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请。”玄清向汝南王玄济敬酒,客气喊道。
汝南王:“好,事事顺心。”同样地敬回去,一饮而下,神色异异的。
目光在高台上停留了一会儿,这璇玑夫人就是安陵川的小妹,兄妹俩倒是长得像。
难怪安陵川从不提他有个妹妹,不就是怕人抢了去吗。
玄清:“平安,同乐”饮着酒,也随着玄济的视线去瞧,他是第一次见这鼎鼎有名的璇玑夫人,刚刚隐在皇兄身后,他都没有看清楚,她的模样。
遗世而独立,她好似不是在这场宴会里,将自己隔离开来,连皇兄这般的低声下气哄着都一脸无动于衷倒是有趣。
看来传言并不真啊,皇兄是宠,但见这美人倒是冷得很不乐意他皇兄,怪哉!
安陵容气急了,肚子又隐隐作痛,心情不畅,瞪着他。
就是他把自己折腾到这里来,又不管她如何,做在这高位上,人人都盯着她,恨不得出丑。
她已经感觉到下面的湿意了,她那来的日子总是不准。好死不死的就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
对于玄凌的讨好,她越看越厌恶,嫌弃。她脸色不好又不是因为华妃哥哥慕容世柏打胜仗立功的不满。
立不立功都跟她无任何的关系。
她摆脸色?真是倒打一耙,说鬼话不怕闪了舌头。
低声哄着,让她吃些个新贡的蜜橘,无端被凶了,玄凌心里跟着雪意也凉了一会儿。
玄凌:“容容,你不喜这蜜橘,要不用点别的,这道四喜双丝,容容尝尝?”提着筷子夹着拔丝的金脆山楂蜜干递到她唇边。
被一手推开,一连再三被拒绝,玄凌心里又又凉透了,还被骂了。
安陵容:“周玄凌,你总是做这般的蠢事,我和你跟说过,我不舒服不想来,是天气下雪,我不喜欢。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过我说话?”凶狠的骂着。
“大冷天,谁会吃蜜橘,不知道下雪天,温凉的水果吃着会腹泻吗?我说了我不舒服,你还让我用这些凉透了膳食垫垫?你居心何在?是不是让我死在你跟前才满意?”不管不顾地找他撒气,真的是很过分。
这人是缺根筋吗?放眼看去,谁都不吃这宫宴的冷菜冷饭,天冷下雪即使是热乎的上桌,可是很快就冷了。
有油腥的菜式更是会结成一块一块油状物,白色的突兀得很,基本上都是凉菜无异。
又不会支着锅子吃,酒水他们倒是会热着喝,菜就不会吃热的。跟个傻子似的。
而且周玄凌真的一直都是这般的气人,又不会问她意愿,只按他自己的来。
气得拍了一巴掌给他,越看他那张脸越来越烦。
气冲冲的起身离开。吓得华妃的身子都抖一抖,她没有看错,那安陵容刮了一耳光给皇上,还气得离席了。
好似就她一人看见了,皇后那老虔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懵逼的模样。
众人还以为璇玑夫人耍小脾气,与皇上闹着气得离席的,不过这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只是当戏看了就是,谁不爱看戏呢,尤其是皇上和宠妃的戏码。
他们也想要看看好像能从璇玑夫人到什么底线。又由于他们隔着远,没有华妃的视角来的劲爆。
玄凌只听见她要寻死,还是他逼的。他没有这样想过,为何要说他。
他只是看她胃口不好,让她尝尝蜜橘也有错?他没有要故意折腾她的。原以为她也会喜欢宫宴的惊喜的,他还没有点灯,放烟花,让人打铁花呢!
容容就离场了,她不在这宫宴有什么意思。
玄凌不经意间望见一支红梅,饮了一杯闷酒。闷闷不乐的,心里还想要怎么样哄着容容开心。
梅花?送红色的好?还是送白腊梅为好?算了,还是都折回去。她喜欢看花,定是会高兴的。
玄凌:“宫中的梅花可开了吗?”问着李长,被宜修听见了,立马答道。
宜修:“凌霜而开,开得盛极了,孤寒而不低眉,向雪而开,傲视群芳。”笑着答着,这笑却颇有深意。红梅可是姐姐喜欢的花。
玄凌:“朕想去看看。”给容容折几枝最好看的梅花回去,就不会不开心了。
宜修:“天寒地冻易滑的,皇上还是保重龙体吧。”假意劝着,实际上是希望他赶紧去,莫辜负美景或者是美人啊!
她管定棠梨宫的甄嬛一定会去,这么好的机会,铁定不会放过的。更何况她身边还有姐姐的旧人在,也是会劝着她去的。
呵,姐姐啊,姐姐,死了还不安生?她倒要看看皇上对姐姐的情分到底还有多少,至于安陵容,那情分或许是真的,但是有点但不分,只不过看在安陵川的兵权份上罢了。
与皇上讲情分?呵,得看皇上能记得旧事情分多少了。最是薄情寡义男儿郎,有哪一个是真心实意的呢?
玄凌:“凌霜而开的玉霄神,怎可辜负,不必多言了。李长。”玄凌的逆骨上身,不让去就偏得去。更何况是给容容折花。
她会高兴的,就不会对他甩脸了。
李长:”是,皇上,奴才在。”等着玄凌的吩咐,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
刚刚雁归去追夫人了,只是他也觉得夫人今天有些不对劲,脸色好像不似神情的不开心。而是病态的苍白和身体不适,他没有看清楚夫人的具体清楚的神色,只是脸色看着快无力的那种虚弱感。
玄凌:“不许人跟着,朕想一个人走走,醒醒酒。”冷言拒绝着。
脸上点点的醉意带着清醒,满脑子都是她今天不经意的笑容,笑得可好看了,容容喜欢自己偷偷的笑,不喜对着他笑。
李长和宜修纷纷都异口同声的喊着“可是皇上——”
“皇上——”
玄凌:“不必多言。朕去去就回。”起身走了几步路,边走边说着。
心里想着容容还等着他呢,今日还要守夜,去晚了,容容不让进门的,也不上塌的。心冷得很,就是不爱他。
华妃:“皇上这是去哪儿啊?”脸上已是醉意,双眸迷离,但是还是能认出玄凌的身影渐渐的离开。
想要去追,但是他没有回头喊自己,她也便黯然失色下来。
李长:“皇后娘娘,您看这怎么办好啊?外头天黑路滑的——”有些担忧道,故意说着,也让宜修还同意他也跟着,他家主子都不在这,他还待在这有什么意思。
看人闲话把酒聊,看一群酒鬼发疯发癫,又臭得很。聒噪又不爱干净。一点意思都没有。
宜修:“噢,七弟,七弟!皇上他不许人跟着,可外头天黑路滑的,不能没有人跟着。”意有所思着。
这才装作恍然大悟起来看向玄清。
玄清:”今天怎么把红梅摆上来了?”好奇的问起来。
闻声知雅意便知道宜修的意有所指是什么意思了
宜修:“华妃不知情,宫宴的布置是华妃安排的。”轻声笑了笑。
像是在摊手跟她无关似的。又不是她干的。
玄清:“皇嫂放心,臣弟去看看。”了然他的意思,给了一个眼神给李长,“跟上”。
二人的离席后,没人瞧见宜修微微的尽在掌握的笑,轻轻扬起。
既得意又显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