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的微风吹来,居然会觉得寒风刺骨。
手上的信封看起来鼓鼓的,她平时那么有耐心的人,眼泪一滴一滴地留在上面,信中隐隐约约的露出几个字。
“我对不起你。”
模糊的视线范围内看见了这一排字,心里的语言组织一下子乱了又乱。
“去你的!”沈秋辞跌跌撞撞地走下病床,打开窗户,把信狠狠地服了出去。
她转头就回去拿起手机就要走。
“姐,你要去哪?”
沈秋辞来到厕所里,把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戒指丢进了马桶。
可是她也不会知道,信里鼓鼓的东西就是戒指,没看那封最后他流着泪写完的信中有写到。
“能不能在陪我一起说说话,对不起,我等不住了。”
“你总不能这样,梦该醒了。”
枕头套上早已经湿漉漉,眼下是睡不好失眠的黑眼圈,还有眼神空洞的她。
连续睡了几天不吃不喝的她,下床拿起矿泉水一口接着一口喝下。
“梦又醒了……”她喃喃自语。
看着手和脖子脚上甚至是脸上的一道道疤痕,她只觉得这是最放松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自杀之类的,最后都被救了下来,每一次下来都会有数不尽的埋怨,说怎么还不跳啊,手机都举到没电了什么的,一下来就是一巴掌,踢到拿准备好的酒瓶一下子过去,有时候直接拿铁棍,打的话直接打歪。
她的世界根本就没有博羽深这个人,一切都是药效和针水带来的梦境,霸凌里也不会有博羽深的帮助,也没有沈记的什么关心,一切都是幻想。
头重脑轻的她打给梦中的电话。
电话还是一样,没人接,一声接着一声。
她突然就想到梦里的博羽深,一脸的开心的看见她,眼中只有自己,明明单取谁都比她强,比她好看,比她有气质,可梦中的他好像就是喜欢我一个喜欢自残,喜欢自己一个人,他没有目的,就是只喜欢我,喜欢我,他好像有很多种理由回答。
一直吵架的家庭,学校里的人与事,她真的受不了了,此时脑袋里装了满满当当的事情,可是却说不上来一个,因为事情中都会有一个叫博羽深的一个人一直在那。
我就只是站在那,他就会义无反顾的跑向我,这种感觉真好,可是我得不到了。
这只是一场梦,一场虚假的,无趣的梦……
“你到底叫什么……”沈秋辞越想越头疼,这个名字越来越模糊。
“没关系,我一会去找你好了。”
沈秋辞看着床下锋利的刀片,和一排的药物,笑了笑,她好久没笑了,笑的很勉强无奈,拿起刀片,看着大腿,一刀一刀用力的刮着,一道伤疤,两道,数不清了,新疤下面还带着之前的疤痕,多么惊心动魄。
“我们删掉吧,删掉那些回忆与事。”沈秋辞拿起一盒一盒的药,一粒一粒地吞下。
“太痛苦了,在我的梦里那么美好的你,怎么会不存在?”沈秋辞脑袋很重很重,好像里面有着一头大象,一大块石头压在脑袋上,疼得厉害,眼下是黑到开始有点发紫的黑眼圈。
药在肚子开始蔓延,她疼的开始冒冷汗,手脚开始发抖,口齿说话已经开始不清,嘴巴发白。
“记不得你了,梦里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