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柱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哪里还有明黄色的身影。
叹了口气无奈着, 他就知道自家太子爷总是嘴硬。
可是两人之间怎会没有感情?
薛则观脑子里乱乱的,她和二哥都越轨了。
这是“兄妹”乱伦……
没人能容得下,况且皇阿玛更是不会允许的。
此番的越矩,她心里越来越没有底。
二哥 ,不,胤礽从来都不是清润温和的君子。
抚平的心里情绪,平波无澜地骤起大浪。
她 瞳孔惊讶地一缩,跟前的男人突然地出现。
瞥着他一身的沾湿,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不知是为了何事?
自来熟似地坐下,凤眸含笑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弯唇一笑:“怎么,看到孤的前来不欢迎?”
“是不欢迎,殿下可以走了吗?” 她忍下心里的怪异轻轻地道着。
直白地拒绝他的话,咚咚地落入他的耳畔。
话术熟悉的不行,他弯着的唇角微扬着,眼尾的湿意含着。
“婳婳,莫要生气了?二哥带你……”
“……”
薛则观一字一句地还原着他当年的话,淡然自若地道着:“不必了,太子殿下说过的话自然是自己要学会说到做到。您与臣不过是趋于皇阿玛的养育下的同僚罢了,再无任何的干系。您与臣只有君臣之谊再无他情之意。不知这话殿下可还记得?”
仿佛只道是平常。
他能忘却脑后,她却忘不了。
他要娶妻生子,与太子妃成婚自然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只不过与此跟她割裂情谊,既然说出口了那便说到做到罢。
她此生归处,不过是去哪都成。
开口解释着:“婳婳,孤……不是这样的意思。你知道孤的处境,与你再有联系——”
突然地打断他,不是很想听他的解释。
过去的事 ,她不想知道了。
漠然地收拾起自己的书桌,冷淡地道着:“不必了,也不重要了。在殿下的眼里,无非就是殿下的位置最为重要的,臣不会因此怨恨殿下。一切都不过是最好的安排。殿下是有家室的人,背后不仅仅是赫舍里一族,还有瓜尔佳一族,想必殿下自己也清楚身上的担子。”
“殿下,是人都会有情欲的发泄,您若是有需求自是可以回去找人纾解情思。但臣不是您发泄的对象。你我早已不是在乾清宫,毓庆宫里那般可以亲密的关系了。”微微扯着其他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朱唇说着无比的冷情的话语激着他 : “殿下,您是太子。而臣也是皇阿玛养大的,自然是站在皇阿玛的立场。你我敌对,本就无解。就如您和大哥的关系,水火不容。从前的种种您既选择不要了,臣自是听您的命令。记忆不会消失,但是可以掩埋。”
“你我都应该做到才是,不是吗?”
无情的回旋镖还是扎在了胤礽自己的身上。
丝丝麻麻的痛楚一点一点地开始萦绕在他的心尖。
他清楚,这些话是他对她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还回来了。
冷眼相待,没有关系是最好的关系。
见她垂下来的一楼青丝,胤礽想要去触碰,颤了一下又收回手。
背在身后,相继无言。
她一向坦诚相待,不是说反话。
所以她是来真的! 并非是何柱说的那样,和从前一样只是生气了。
她是真的不要自己了,选择空白的选项。
“婳婳,孤与你没有从前了吗?”他哑着嗓子问着。
只听见轻轻的笑声。
“殿下说笑了,是您要丢弃了从前。臣不过是应殿下的令罢了。”公事公办的语气道着。
她笑着,笑靥难藏刀。
令下成往,不必再追究是谁对谁错了。
行知坐在屋顶上,瞥着底下踉踉跄跄地走出去的人影不免有感而发。
公主才是那个被他丢弃的人,这会儿知道挽回公主了?
孩子死了?才会来奶了?
情字难道只是寻常吗?
心不是一下子就死掉的。
——
乾清宫。
康熙在听了底下人的禀报后,满意地笑了笑,点点头。
他养的孩子焉不知是什么性子吗?
胤礽看着还是太单纯了,以为远离了婳婳就不会有伤害了吗?这种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就像是他的其他的皇子阿哥,不是太子的位置就不会有争斗了吗?
太子只有一个,可坐上去的皇帝位子也只有一个。
至于花落谁家,各凭本事。
低声吩咐道:“梁九功,永安在景阳宫不适宜居住了,择个公主府让婳婳开府出去住吧。在这宫里是朕对不住她,将她拖下水。另外给朕收集一下朝中大臣里适宜年龄的,和公主年纪相配的人选名单。”
梁九功听得一愣一愣的,啊?
自家万岁爷这是要断了所有人的念想,拒绝和永安公主联姻的念想。
多少人盯上了公主的婚事,想借着公主的婚事来拉关系。
梁九功清楚,自家万岁爷更是心知肚明。
尤其是,诚郡王。
已经被万岁爷骂得狗血淋头,发出去禁足自省去了。
敢打公主的主意,也是真的傻不愣登的人。
梁九功唯唯诺诺地想起来:“万岁爷,公主她似乎是不喜欢这样的安排。”
康熙情绪淡淡的,并没有抬头,回道:“朕,又没有说要给婳婳择夫婿。只不过公主养面首不是最正常不过罢了。朕的公主何须为男人而苦恼。”
梁九功:“???”
以及后来的顾问行:“???”
那其他的公主算什么?
梁九功顺嘴一说起:“万岁爷,您这话未免……”
妈呀,还得是万岁爷厉害!
感情自己亲手抚养的孩子才算是孩子吗?
不过,这么多公主里没一个能与永安公主一般敢于和万岁爷这般亲近的。
父女俩果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也难免自家万岁爷偏心了。
顾问行关心的问题是,永安公主的名声。“万岁爷,公主的婚事您是君父自然是您做主。只是公主养面首会不会被朝臣攻讦啊?”
康熙闻声笑道:“攻讦?他们不是巴不得和婳婳沾上关系?婳婳玩弄玩弄他们的感情怎么了?不过是男人罢了。既是选择了利用自己的身体,不应是咎由自取怪谁?”
渣弄感情的词都用到了,不得不说。看得清清楚楚,渣的明明白白。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谁把谁当真啊!
玩弄感情,谁不会啊。
顾问行心里一咯噔,这不是把公主养成太子爷那般?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