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心里头惦记着这些事赶忙放下手里头的折子,急匆匆地来了练武场,一群阿哥公主里拎出来的聪明脑袋瓜子还真没有他的婳婳聪慧过人。
练武场。
婳婳被何柱盯着不能乱跑,她只好在旁围观这场“争斗”。
反观,其他人都在入局观看这场打架的时候,薛则观隐进人群里,转身拐到角落里偷偷地招来暗卫吩咐着。
并未察觉到康熙对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康熙停下不动,凤眸微微眯着瞥着她的动静。
“万岁爷,咱不是……”梁九功跟着的脚步匆匆停下来。
一同映入眼帘的是,他们的公主——
这干大事都不背着人啦?
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不过就公主那脑袋瓜子似乎,只有别人吃亏的份啊!
撩起眼眸幽幽地瞧着远处的小不丁的人影,慢悠悠道着: “你觉得,朕的婳婳会这般的傻气?”
梁九功低头微微悻悻地笑了几声,“万岁爷,公主不是这般的人。公主这样做想必有殿下自己的原因?”
背手转身离开径直向着胤礽的方向去。
脸上的笑容满面明媚。
心下想着等着婳婳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惊喜呢!
操练场上的两人,针尖对麦芒。
谁也不让谁。
跟着康熙过来的的一行人 ,其中是明珠党和索尔图党,两党开始争斗起来。
似乎比得也是他们的荣耀。
跟押宝似的,下赌注谁会赢!
顺着胤礽的目光,看见了在对面胤禔严阵以待的模样。
胤禔更不惧他的目光,冷哼一声,同样很快的登台,身法之迅速,引起了明珠党一行人的欢呼。
太子胤礽的粉丝们——索尔图一党,也不甘示弱,亦大声叫太子殿下。全场都叫了起来,整个比武场顿时沸腾了。
武学师傅简单的几句话介绍完规则,然后看向高台上,见到两个皇子阿哥中最高级别的两个人物,微微地点了下头。
宣布比赛开始,胤礽向大阿哥行礼,大阿哥还礼。
全场静了下来,高台上的康熙及大臣们,却在议论纷纷,先是有位老臣先夸着太子殿下拍着康熙的马屁。
“万岁爷,咱大清的太子爷果然文武双全,样样出类拔萃的储君……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明珠瞥了一眼拍马屁的那人,笑话万岁爷的资源全给了太子,大阿哥也只有武学上胜过一筹罢了。
饶是大阿哥也有这样的重视根本不愁不成才。
只不过万岁爷更加地偏心一个人。
除了太子殿下便是永安公主。
胤礽不怯场,气势如刀锋,另一位却推难说不知道结果,不好说,康熙不在乎他们两个的输赢,他却是看好婳婳会怎么解决。
胤禔心里暗暗下决心,在众人面前,要赢得干脆利落,要快速解决战斗。
先是开打,先是一招逼退对手,然后装逼的淡笑,连环招出,胤禔惊讶无比,本能的想要反攻,却腾不出手来,所有的招式,都是在防御胤礽,生生不息的不断地出着奇招,然后,忽然他的手上的刀被打飞,胤礽的武器指着他的要害。
众人好奇得很,太子殿下也很奇怪,胤禔看似是游刃有余,但是轻敌在最后关头屡屡受挫,中了胤礽的套路,一举拿下他,并没有趁机连连打退他。
所有观众都呆了。原来不看好太子殿下的那些大人物,也倒吸一口凉气。
大臣们们开始讨论胤礽方才的表现,以他们的眼光,自然是知道厉害之处,并且点中要害,说是此招一出,对手越挣扎,输得越快。同时也说出,胤禔现在功夫也不很不错。
康熙很是高兴,根据胤礽的最后收招,手下留情并没有将胤禔逼到绝路。
才肯罢休 。
比武试练 ,虽是比武 。
但是从两人交手的分寸,胤礽处处都是留有情面,没有硬碰硬。
以柔克刚,他现在能感受到婳婳说的那些话了。
“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按胤礽的心性是不得不将胤禔打出个分出谁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才好。
康熙的嘴角微微翘起,看来他是将婳婳放在保成身边还是有些好处的,能把他的性子掰一掰的。
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不能只是高高在上地睥睨众生,而不触底。
脚踏实地才是最直接的方式去接触,去接受所有不公和不平。
以及身份带来的益处,也要承担起它带来的危险。
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予动容,必入其中;欲安思命,必避其凶。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胤礽欲跳下台被胤禔忽然地拦下,他自以为的是的骄傲,就这么被老二给打碎了。
他现在在皇阿玛的眼里,也只有武学方面得皇阿玛的重视了。
如今老二却是抢了他的风头,这如何让他甘心情愿地认输。
撩起眼眸幽幽凝着胤礽,沉声地道着: “老二,你赢了。但是你别得意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不过是赢了我——”
话未完 ,胤礽定睛地瞧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 慢慢道来:“大哥,你当真以为你用尽全力了吗?兵不厌诈,轻敌就是你最大的缺点。你连是被谁算计了都不清楚就在这与孤打起来。你猜猜这最后的得益者是谁?”
“孤和你打起来,对谁的名声都不会有益,只有诋毁和招来皇阿玛的不爽快。你也明知皇阿玛的性子,皇阿玛最重视皇家名声。说小了就算是孤与你比试也是兄弟之间的较量。说大了,大哥挑衅孤,无视皇阿玛的脸面任由他人踩在脚底下摩擦?”
深深地 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榆木脑袋怕是里面的脑仁只有一丢丢大?
说出去也不怕被骂,被人嗤笑。
再说了那些人能安什么好心呢?
不过都是觊觎他的位置,最好能把他拉下来。
其他人就能夺得皇阿玛的关注了,皇阿玛是重视他,但是处处都是监视着他。
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出恭了几次都要被人禀报皇阿玛。
他正值年少体强,皇阿玛也正盛年。
子强父强本来是一副很好的局面,可是皇阿玛忌惮他,开始防着他了。
如若不是婳婳在东宫和乾清宫,他想他们父子之间关系只会更差。
他没有要取代皇阿玛位置的意思,可是他本来就是皇阿玛亲选,亲自抚养的。
闹成这样的局面,他也不知道他和皇阿玛是什么时候开始渐行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