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雍正赶着点来的,怕文鸳又不等他,就睡了。
雍正到承乾宫的时候,文鸳正靠在软榻上,一手拿着话本,一手拿着点心,景泰为了哄她,拿出来的加餐。翘着小腿,吊儿郎当的懒散模样,整个人懒懒的,无所事事闲散的样子。
按雍正的性格最不能容忍这样懒散的人,但她是文鸳耶!
雍正进去的时候有些心虚,咳了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文鸳好像没听到一样,低头整个人的注意力仍停留在手上的话本子上。
还是话本的内容吸引她。
雍正这个狗男人,昨晚气的她心肝都疼……
不想理他。
“咳咳,文娘。”雍正喊了她一声,自知理亏心虚,顺着她的视线往她手腕上看去,腕边空荡荡的,他记得不是让苏培盛从他的私库里,拿了好多适合衬得她皙白的手腕的手钏嘛,怎么一串也没见她带带,是不喜欢吗?
妙懂眼色行事的苏培盛和景泰早就跑了,并且懂事地关上门。
苏培盛:万岁爷,杂家这会儿够上道了嘛!
雍正挤坐她旁边的位置,伸手去摸摸她的小脸,然后将人抱在怀里。
细细认真地解释着。
“都是朕的错,玥嫔娘娘可别气行嘛……气大伤身。”
文鸳哼哼了两声。
“谁生气了,谁气啦!明明是万岁爷……就是万岁爷的错!”文鸳越说越气,脑子里闪过昨晚的画面,小脸渐渐羞涩染上微红。
这人过分的很。
小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发现推不动。才放弃。
雍正笑了笑,紧了紧圈着她的长臂道“是是是,都是朕的错,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朕这一回,如何?”
文鸳的小脑袋瓜子快速七百二十度地旋转着,还是想不出可以威胁让雍正听她的话来。
雍正看她这副模样可爱极了,比百福的小时候还要惹人怜爱,让他忍不住地想捏捏她的脸。软乎乎的。
“小笨蛋一个,在想什么呢?”
文鸳不服气,她哪笨了,可聪明着呢!
文鸳仰着小脸看着他,很熟悉的感觉。
仰面咬上去,在男人的下颔处留下口水印迹。
“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大笨蛋,小笨蛋。”
雍正轻轻地擦了擦口水痕迹,笑了笑。
“朕的全家都是笨蛋的话,文娘也在其中,岂不是也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文鸳听着,怎么就又把她自己骂进去了,咋回事呀。
“不管,不管,万岁爷欺负人,就会欺负老实人!!!”文鸳找不到反驳的话,开始已读乱回,胡说八道。老实人→文鸳?怎么看都觉得不搭配。
雍正更是被怀里的人逗笑了。
横竖这文娘都不带吃亏的,咬死就是他的错了。
这小嘴叭叭叭可会说了。
一点也不像老实,人的样子。
“那文娘可能气了啊,听朕说说话可好。”雍正低声笑了笑,在她背脊上抚了抚。
大手缠绕着发丝,勾勾缠缠。
“那万岁爷说吧,臣妾听着呢。”文鸳说罢还把耳朵竖起来向着他,表示她可听着呢,有啥话,就说罢。
“臣妾”还是景泰今日教她的新词,嘿嘿,她升级啦!就不用“嫔妾”了。
雍正见她乖宝宝的模样,心中更是一软。
他没有想要把文鸳当靶子立的,也不需要,但是,走这一步,定会惹了某些人的眼,比如寿康宫和景仁宫。
得和怀里的小傻子好好说说才是,别被人骗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这几日,若是寿康宫和景仁宫来人请你,都不用去,文娘就乖乖待在自己宫里玩。实在无聊叫侍书给你凑齐人打叶子牌也无妨。”
雍正慢慢的交代着,文鸳的小脑瓜子不懂。
想不清楚,不明白为什么。
“万岁爷,若是太后娘娘将臣妾捉了去了呢,怎么办?”文鸳好奇地问着。
雍正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乌雅氏这么明目张胆地绑架妃嫔的话,那太后的位置也不坐了。
大手掐掐她的小脸蛋,这脑袋瓜子里面怎么净装着奇奇怪怪的想法。
“捉走文娘倒是不至于,承乾宫,太后不会来的。”雍正给出答案。
一百万个为什么文鸳上线。
“为什么啊!万岁爷?”
杏眸圆溜溜的都是八卦和好奇。
“没有为什么,承乾宫是朕自小长大的地方,也是她生活的地方,太后自然不会踏进承乾宫一步。”
雍正舍不得,他不会让文娘跟她一般,郁疾而终。
文鸳这会儿脑瓜子转动,搜索到了答案。
雍正是说的孝懿仁皇后,佟佳氏。
后宫几乎人人都知的事。乌雅氏与佟佳贵妃死不对头,不仅仅只是因为雍正……还有其他的原因在。
文鸳开始问得有的没的。不关乎这个话题的事。
“那万岁爷在这的回忆开心吗?”
雍正想了想,大抵是开心的吧,但又是不开心的。已经不重要了。
并没有回答文鸳。
文鸳又好奇的很,凑过去缠着雍正非要说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和文娘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雍正憋了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除此以外,没有什么能让雍正流连不忘的。
文鸳就当是夸她了,嘿嘿地傻笑着。
“那是,万岁爷要是不和臣妾一块儿,以后有的是万岁爷哭的时候。”文鸳扯着他的小辫子,得意洋洋。开心极了,跃然于脸上。
雍正捏捏她的小手。喜怒都形于色了。还当真是一个小傻瓜无疑了。
“是是是,文娘可要好好待在这别乱跑,朕会守着文娘的。”
凤眸里墨色婉转,谁也看不清。
文鸳被说的害羞的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瓜子,蹭了蹭他的胸口。
“臣妾跑作甚了,就在承乾宫待着,听万岁爷的话。”总不会让她吃亏的。
雍正被她蹭得火气快出来了,他低头看着一脸笑意的文鸳,凤眸里欲念渐起。
雍正是个知节制的人,昨晚是过火了些。还是再缓缓些。惹急了怀里的人,可会不理他的那种。
即使没有尝试过,心中仍然是坚信要顺着毛捋文鸳,气急了的话,说不定还会咬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