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非要赖着自家母后的怀里呆着,羡煞了玄凌。
眉眼蹙着不爽,湘儿一来就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妒忌得很。
对上自家父皇羡恨的眼神咧嘴一笑,得意洋洋的,趴在肩头瞧着他。
玄凌郁闷,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早让他接触一些事,所以才导致的小小年纪,心眼这般多得气人。专门气他。
安陵容抱着他,哄了一会儿,手摸上他的眼眸,很快就困了。摇了一会儿才睡起来。赶忙递给雁归,让带去里头内室去歇息。
对上玄凌漆黑幽深的眼眸,明明就是和湘儿一般无二的瞳眸。她却狠得下心来,不去看他,即使是对上了视线,也是淡然无波的。
让玄凌自觉很心伤。
他想来寻她的,知道容容不愿见自己。
玄凌:“容容……我……”眼底有细碎的波光熠熠生辉。
想说点什么不知道从何说起。
安陵容:“皇上来此做什么 ,似乎与皇上没有任何关系罢,湘儿安全到了。”你可以滚了。
不去看他,不管他会不会神伤心丧。
慢悠悠的语气道出撇清关系的话,一点一点侵蚀他的心,直言不讳地道着目的。
既然利用她,又想要她的整个人,凭什么,既说好的交易,又凭什么,什么都想要。她是工具?想用就用。用完就扔,想起来的时候,哄哄就好了。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非他不可?
玄凌:“容容,湘儿不能没有母亲,我也不能没有你。容容能不能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我……”诚恳卑微的求着。
忽而被打断。
“湘儿是缺不了我,这几年可以让湘儿待在这,大些了回去便好,至于您?倒不觉得皇上缺了谁不行?不也一样的照过日子?您过得怎么样,与我无关。”敬谢不敏拒绝。
玄凌低头就知道会这样,不自觉的摩挲着手指别在身后。
不知不知中走近,贴近她,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喷洒在耳尖。
“容容……”低声唤着她。
立马推开他,神色异异。
安陵容:“别瞎叫,我夫君听了可不乐意的。”幽幽淡然一笑。
胡说八道,瞎诌出一个“夫君”来,立即气得他变脸。脸色阴沉。
玄凌郁火上心,直接叼咬她颈侧的白腻,狠狠地舔咬着。
死死的拥着她又重又凶地吻着,还哭了起来。滚烫的泪珠,掉进她的衣襟里,
心里委屈极了,容容嫁人了,只要湘儿,不要他了。
他是第三者。
安陵容任他吻着,不做任何反应。
等要进行到下一步的时候,她仰起脸看着他,冷静笑着看向他,眼眸一转。
“皇上,强迫良家女子,逼良为娼不好罢?嗯?还是说皇上有这般的嗜好?”
话里带刺,话外带刀,里外都是针对他,一点一点挖着他的伤口,再狠狠地补上一刀。
玄凌的动作,停下,泪眼婆娑掩盖了深色,脑子里都是她在拒绝自己的话,一点一点的回忆重现,垂下去的大手顺时将扯下来的衣裳给拉回去。
“容容 ,不会了,我改。再也不会这般……待你。容容不要赶我走……”心急如焚地道歉着。
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不明白了。容容对自己都不感兴趣了。
三十而立,他也没有老到年老色衰爱弛的年纪。悄悄地摸着眼尾,没有皱纹。
又摸着自己的脸,他的皮肤光滑细腻也无皱皱巴巴,坑坑洼洼的。
容容还未到双十年华,他就三十了。大了十岁,难怪容容不喜他了。
安陵容见他在怀疑他自己的问题说明开始,不自信了。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前世的安陵容对自己甚无自信。周玄凌也要尝尝被人打击,当成无人在意的“过路人”试试。
患得患失算什么,既然谈的是交易就别用心,各取所需才是。动了心,既要又要的,毫无顾及地就不是伤害了。
安陵容:“皇上说笑了,这是我的地方,还请皇上莫要做强抢民女,入室“抢劫”的事,毕竟您可是大周的皇上,做了这番的事,可是丢脸的很。”嗤笑了几声。
玄凌总觉得容容是在嘲笑他,自不量力,容容不信他。
“皇上,我的府邸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另迁别所,择客栈所居罢。夫君见了外人可是会不高兴的,毕竟我是有夫之妇,这般并不好,有损声誉。”句句珠玑的刺人。
专刺他,安陵容的瞎编乱造,本就是事实,附近的人都知道她嫁人有夫有子。这有什么错吗?
她不怕周玄凌去查。
第一次觉得情爱的折磨比生离死别还痛,玄凌觉得自己错了,错的离谱。他不该是为一己私欲去强迫容容的。
可是容容有了新人,那他是什么?前夫?姘头?
越想越气越委屈,她本就无心不爱他,这下机会更渺茫了。
简直就是比大海捞针更难。
玄凌:“容容,你真的有其他人了?是不是那人?你真的和那人成婚了?那湘儿怎么办?”颤抖着声音求问着。
不敢有所不满,只是他要怎么呢。
安陵容:“怎么不可吗?你有后宫三千,我只求一人而已便足已。我可没有你这般贪心不足。他待我好,只守着我一人,事事顺着我的心意。这般好的人,我与夫君成婚不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平淡的轻笑着。神色轻描淡写的。
“湘儿是我的孩子 ,夫君他自会当成我们的孩子养着,夫君心疼我,怜我惜我不愿我受生育苦楚,所以我们不打算要孩子了,湘儿也是我与夫君的孩子。一样养着就是。”边说嘴角沁着幸福的微笑挂着。
玄凌越听 心里越难受,哪哪都比不上那人,那人喜她,将容容当成掌上明珠地宠着,护着,连湘儿他都不在乎。
有种妻儿都被那人拐走了似的,想到自己的湘儿要叫那人“爹爹”,他心里不舒畅极了。
明明他才是湘儿货真价实的爹爹,自己却跟臭水沟里的老鼠一般羡慕嫉妒恨“他们一家三口”,凭什么。容容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
死死攥紧的拳头,挤得手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