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窈听着他的话,眉头一皱,故作嫌弃的推开他,却被篐得紧紧的。
“最好你说到做到,不然,话出必行。”凶他道。
又慢慢关心道着忧虑,“让顾问行去找太医,太医说你无事了,才行 。”
康熙见窈窈这般认真想查探他的身体状况哪敢推拒。自觉点头答应称好。
周太医看完康熙身上的伤口,眉头一蹙心里想着,这万岁爷也太乱来了。伤还没好,又是撕裂开来。旧伤添新伤。
对于这般不对自己负责任的病人,周太医瞅了姝窈的眼色,有了皇后娘娘做靠山,底气也足了许多。
徐徐道来,“伤口本就需慢慢养着,长了新肉才会慢慢愈合,万岁爷又剧烈运动后,造成伤口原本愈合好一些的边缘,撕裂开来,添新伤,如此反复,这伤口自然好的慢了。”
“微臣已经看过,清理过伤口处,重新上过药,还请娘娘多多看顾好万岁爷,切莫有大动作,或剧烈运动,就寝的时侯,也要侧躺而眠,避免触碰到伤口,压着了。”向着姝窈禀报着。
周太医瞥向万岁爷,内心疯狂吐槽着,身体好就能乱来啊,真不把身体当身体。就得找皇后娘娘压着不听医嘱的病患。
吩咐着周太医,“伤筋动骨一百天,周太医顺带拟个药膳单子,得了空一并把药方也拟好罢。”姝窈瞪了一眼,还在傻笑的男人。
“娘娘说得是,微臣这就去,外敷伤口的药膏,和内服的汤药方子,微臣拟好,配好药便派人送过来。”周太医头次见万岁爷……表情失控,哪有那威风凛凛的模样。没眼看。溜了溜了。
说罢,便行礼告退,退了出去。
顾问行在门口守着。静待里头主子们的吩咐。
生气的故意踩他一脚,当作没看见,手上擦拭的动作,力道也大了些。该!
“窈窈……疼……”康熙委屈着的语气,却不是不悦的脸色,溢着笑意。一手还扶在她腰侧上。
“喔,力道还要再大些?懂了?”牛头不对马嘴,故意作对似的。就是当没听见。擦着擦着,越看他越生气。
一下把手上的绢布扔到他身上,又不是没手没脚,手脚都齐全,没坏。她干嘛要待他这么好,惹了她生气,还想得好脸色,没门。
气呼呼的道,“自己擦,又不是手脚断了。”
康熙无奈,措手不及的接到丢来的绢布,侧脸过去,叹着:“窈窈,这不是擦得好好的,怎地生气了?”
睨了他一眼,凶巴巴的:“还笑,自个擦,不管你了。”
自知理亏,又心虚的男人,摸摸自己的鼻子,嬉笑着,“好,听窈窈的。窈窈坐着,我自己来就好 。 ”
康熙自己给自己擦拭上身,根本不见刚刚苍白无力的模样。
长臂上的肌肉立体,他的手臂上绷紧的肌肉线条,如同起伏的山脉,在力量与美感之间流露出独特的和谐。
就是明明很正常的动作,被他做出了一副色意满满带着蓄意勾引的意味。
姝窈嫌弃的瞥了一眼,她看明白了。他在擦边。拉得开十五力的大弓,身材好又怎样!还不是这死出,就爱显摆。她又不是那种好色之人。
托着小脸,麻木不仁的看着他。没有康熙想象的羞涩娇怯的模样。
反而是指指点点起来,“往后,左下边一点点,嗯,还有一块淤青,再往右一点点,没擦到。快点擦,别耽误我用膳。”嫌弃催促的语气。
让康熙觉得心灰意冷,啊!他对窈窈没有吸引力了嘛?
他瞧了瞧自己,正当成年最好的年纪,自己也是宽肩窄腰,他还未有中年发福,胖的时候啊!对自己有些怀疑了,难道是腹肌块不够明显,还是胸肌不够显得有安全感。
康熙脑回路清奇,两人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姝窈才不理会他幼稚的想法,一天到晚的中二病。该中二病的年纪没犯过,现在倒是犯起来了。
叫了顾问行去派人上膳。
这边其乐融融的绊嘴,欢欢喜喜用着膳。
慈宁宫里,与索额图同款躺尸的孝庄可没有这么好了。
琪琪格小心翼翼地给孝庄喂着药汤,尽管她的动作很小心了,也避免不了半身不遂的老人发脾气,各种各样的作。
琪琪格喂不进一点药汤,都说“久病床起无孝子”。更何况琪琪格和孝庄还隔了两辈分呢,在她床前伺候了半年了。再好的脾气也会被消磨,直至变成暴躁。
“皇额娘,您就乖乖听太医的医嘱,别发脾气了。乖乖把药喝了吧,这药还是有点效果的,您看看之前你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现在都可以蹦出几句话了。”琪琪格无奈至极,压着自己的火气,被打翻了一碗又一碗,她再盛就是了。
她无别的办法,她现在能够依靠的就只有孝庄了。
皇帝又不是她的亲生子,她和玄烨也只是嫡亲关系上的母子,又不是亲母子。
其实,她对康熙的做法,只能是默认,谁叫皇额娘当年做了那般的事呢。当面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却把人给害了。
这样是不论放在谁的身上,也是会记恨的。只是皇额娘还想故伎重施被皇帝给发现了,偷不成难蚀把米,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琪琪格不想谈论谁对谁错,这祖孙俩注定是要反目成仇的,她一直想不明白,先帝爷被逼疯了,皇额娘也还是永远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先帝爷的错,还是皇额娘自己做错了呢?
“后宫,不可能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天下,一言堂。先帝爷在时,态度明显的。基本不去蒙古妃宫里过夜就寝,这样的警告还不够吗?停了她的中宫笺表,还不够表现先帝爷死活不愿被皇额娘控制的意愿吗?”
琪琪格无法理解孝庄的想法,她的姑母,孟古青被深宫囚了几年,还是逃离出来。除了是这紫禁城的束缚,更多的是皇额娘的控制欲,先帝爷的敌对忽视。
姑母命好,还能再回科尔沁去,回家对她来说太过于遥远,她不认命,也回不去了。
看着病怏怏躺了半年的孝庄,想起以往的事,和现在有什么不同。皇额娘一直未变,不允许先帝爷,不允许康熙有心爱的人,只许他们一直偏向看重科尔沁。
可康熙不是先帝爷,也不是博尔济吉特的血脉,他是姓爱新觉罗的,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忘了欠金币加更的。还债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