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微脑壳痛,这帮女人这么粗俗,这确定是大选秀女出来的?
一个比一个说话粗俗没文化得很。
玫常在轻轻凑近身旁人的耳畔,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其中的惊异与好奇:“你听说了吗?景阳宫那边,竟出了件怪事。”
她眨了眨眼,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前几日夜深人静时,我恰巧路过,你猜怎么着?竟瞧见了一个宫女和太监在角落里悄悄的碰面。
那宫女,红唇微启,似是在低声细语什么,我就没有听见了,但那太监,则是一脸紧张,时不时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他们两人还拿了各自手中的食盒,虽只是简单的粗茶淡饭,看他们却吃得格外香甜。
嘉贵人轻轻撇了撇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与轻蔑。她微抬起下巴,望向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那些太监,说到底,不过是一群没有那个东西的人。他们,在宫里,如同行尸走肉,连最基本的人性都丧失了。真是下贱的奴才,整日里低三下四,只知道讨好主子,却没有一点自己的骨气。”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太监们的鄙视,似乎在她眼中,这些太监们不过是一群没有灵魂,只知道服从的傀儡。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仿佛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了那些太监们的心中。
嘉贵人坐在华贵的锦垫上,她轻轻挥动手中的丝绢,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屑与厌恶。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你可知,明朝那些个太监与皇帝的奶嬷嬷,竟有对食之举,真是荒谬至极。”说着,她皱起了眉头,仿佛那画面已经在她眼前浮现,令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身边的宫女们见状,都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出声。嘉贵人继续道:“那些太监,一个个都是没了根的男人,而奶嬷嬷们,虽年老色衰,却还妄想与男子有染,真是可笑至极。”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和厌恶,仿佛那些人的行为已经玷污了她的耳朵。
纯嫔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她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四周,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宫里,规矩就是规矩,岂能容得那些个太监宫女私下里对食?简直是乱了套!”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不屑,仿佛是在嘲笑那些敢于挑战宫规的人。
纯嫔身旁的几个妃嫔也纷纷点头附和,她们的眼中流露出同样的轻蔑和不屑。在她们看来,太监和宫女对食这种行为不仅违反了宫中的规矩,更是一种对在宫中生活的所有人的亵渎。
整个宫殿里,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门口太监和有些宫女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纯嫔她们对视。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生怕自己的秘密被这些妃嫔们发现。
曹琴默不出声,默默听着这帮人扯东扯西的,拉嘴皮子。实在是无聊的很。
坐在嘉贵人的对面,曹琴默低头,玩着自己的绢帕。嘉贵人忽然觉得,对面的,昭贵人(曹琴默)却一声不吭。
万岁爷当真是偏心呢,抄了曹家,也只是冷落了昭贵人,也并未苛待,好吃好喝地供着。
“昭贵人,怎么不说话啊?是觉得姐妹们的话,太粗俗了吗?与我们这些姐妹们融入不进来啊?也是昭贵人是江南才女出身,哪看得上姐妹们啊?”嘉贵人似自嫌又惹事的样子,将话题转到曹琴默身上。
现在谁人不知道啊,昭贵人的母家,被万岁爷下旨抄了,家产充公,去乾清宫求情,万岁爷都不带搭理的。
秀答应看看曹琴默,微微向嘉贵人点头道,总觉得曹琴默以前清冷的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不也跟她一样了。有什么区别。
“昭贵人,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可要注意身体呀,别气急攻心坏了身体啊,毕竟还要伺候万岁爷呢……”
这话一完,连富察皇后,如懿也看了过来。前几日,昭贵人拒绝承宠,还把乾隆气出承乾宫的事。
纷纷流落了出来,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富察皇后对曹琴默不喜,自江南织造府献上昭贵人后,乾隆只宠着曹琴默。六宫都鲜少去了。
如懿心里对曹琴默心里更是有一千根针的存在。
曹琴默的出现都让弘历忘了,“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的青梅竹马情了。
更是打破了后宫平衡的局面,这下曹家突然被乾隆抄了,她们自然是乐意见曹琴默落魄的样子。
曹琴默无语,就会打嘴炮吗?心里暗暗记下她们的称呼和面貌,还以为她们有什么招呢。结果,……。
曹琴默淡淡的一抿,清冷地瞥了一眼众位妃嫔。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妾身没有什么好说的,身体妾身自会保重好,不劳秀答应忧心了。”
被不痛不痒的说回来的秀答应,无言以对,人家根本就不担心失宠的样子,这装腔作势的要强做给谁看,给万岁爷看,不成。
富察皇后见气氛有些尴尬,默默地提了一嘴,无一不在暗射曹琴默的状况。
“昭贵人,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本宫开口,本宫会为你处理不便之处的,也不要和姐妹们见外啊,大家也是关心你的好意。”
曹琴默一脸木着,谁也不理的样子,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是,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嫔妾无事。”拿着绢帕,行了蹲礼后坐回去。
众人都以为她在装强,勉强装作自己无事的模样。心里暗暗蛐蛐着。
倒是如懿的视线一直在曹琴默身上流转。她觉得昭贵人在欲擒故纵,拿捏弘历,好让她的少年郎心软。
这昭贵人果然为了恩宠,什么阴招都有。装的一副可怜兮兮,似被风吹的摇摇欲坠都还坚强的样子给谁看!
富察皇后心一梗,怎么说她都没有什么反应,这心肠就这般强硬不成?与盛宠时的她,跟变了个人似的。那么嘉贵人,秀答应怎么说她,还话都还不上嘴。
这会儿倒好,口齿伶俐的不行,难不成家中巨变还能改变了一个人的性子。
嘉贵人睨着看曹琴默,怕不是装的?前日还听说在承乾宫,哭的稀里哗啦要死要活的。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