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很满意长乐宫上下的翻新,处处合极了他的心意,就是不知容容可会喜欢。
知她不喜有人跟着,挥手示退了宫人,自己当着导游给安陵容介绍着。
雍正:“容容,看着可是喜欢,庭院不但是只植了桃花,流苏,梨花等等,朕看容容喜欢画鱼,还有着一湖的荷花,湖里养了许多的鱼,容容想垂钓作乐或者作画的时候,也不至于少了物象。”一一做着介绍。
知道安陵容喜欢作油画,还去郎世宁那搜罗了所有西洋画颜料,叫苏培盛别客气,一丁点也不用留给郎世宁,反正他自有们路,再弄就是了。
郎世宁:“???”微臣的颜料都是漂洋过海万里来到微臣手里的!土匪皇帝!!
安陵容:“妾身似乎未和万岁爷说过,妾身的喜好 ,万岁爷就不怕妾身不喜欢,然后浪费您的良苦用心吗?”
眉眼含笑地看向他。
雍正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扶她坐到秋千上,特意让苏培盛去要的郎世宁西洋那边的秋千的图样,改了几番。
成了细长宽座的秋千还有双重保障,不怕摔了。秋千的把手上还雕刻了一些百花的图案。
不得不说雍正的心思巧致和审美在线的。
雍正:“朕不怕容容不喜欢,不喜欢再改便是,改到容容喜欢为止,容容只要开便好。”细细地安慰着她。
关于这些的心思没有和安陵容说过,只是根据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推测她的喜好。
总觉得她会欢喜,他脑海里看过她抱着孩子坐在秋千上一同玩闹的身影 。
安陵容没心没肺地笑了几声,总觉得他像那人。
“万岁爷话别说得太满,妾身若是哪天不小心惹您不高兴了,妾身怕是哭都来不及。”您又怎会心疼妾身呢?
乱说一通的假想着。雍正很难啊,高居无人之巅位置的人,心哪有这么好拿的。
雍正:“容容这是不信朕?朕说过只要你常乐无忧。”字字诚恳认真。
握着她的柔荑,改成十指相扣锁着她。
安陵容:“胤禛,一字千金难诺。常乐无忧,谁也想一生无忧无虑地肆意活着,不用担忧什么,你是皇上要忧天下万民众生,却说要我常乐无忧,我一人乐哉一生,那你呢?”淡笑道。
迎向他疑惑的眼神,摸着他蹙着的眉眼。
抚顺眉峰,顺着眉骨下来,又揩了一把油。
“喜怒哀乐皆是人生,不可是尽尽都是喜乐无极的。哀,怒你我皆有,说不定哪天你就不高兴了,整日地在养心殿批奏折你是真的高兴吗?”
坐上康熙的位置,除了九龙夺嫡获胜接下大清的担子,你是真的欢喜吗?
万民皆苦,安居乐业还远着呢,他拿什么保证她常乐无忧。他自己都不到无忧常乐。
雍正心底一陷,某处塌陷露出柔软。
看着她熠熠的桃花眸,无是算计,澄澈清明,倒映着的是他自己。
日日居于养心殿乾清宫两点一线,半生未出走京城一步,日夜颠倒的政务繁忙,无人问他粥可温。
突然别过脸去,不去看她,怕自己陷得太深,抽身离开的时候便会舍不得了。
雍正:“朕……那是朕的责任,朕的担子是从皇阿玛那接过来的,自然是要忧虑大清所有……朕欣喜万分皇阿玛信任的人是朕。”道着不经意流露的真意。
“皇阿玛肩上的重担,交予朕,朕有什么不欢喜的。在其位谋其政,坐上这个位置,就要负起责任,朕不会让皇阿玛失望的。”悠悠地道着。
也不会让你失望。
低头垂眸看着她的衣裙覆在自己的衣袍。
安陵容随着他侧过去瞧着,不知道她在嘴硬什么,不是还自称圆明居士吗?修过佛法的人,怎会不知晓她的意思。
不过是问他一句,这些年来过得开心吗?还扭扭捏捏的。
小手摸摸他的大手,牵着。
安陵容:“自是先帝爷的意愿,那万岁爷可要好好干了,这么多双眼睛瞧着看呢,八王,九王可是最想看您的笑话了。万岁爷不论做什么都是尽善尽美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只是万岁爷还是要少熬些夜,少挑食,多运动一些,久坐伤身哦。调整作息,莫要不规律颠倒日夜,再多的奏折也是批不完的,您啊还是多注意自个的身体罢 ”细细地吐槽着 。
雍正帝四力半,还没有她力气大呢!
那若隐若现的腹肌块都快要没了,她摸的不爽啊。
越说越偏,胡说八道起来。
在雍正听来就是离谱了夸着夸着他,怎么就说他不行了是个怎么回事?
按捺下去的动心,又被激起动情的欲。
雍正:“容容,朕很行!”
安陵容:“不,你不行。”
宽肩瘦削有力的身材,她怎么说缺了点什么。原来是缺了凸显的肌肉线条。
雍正不愿被说不行,堵着气,冷言冷语道:“朕有哪里是容容不满意的吗?”
大不了该就是了,怎么还说他不行啊!有点丢人。
安陵容认真地瞧着他,明媚地轻笑。
“那万岁爷能多多锻炼身体吗?比如骑马射箭什么的,妾身想看您纵马骑射的模样,定是俊极了。妾身喜欢,想看!”您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吗?
毫无掩饰地,表达着对他的喜欢,热烈直白的话,烫着雍正的心尖。
雍正:“容容,你这……矜持些,回了殿才能说这般的话……”烫得他的心颤了几下。
欲言又止的,以为她急色。
安陵容:“这不是只有我们二人嘛?万岁爷答应吗?什么时候去马场玩玩啊?”催着他赶紧答应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子汉大丈夫。
雍正:“……”
他能不答应吗?他的骑射不算太好,不知道会不会在容容跟前丢了脸面。
看来要把骑射捡起来了。
雍正:“朕……等朕处理了近段时间手上的政务,早些日子便去圆明园避暑,那也有马场射箭的地方。朕带容容去就是了。”
不敢看她,生怕她看出自己的不对劲 。
安陵容:“好罢,去圆明园。你答应好的,不许耍赖。”悠悠的应着。
上次雍正悔棋的事,她可还记得呢。谁说不会悔棋的。结果还不是嘴硬。
(走的偏史实一点啦,雍正可不会容忍年羹尧上跳下窜地挑战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