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莞贵人。”却是齐妃幸灾乐祸地出声。她和华妃就隔了一盆花,自然也看出她妆容的猫腻了,“你这话可是说错对象了。”
对华妃这般把迟到早退当家常便饭的人说请安重要,和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
甄嬛可不敢接这样的话只得低头,不过无妨,华妃这个正主会自己撕。
就见她斜斜飞了一眼齐妃:“你请安倒是勤勉,勤勉到落了三阿哥的功课,勤勉到十天半个月见不到皇上。”
两头不落好的人有什么资格笑话她?
宜修就是一会没管,景仁宫的火又燃起来了,她差点没忍住来一句把我的灭火器拿来。复又在心里感叹她们的精力是真的旺盛。
齐妃怒瞪着年世兰,心里有无数国粹想说,奈何脑子不给力,不能把它凑成完整的词句。
“好了。”能在这时候劝得她们偃旗息鼓的舍宜修其谁,反正也是做惯了的,“别总是吵吵嚷嚷,没个规矩。今儿的请安就到这里,诸位都散了吧。”
众人躬身告退,华妃走前还不忘乜一眼甄嬛,大有“女人你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的感觉。甄嬛对此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好在欣常在的嘴不是摆设。就见她低声跟敬嫔说:“华妃未免也太跋扈了些,新人侍寝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去吃醋,今年入宫的秀女可是有八位,每个照她这么反应下来,翊坤宫的菜都不用放调料了,她自产自销。”
她这栩栩如生的比喻便是敬嫔听了也不免笑一笑:“她素来是这样的性子,别多理会。倒是……”
她微微看一眼身后:“齐妃娘娘怎么留下了?”
欣常在撇一撇嘴:“敬嫔娘娘忘了,就像不能对华妃说她膝下空空一样,三阿哥不得脸,自己不得皇上钟爱两件事同样是齐妃的一块心病,如今是被对方雨露均沾了,可不得求皇后娘娘安慰安慰。”
敬嫔失笑,没说多的,就一句:“其实论资历,她不比华妃差到哪里去,还有皇子……”
同样的说辞也发生在宜修和齐妃的对话里,就见对方哭丧着脸:“可是臣妾母子不得皇上垂怜,更不如华妃年轻貌美……”
那是怎么地,你也要跟秦始皇一样求长生不老药吗?我又不是那花言巧语的徐福!
宜修一时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莫名想到了那部清宫剧《苍穹之昂》里头慈禧太后对隆裕皇后说的话,人笨凡事难。
平心而论,齐妃除了脑子笨了一点外,没有什么太大的错处,她的姿色算不得上乘但也绝非难看,那句粉色娇嫩其实当真刻薄,明明是美的。唯一一次下的毒也因为实名制沦为了笑料,且她对皇后是没得说的恭敬,宜修便想着抬举她一把。不说别的,把她的三阿哥管住,让他不要祸害瑛贵人便是大德一桩了。
但就是她那脑子,却是她在后宫生存的最大阻碍。总想着以卵击石自取其辱,她看着是真的头疼,到底要怎么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