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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有诡的世界

轻小说:我的恋爱故事从诡异怪谈开始

【见不到面的他们,终究会再次相遇】

世界是什么呢?

让江子孺来说的话。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自我,由自己造就了他人,他人眼里的自己造就了我。

所谓观察一个人,使一个人逐渐立体起来,无非也就是另一个自己。

一切观点皆由本身发觉,最后自然回归本身。

【帮助老婆婆过马路,随机任务一】

正在马路边买棉花糖的江子孺,被脑海中的女声给吓了一跳。

“呐,你的棉花糖。”

在给虞姬子月递棉花糖时,江子孺看着四周。

“怎么了?”她吃了一口,觉得这棉花糖确实不错。

“没有,我有点事,你自己回家吧。”

马路的对岸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她身躯佝偻,看着花店沉默着。

“有什么事?”

能让这位天才舍弃自己私人时间去干的事,一定不简单。

“你要想知道,就跟过来。”

小跑到花店前,那老婆婆已经进了花店。

“小姑娘,这什么花啊,好漂亮。”

她看到开得正艳的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哪怕额头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但江子孺可以感受得到那发自内心的开心。

“老婆婆,这花叫做百合花,寓意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老婆婆沉思,“好花。”

想了很久,她想不出什么浮躁华丽的词,只不过是赞叹了一句【好花】。

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没有钱。

半晌,老婆婆只是叹了口气,但还是笑着。

到了这个年纪,买不上一束花已经不足以成为她的烦恼了。

“服务员,这束花我要了。”江子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闻言,老婆婆也感到稀罕。

“小伙子,这束花买来送给谁的?”

“啊……”这束花是用来给老婆婆还愿的,但这么说没意思,“老婆婆,问你一个问题。”

“你倒是挺有意思,问吧。”

“如果买花给女朋友,该买什么花?”

一旁的店员也不插口,想听听老婆婆的看法。

“什么花都好,只要是你送的,她都会喜欢的。”

“这样吗?”江子孺笑了笑。

他并非不明白【在好女孩身上用心,在坏女孩身上用钱】的道理。

“感谢老婆婆指点,这束百合花,我就送给你吧。”

她一愣。

“没什么的,我也就随口一说。”

“价值不同,不收的话,我也不好意思。”

“这小伙,你是真有意思。”老婆婆乐道。

一旁的虞姬子月观察着,长安人的社交习惯与她那边的不同。

“天色挺晚了,老婆婆我送你回家吧。”

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然后淡然地回了一句。

“好吧,也很久没人愿意亲近我这老婆子了。”

这时,老婆婆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老人。

那老人浑身是伤,头部侧面整一个凹下去,眼珠子甚至都爆出来了。

放眼看去,全身没一个是好的,上面还残留着石块。

是诡。

身后的虞姬子月也看到了。

也许老婆说错了,这么多年还有一个“人”愿意亲近她。

等待红绿灯时,老婆婆似乎有很多话说,从以前谈到现在,还问虞姬子月是不是江子孺的女朋友。

少年看了看虞姬子月。

对方也不避讳眼神,相互碰撞之后,竟是江子孺先败下阵来。

“老婆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女朋友啊,我们就是同学而已。”

“呵呵。”老婆婆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是嘀咕一句,“那你们的同学关系有点不一般啊。”

面对这样的评价,虞姬子月有些羞涩。

“当然不一般啦,我们还是师徒呢,对吧,子月爱徒。”

“……对。”

虽然江子孺说的是实话,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淡淡的失落?

穿过红绿灯,那老人向老婆婆走了过去,站在了靠马路的那边。

而老婆婆也似乎心有所感似地向马路里边靠了一点,这一幕让江子孺有些震惊。

除了像稻田香废校那种奇怪的诡物,一般来说,诡物是看不见的。

至于虞姬子月为何可以看见,自然是因为她已经见过了。

“你叫虞姬子月?”

“嗯。”

老婆婆用满是茧子的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臂。

“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些事情。”

“哦。”虽然老婆婆的手很干巴,像是缺水的旱地一般,但虞姬子月却一点也不讨厌。

看见自己徒弟上去了,江子孺也想去,却被老婆婆制止了。

意思就是,我们谈的都是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男人来凑什么热闹。

“也是,那我就慢慢走吧。”

“嗯。”老婆婆很赞赏地看了少年一眼。

于是,接近夜晚的黄昏。

英俊的少年,娇小可人的少女和一位年近六七十的老婆婆,在三丰里的街道上形成一幅唯美的画。

似有所感,江子孺在她们身后看着,这一切就好像……

【我带了个女朋友回来见家长的感觉】奇妙又幸福。

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赶海人的灯塔,是那一顿无论多晚都有饭吃的餐桌,是可以安然入睡的避风港。

但对于老婆婆来说,只是一栋破旧的房子……

这房子离三丰里高中不远,那老人诡也跟着一路走来。

“师傅,陈婆婆叫我们去她家吃饭,还说她很拿手鸡蛋羹,要给我们涨涨见识。”

少女的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是黄昏照得,还是天边的红晕映在了脸上。

这时,身后传来几声呜咽,那老人诡似乎想说什么,但石块卡在了他的喉咙处。

“师傅,这……”

“走吧,也许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等陈婆婆。”会心一笑,江子孺问着好便进了屋子。

干净整洁,没有什么杂物,鞋子也就三双,拖鞋、凉鞋、布鞋。

看着江子孺他们进去,老人诡迟迟没有动身,目光停留在这不大的房子,始终没有向前一步。

“走吧,不想留遗憾的话。”

少年没有看它,好像只不过是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无关要紧的话。

【不留遗憾……】

老人诡拖着断腿便进入了屋子。

“小子月,进来帮忙。”老婆婆的声音不大,但虞姬子月却听得一清二楚。

急里忙慌地就去厨房了。

大厅只剩下老人和江子孺。

干净的墙面上挂着一个个相框,里面是老婆婆年轻时与她丈夫的照片。

大致数了一下,有十来个相框,但他们去的地方却不多。

今天门口砖头的裂缝中长出了一朵花,他们拍了一张照。

难得两人放假的时间相同,哪怕只有一天,他们去了三丰里公园,在柳树下,榕树下,池塘边,通通有他们的身影。

这些照片,大多记录着一些小事。

平凡普通,没有火辣辣的激情,也没有撕心裂肺的爱情。

曾经,江子孺问过自己,理想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哪怕是身为天才,他也回答不出来。

哪怕他谈过很多恋爱,有过很多段感情,可他骗不了自己。

【那不是爱情……】

在江子孺思索时,老人咿呀的沉闷声传来。

他用仅剩的一只眼珠看了看江子孺,便起身朝另一间房子走去。

是一间杂物房,里面堆积着陈年的物件。

老人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指着一个保险箱呼喊着。

他双手挥舞,有些急了,这个保险箱里装着老人最重要的东西,但他似乎没有办法拿出来。

这时,虞姬子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师傅,吃饭了!”

“来了。”

饭桌上都是一些稀疏平常的菜肴,只要是三丰里人都不陌生。

唯独那碗鸡蛋羹让身后的老人诡情绪激动。

“陈婆婆,可以跟我说说老爷爷的故事吗?”

“老爷爷吗……”老人姓赵,是她的丈夫。

“这房子又残又破,下雨漏水,冬天透风,夏天炎热,门前的杂草长得很快,几乎一个月就要除一次……”

滔滔不绝,陈婆婆诉说着这件老破小的缺点,似乎只要住在这,就注定要遭罪了。

“那为什么不搬家?”虞姬子月疑惑了,她还不理解所谓的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这些话像一根根刺般扎在赵爷爷的心里,似乎因为大脑受损,让他无法做出更复杂的理解。

就像小孩一样,迫不及待地表达着自己的不小心。

陈婆婆不开心了,这是赵爷爷首先要处理的大事,天塌了,也不能让陈婆婆不开心。

“但是……我一直在等他回家。”陈婆婆看着某一张照片。

回忆是时间的馈赠,从不伤害无心之人。却腐蚀着赤城的心。

咿呀声若隐若现,赵爷爷已经无法理解了,为什么陈婆婆的话语这么难以解读。

“他死的那一年,我还很年轻,由于他工作很忙,我们几乎没有时间生小孩,所以我就是个二婚的女人,稍微降低一点身价,还是有人娶我的 。”

“我从三十五岁开始相亲,给自己留了一条底线,至少相处一个月之后再结婚,你猜结果怎么样?”

“不好。”江子孺也瞥了一眼赵爷爷,他的情绪同样也不好。

“后来,我再也没有遇到像他那么有耐心的人了,于是我也就放弃了。”

人生对于这些年纪上七八十的老人家来说,不过是走马观花,一场电影,一场旅行。

“早些时候,我还没有来城里,大人们说,女人一定要嫁给一个功名立万的男人,要嫁给一个富有的男人,很多类型,听都听不过来。”

城市,对于农村像是希望,寄托着翻身的梦想,不过这个梦想后来也就跟陈婆婆没什么关系了。

“我的父母,在我成年时,便【卖】给了那个赵老头,赵老头的父母说,这30万是他们一辈子的积蓄,只为换一个能够照顾他们儿子一生的女人。”

“30万,很少有人拒绝。”陈婆婆吃了口鸡蛋羹,随后便笑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赵老头是个傻子,也不算傻的很彻底,一天之中最感兴趣的就是数着赚了多少钱,他还问,我是不是他老婆。”

想着,陈婆婆去拿下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只会笑的男人,那时他的身体还很健康,眼珠没有爆出来,还有点小帅。

“第一次见面时,就是在婚礼上,赵老头傻傻地问我,什么是婚礼,我没有回答他,于是他也不笑了,坐下来仔细地看着我的脸。”

“婚礼很平常地进行了,没有什么宴请八方,也没有巨大的电视荧幕和人们的鼓掌声,甚至因为这个,我时不时就拿赵老头撒气,他也不跑,就让我打。”

一段话后,陈婆婆又拿起了另一个相框,这次不仅有男人还有一个红着脸害羞的女人,不算美丽,但照片上写着最好看的女人。

“那天雨下得很大,而赵老头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差不多晚上九点就该到家,可还是没有见到他人。”

“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生气或者有些愤怒?我猜他一定是跟那些工友一起去洗脚了,可能一晚上都不回来了,于是我就在愤怒中把饭菜全部倒掉,把饭菜留给一个夜不归宿的男人根本不可能。”

“到了晚上十一十二点,赵老头回来了,他身体淋得湿透,却还不忘数着那一沓沓人民币。”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晚回家,但这么晚一定没有公交,他是跑回来的,我一边生气一边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家。”

“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乐呵地把钱交到我手里,似乎有什么开心事,而我也感受到那笔钱厚了些许。”

许是说累了,停顿了一下,陈婆婆的笑容越发充实,那是她人生中少数的美好回忆。

因为她手上照片,是一个男人拿着钻戒向女人求婚的场景。

“就这样,赵老头晚回家的事情持续了一两个月,有一天,他突然请假把我拉到公园里逛街,一路上,赵老头拿着相机到处拍,怎么也不过瘾。”

“我问他,最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他说,为了买钻戒,我愣了一下,随后,赵老头就将那枚钻戒拿了出来,然后不太熟练地单膝下跪。”

“我震惊了,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转,那一刻我的心里多了很东西,同时也舍弃了一些东西。”

咿呀声断断续续,赵爷爷的情绪也激动了,这些回忆是它身为诡物活下来的根本,是它即便死也不愿忘记的真实!

“我可能拾起了爱照相的爱好?也舍弃了对未来美好的幻想,活在当下也不错。”

“可是。”陈婆婆的语气突然难过起来,“我快忘了他什么样子了。”

“陈婆婆,这些照片……”

“不一样,他死的时候,我35岁,现在的我已经七十岁了,哪怕每天看着照片,也不会知道,赵老头现在的模样,35岁的他太陌生了。”

这时,赵爷爷的咿呀声变大,他像疯了似的摇晃江子孺的肩膀,随后便朝那间杂物房跑去。

由于情绪波动太大,哪怕是陈婆婆这样的普通人也听到声响,那房间就这么诡异地打开了。

见此情景,陈婆婆愣了很久,嘴唇微微颤抖着。

两人扶着陈婆婆向那房间走去,原先的很多杂物都不见了,只剩下那个铺满灰尘的保险箱。

赵爷爷依旧在咿呀,可陈婆婆听不见。

“陈婆婆,你知道这个保险箱的密码吗?”

“……不知道,赵老头没告诉过我,我试了很多次,我的生日,赵老头的生日,结婚纪念日什么的,都试过了,可是没有成功。”

一个如此爱老婆的男人会设置一个什么样的密码呢?

少年观察着赵爷爷,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陈婆婆,也许不需要密码呢。”

“不,不需要密码?”

疑惑中,陈婆婆缓缓拉开了那尘封已久的保险箱,里面是一架相机。

看到相机,赵爷爷再次激动,手舞足蹈地摆弄着动作,虽然江子孺不能完全理解,但大概的意思可能是拍一张照。

“陈婆婆,我来跟你拍一张照片。”

“拍照?可是我很老了,拍出来不好看。”

这句话道出了现如今普遍的价值观。

是的,老了又如何呢?不好看了,不美丽了又如何呢?如果爱是一种对美丽向往的感觉,那世界上的真爱早就遍地都是了。

“在赵爷爷心中,你永远最好看。”

“我永远最好看?”

陈婆婆再次恢复笑容。

她在想,赵老头到了七十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还会像年轻时那样朝气蓬勃吗?

“3,2,1,笑一个!”

一抹光芒闪烁而过,映出来的却是两个人的身影。

紧接着,一张照片从相机底下洗了出来。

同样满是皱纹,身躯佝偻的赵老头努力地摆弄出笑容,而他的身旁是是正在正在整理头发还没准备好的陈婆婆。

看到这张照片,陈婆婆彻底愣住了,无数回忆翻涌。

这是第一次相见,亦是最后一次。

反观赵爷爷那边,它的身体已经开始消散。

拖着断腿来到江子孺和虞姬子月身边,艰难地说出两个字。

“泄……蟹……谢……谢……”

哗!

夏天真的来了,这场大雨便是最好的宣誓。

“小子月,有诡的世界如何呢?”

“好像……也不错。”

在一片雨声中,江子孺望向夜空。

“那就庆祝有诡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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