是来人一律不见。”
“还有,苏培盛明日起你便让小厦子去晚娘那里伺候着,到时候让高无庸带人找个时间来认认你主子娘娘。”
每一个字组成的句子,他都能听懂。
但是吓人极了。
高无庸管着皇上外朝之事替皇上监视众吏,他随皇上身边伺候着, 两人虽是都是太监首领但领域各不相同。
而且,是认认主子娘娘。
而不是见见人,是认主。
吓得苏培盛不敢吭声回应。
小心翼翼地提问着,“皇上,高无庸带着血滴子,粘杆处和暗卫营的……富察柯德都要来认认娘娘吗?可要循序渐进慢慢来认人?娘娘那……”
胤禛低头写着奏章的回复,“不必,晚娘不怕生。倒是暗卫营那要一队女卫给晚娘用着。只有花穗,用着其他人,朕不放心。”
把余晚想得太脆弱了,余晚怕倒是不会怕。
有可能会很兴奋。
淡淡地吩咐道,“还有,晚娘不喜碎玉轩的甄氏。她之前怎么磋磨晚娘的,你给朕查清楚了其中的干系。甄氏怎么待晚娘的,便十倍奉还回去。不许任何人插手进去。”
“华妃那,给朕盯紧了。朕盼着的与晚娘的皇儿岂容她破坏了。”
苏培盛听着心惊胆战,要不说简妃娘娘得宠呢。
这还宫斗什么。
有自家皇上在,这哪里能斗起来。
这不,爱你的人舍不得你受伤。但会让你不断地去成长,心疼才是爱人的最高境界。
瞥着苏培盛的反应,有些宕机反应不过来。
雍正幽幽地说道“朕说的这些,苏培盛你要是没办好。朕罚你十年的非法外快银钱充公朕的私库。”
苏培盛:“……” 啊哈,咋还扯上他了。
赶紧收好转移话题讨好道:“嗻,皇上也不必这样哈。奴才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他的钱袋子啊!
胤禛看了一眼西洋钟,快要两点了。
放下手中的奏章,思索一会儿,精简的短篇大论的批语跃于奏章之上。
便放下朱笔至笔山上。
从御书台漫步下来,忽然想起些什么。
嘴角挂着笑意,“去把朕私库里的那几颗最大的夜明珠找来。还有那鹅黄和烟青色那几匹的霞光锦裁了给晚娘制几套夏衣。”
“晚娘怕热,记得栽两匹流云纱制作了帷幔罢。”
苏培盛瞠目结舌,那那千金才一匹的流云纱本是制夏衣,透气凉快的好料子啊。
千金也难得求几匹的流云纱,就这么浪费做那帷幔了去。
皇上真是奢侈啊。
看来抱到简妃娘娘的大腿才是上上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