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脸色讪讪,连连点头称是。
知道您莾了,别说了。大哥不说二哥,以五十步笑百步。
华妃的怒气暂时平息一些了下来,坐在软榻上,手持着翠玉制的玉轮在脸上摆弄着,她话音一转,细细道着。
华妃:" 不过,得让那小贱人尝尝得罪本宫的滋味。万岁爷也敢勾引,还敢住在养心殿不走了。"
曹贵人瞥了眼她的面目扭曲的脸色,莾人做莾事,没眼看。低低声说道。
曹贵人:" 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嫔妾定会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您说就是,照不照做就看她自己权衡利弊后再做。
丽嫔见状也紧接着狗腿地开口表态着。
“娘娘,您吩咐就是,臣妾和曹贵人自会为娘娘鞍前马后,为娘娘效力才是。”
华妃瞥了一眼曹贵人,轻笑着,使着玉轮在脸上滚了两圈下来,慢悠悠道。
“曹贵人,温宜快十个月了吧,很快就周岁了,你说温宜的周岁宴是要办得红红火火呢还是你自个做一席庆祝才是?”语气轻描淡写带着警告。
似在商量着,实则威胁她,感觉给出个注意“关照”一下那安陵容。
曹贵人心里一咯噔,动不动就拿她的温宜威胁她,除了这招就不会使别的了吗?
她最恨拿温宜做筏子来威胁她了。她的女儿,就是豁出去这条命,她也要好好地护住她。
低眉顺眼着,眸色暗沉。
“娘娘,过段时间就是太后的寿辰或许咱们可以在其做弄些文章。”细细道着。
主意她出了,剩下的您自个去办罢,她无权无势可搞不出什么动静来。
而且万岁爷已经盯着她了,她不敢作乱并出声响。
“娘娘,这可是好机会啊,让那小贱人出出丑,不过是卑贱之人哪学得起什么琴棋书画,更不要样样精通了。臣妾打听过了那安家穷得很。” 丽嫔接着嬉笑道。
丽嫔:“娘娘,您可知那安氏进宫入选坐的都是破烂的驴车,还不是马车呢,况且那莞常在,还跟冤大头一般,彰显自家的阔气去收留人家,真真是好笑至极。”掩着帕子笑道。
“同为宫中的妃嫔,只不过是位分也差不了多少的,那莞常在还想她为上,安氏为下,自个威风跟个主位娘娘一般,要人自动进入她的麾下。”嗤笑道着甄嬛的野心。
小事看人品,就知道甄嬛不是个好的,颇有心机的很。自以为是,还京城中闺阁里的女中诸葛也敢自称。说出去不怕笑掉大牙。
就连朝中的诸位大臣。有哪个臣子敢自称是在世诸葛的,不怕削脑袋啊?这么能,敢情给个官,你当当?
抓不到那安氏的把柄,那就抓她两个“好姐妹”的喽。
丽嫔想着,“姐妹同心,有难同当”真是好笑,那沈眉庄也没有当过安氏是姐妹,倒是很平淡的泛泛之交罢了。只有沈眉庄与甄嬛才是“好姐妹”呢。
怕是得好好玩玩了。
她总觉得甄嬛和沈眉庄跟她不对付,特别是甄嬛,欠了她一条人命似的,就是天生的不对付。
华妃点点头,那贱人家世低贱,哪有钱学这些消遣时间的玩意儿,在宴会上出丑?
这主意倒是不错,若是又可以拉上甄嬛那贱人岂不是更好。一箭双雕,不,应该是一箭三雕。可不能漏了沈眉庄。不打单人赛,要打就团灭了她甄嬛的姐妹团所有人。
华妃让她们各自回去,等她吩咐,颂芝瞧着自家娘娘终于舒了一口气,也就放心下来,华妃招来颂芝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
养心殿。
雍正刚下了朝,往养心殿赶,边大步走着边问着苏培盛。
“你主子娘娘没被朕吵醒罢?朕可没有弄了很大的声响吵了她。”意有所指地问着。
苏培盛擦擦脸上的汗,干笑着,“是是是,您没有把娘娘弄醒,回养心殿有得哄了。“
“娘娘还歇着呢 ,雁归也不敢唤娘娘呢,万岁爷您还是……回去瞧瞧罢!”有些幸灾乐祸的回道。
您自求多福,给他没关系。哈哈挨骂狗血淋头的人又不是他。
雍正狐疑不定地看向苏培盛这老货,话里有话,不老实。
“苏培盛,容容要是心情不快了,你就等着朕怎么罚你罢,朕瞧着养心殿大门缺个看门的或者……”淡淡的语气暗含着威胁。
雍正左脚踏已经进了殿内不理会后头跟着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的苏培盛。
苏培盛:“???”
“奴才可没有惹娘娘不快啊?咋罚奴才啊?万岁爷真狗,不做人。”
雁归退至耳房静静候着安陵容喊她,可等了半天,娘娘没有叫她,只好干等着了。
雍正快步来到内殿,轻轻地掀开帷幔,坐在床沿边,看着熟睡的人,睡得乱七八糟的姿势,还紧紧抱着锦被。
大手抚顺散乱的发丝,轻轻地拨动着。
雍正: “容容,该醒了要用些膳食填填肚子才好。”低声唤着她。
埋下身子去贴近她。
安陵容闭眼都能感觉到温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落在脸上,颈侧。习惯性地推开他。
“雁归,别闹。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困……”不耐烦嘟嘟囔囔道。
雍正不满 ,他人都在她跟前了,怎么只有雁归的存在,他这么大个的人在这,没点存在感?
他故意似的作弄着,用唇堵住她的呼吸,温柔的慢慢的转变掠夺式地入侵。
扫荡每一处都沾染上他的气息,快结束的时候又慢慢地放慢着碾磨着,轻咬着细细品味温软甜香。
“容容,我是谁?”固执己见地一定要让人回答幼稚的问题。
安陵容被吻得呼吸急措失了神,还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手比脑子快,捶了他一拳,却被预判地抓住了。
“万岁爷,扰人清梦如同断人取财道,您可真……”细细地埋怨着,瞋了他一眼表示着不悦。
雍正:“真什么?朕亲亲容容又无过错,真情流露,合情合理。”轻笑着。
眉眼柔和地看向她, 抓着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几下。
整一个月,在养心殿他们二人“厮混”,倒也不算罢,他们各做各的事,她不会死缠着自己,她会写字作画,下棋。自己一个人都能玩得有趣得紧,打发时间,过的充足。
她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怎么都好,他心里总是欢喜的。哪怕被奏折的内容气到了,看看她,心里的那团郁气便会莫名地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