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去之后找到了那间厕所,打开门看到墙面上密密麻麻的血色手掌印,一直延伸到了马桶的周围。
“这出血量,是死人了吗?”夏如蓓道。
时逾白给了她一个你再说什么鬼话的眼神,要是死人了,他是阴魂不散的鬼啊?
“应该是佐子的,她不是因为车祸压断了一条腿,所以这些血应该是从她断腿里面流出来的。”时逾白道。
阮澜烛点点头,“不止如此,她还挺聪明的,生怕我们发现这是禁忌条件,所以特意把它们去了。”
“不知聪明,这个佐子的怨气挺重的,都跑到男厕所来了。要是不知道禁忌条件,在恐怖的氛围里面还真有可能念了。”蒙钰接着道。
“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个告诉他们?”夏如蓓本身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便这样问。
“还挺善良的。”阮澜烛道。
“我没听错 嗯,你刚刚是在表扬我?”
“嗯,没听错,算是吧!”阮澜烛走了,时逾白也跟着离开,没错他们到的地方就是食堂。
时逾白胃口也挺好的样子,反正吃啥啥香,夏如蓓则是有点吃不下,“你在吃点,在上就没有怎么吃饭了。”
“我不吃了,没什么胃口。”夏如蓓有点有气无力,看着时逾白倒是吃得多“你就不害怕呀?”
“就算害怕也得吃饱不是,不然到时候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凉得更快了。”时逾白道。
阮澜烛看着蒙钰,“蒙钰哥,我还没有吃饱,可以帮我去那边买一些鸡腿吗?”
“可以啊,你要吃几个?”蒙钰可高兴白洁搭理他了。
“两个。”
夏如蓓眼睛都瞪圆了,这该死的绿茶又开始了,“蒙哥我也要吃鸡腿,三个。”
“四个”
“五个”
“六个”
“七个。”
时逾白无语,“不是,你们行了啊,在这里比什么呀?”
蒙钰看看阮澜烛又看看夏如蓓,“你们点这么多吃的完吗?”
“当然可以了,再多我也能吃完,反正我又不胖。不过妹妹啊,你的腰好像是水桶腰吧!”阮澜烛道。
“我吃得完,我一点都不胖!”夏如蓓咬牙切齿道。
蒙钰站起来去买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吃,好像是真的要分一个高低一样,时逾白瞧着大抵也是明白了,阮澜烛想让她吃点东西,但这妹子肯定不会听。
但如果是扯上蒙钰,小姑娘又见不得他吃亏,怎么都会吃,但是七个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逾逾,我有点吃不完了,这个你帮我吃好不好?”
“好啊~”时逾白接过,夏如蓓松口气,她确实吃不下了,要是在吃就该吐了,好在阮澜烛求助了,那她也求助一下蒙钰应该不算输吧!
蒙钰果然也拿起来吃了,吃完东西就该去找人了,但是时逾白怕阮澜烛吃了鸡腿口渴,去买了水。
“谢谢逾逾,我就知道逾逾最好了。”阮澜烛道。蒙钰牙都咬碎了,又被他强先了,好气哦!
“我们现在是要去找人了吗?”蒙钰问。
“不着急,一会就该上课了,他不管在哪肯定会去教室的。这里阳光好好哦,要学会劳逸结合。”阮澜烛坐在长椅上。
“什么劳逸结合,我看你就是吃多了吧!”
阮澜烛没有回答,蒙钰坐在他右边,时逾白在左边,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照片赫然就是档案室里面那一张。
“厉害啊,这个你都带出来了,看来你的双手不止能开锁,还能……”
“打住,我可不是小偷,你看看,看得到他们脸上的雾气吗?”阮澜烛将照片对着时逾白。
蒙钰在一边道“我能看到。”
“关你屁事!”
时逾白仔细的看了一会,确实没看出来什么,摇摇头,阮澜烛还有点失落“没看到也没事,走吧。”
到了教学楼,里面好安静啊,但是不应该啊,“快期末了他们都很努力,应该是在上课的。”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阮澜烛道。
他们就守在高三三班门口,江信鸿出来,看到了他们脚步一顿。
“江信鸿我们聊一聊吧。”
“聊什么?”
“换个地方告诉你。”
“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可没都却没有问,你就这么肯定的回答我!”
“………”江信鸿没有说话,但明显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时间有限,马上就要上下一节课了。”
“我们在调查你班级的事情,准确的来说是你原来的班级。”阮澜烛从口袋里面把照片拿出来给江信鸿看。“照片上少了的一个人叫什么名字?”
江信鸿看到了照片的一瞬间有点慌,“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这照片很特别吗?”阮澜烛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惊讶。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江信鸿又开始扯皮。
蒙钰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呢也不想为难你,只是想知道照片上缺失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而已。”
“你不想早点结束这些事情,然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
江信鸿犹豫了,准确来说是动摇了,但却只透露了一点,“路佐子,一个本该不会出现在我们班上的人。”
上课铃声响了,江信鸿说了一声自己要去上课就跑了。
“可惜了,只差一点了。”蒙钰道。
“既然他不想说我们就换一个地方找找线索。”阮澜烛道。
时逾白若有所思,期末,很忙,高三三班,天气还有些热,“我们应该找找那个老师了,不知道你们留意到了没有,照片上那个老师就是带我们进来的那位。”
“逾逾真聪明,走吧。”
几人又去办公室找老刘,问起来路佐子的事情,老刘只说了已经是很久了,其他一概不知。
“我说你们不忙着测量一下房子,关心这些干什么!”老刘明显抖了一下。
“我们在测量的时候发生了好多奇怪的事情,而且听说那个教学楼死过很多的学生。”阮澜烛道。
“那……那都是意外的事故啊。”
“是不是意外的事故你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蒙钰冷着脸,面对这个NPC要比对江信鸿更恶劣一些。
无他,作为一个班的班主任,怎么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班里发生了什么,说一下又不要命,还死咬着不说。
“你们到底想问什么?”老刘最终还是迫于压力问道。
“路佐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阮澜烛道。
“路佐子是一个挺不起眼的学生,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时逾白问。
“我们这个学校啊只招收精英家庭的学生,她呢,家里是卖鱼的商贩竟然会把她送来这里求学。”
“学费很贵吗?”
老刘不屑的笑了,“反正一般的家庭是负担不起来的。”
“可是你都说了路佐子家是卖鱼的小商贩,那他父母怎么会负担的起这么大一笔学费啊?你们没有家访过吗?”夏如蓓道。
“没有,我们教学生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再说了我们就算有,大部分家长也没时间啊。”
“她和同学关系怎么样?”
“她这种身份的学生啊在我们这个学校怎么可能有朋友,她身上都是有一股子的鱼腥味,跟我们这里的环境简直格格不入。”老刘预期之中也很嫌弃。
“所以合影的那一天你们也没有带她。”阮澜烛觉得这个女孩子真是悲哀。
“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那车祸呢?”
“大概是一次高一的郊游活动之后吧,她独自回家在公路上发生的车祸,被车压断了腿,失血过多而死的。”
“货车司机呢,没有救助她?”
“那货车司机发现撞了人就跑了,不过好在后来抓到了,赔了一大笔钱。”老刘喝了一口水 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个人死了还是活着,让时逾白反感。
时逾白拉着阮澜烛就走了,蒙钰和夏如蓓随后,时逾白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阮澜烛也没有问。
他知道现在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的,他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