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刘昱晗也差不多将府中摸清,刘宇宁日日好吃好喝的供着,给他制了好几身衣裳,料子也都是极好的,刘昱晗总是不愿接受,觉得太贵,虽然这对刘宇宁来说不算什么,但到底是白拿,心中总有些不好意思
刘宇宁虽宠自己,但自己心中总是过不去,每日都会找些事情做,有时会跟着丫鬟一起洗衣打扫,有时跟着侍卫搬搬东西,有时又会跑去厨房帮着洗菜,本来刘宇宁是不让的,可刘昱晗一直坚持,刘宇宁也没有太过管束,可直到有次刘昱晗在帮着摘果子时从树上摔到地上,将手擦破了皮,本是无碍的,可刘宇宁见了却心疼的紧,抓着手左看右看,又吹吹,给刘昱晗上药,从那之后他再也不让刘昱晗碰这些,最多只是让他去摆弄自己寝殿与书房的东西
“江公公!”
刘昱晗穿着刘宇宁给自己新制的衣裳,是件白色长衫,领口与衣袖都绣有竹子的图样,刘昱晗穿上格外好看
江玉德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小刘公子有什么吩咐”
刘昱晗笑的开心:公公,我看宁哥哥房中都没什么花草,我能添一些吗?有些花草看着总是有些生气的
江玉德皱着眉想了想,倒也不是自己不让,可刘宇宁平日里最讨厌别人乱动自己的物什:这……
刘昱晗见他有些犹豫,跑去扯着江玉德衣袖:公公,我只是添几盆花草,不动别的东西,您看行嘛?
江玉德看着刘昱晗一脸祈求的样子,又想到自家大人平日里最疼的就是刘昱晗,想想就答应了
刘昱晗倒是开心了,立马出府就去买花草,到花草铺买了支兰花,又买了些莲藕,找来个宽口瓶,就马不停蹄的上了马车往府中赶
回了府,刘昱晗摆弄好那两盆花,便抱着要在刘宇宁寝殿放,却看了好多地方都不合适,最终还是搬去了书房,那宽口瓶很大,刘昱晗抱着有些吃力,正使着劲要摆好,却不曾想碰到了一旁的笔架,那笔架摇摇晃晃的连带着旁边的一个玉瓶一起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碎了一地,刘昱晗瞬间便慌了,先不说弄的书房乱糟糟的,这玉瓶定也是值不少钱的,这段时日自己没少给刘宇宁惹麻烦,帮忙没帮上,还添了乱,这可怎么办
江玉德听到响动,连忙跑进来看,就看到刘昱晗一脸惊恐还有地上碎了的玉瓶:哎哟我的祖宗!江玉德喊着连忙来看那玉瓶
刘昱晗连忙解释着:江公公,我不是有意的
江玉德也有些怕,这玉瓶是皇帝赐的,如今打碎了,刘宇宁脾气本就不好,不知回来了是否会发脾气,又叫来侍女将地上碎片收拾了,看着无措的刘昱晗,江玉德眼珠一转:小刘公子,你可是闯了祸了,这玉瓶是皇上赐给大人的
刘昱晗一听更慌了:那怎么办啊?我不知道……
江玉德勾了勾嘴角:不过公子莫怕,等大人回了府,公子想写法子哄哄,大人如此疼您,想必不会太过动怒的
刘昱晗想想,虽然刘宇宁平日里对自己很好,但到底是看在师父的面子,又见自己落了难,对自己施恩罢了,这次惹了这样的麻烦,怕是要被赶出府了
或许是朝廷上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刘宇宁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到府中,像往常一样问了刘昱晗的状况后,就迈进书房处理公务去了
江玉德给刘宇宁燃起灯,刘宇宁看着桌上多了个宽口瓶,因为现在还是冬季,刘昱晗只是弄了些湿土,将莲藕埋了进去,从外观来看自然是不好看的,刘宇宁勾勾嘴角,这一看就是刘昱晗放的,江玉德瞟了瞟刘宇宁的神色,才开口:大人,今日小刘公子说,府中没什么生气,这才在书桌上添了盆荷花。刘宇宁心中窃喜,伸手摸了摸瓶口:荷花?
虽然刘宇宁平日里对刘昱晗喜欢的紧,但到底是心里没底,江玉德看了看刘宇宁,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这入了冬,自然是没有花的,小刘公子找了莲藕种着的,不过……今日小刘公子放置那瓶子时,没留神将那玉瓶打碎了…… 刘宇宁瞟了一眼,桌上确实是没有玉瓶,其实倒也没什么,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小物件,刘宇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紧闭着的门,心中发笑,装作恼了的样子:什么?!那可是皇上赐的,你又是做什么吃的,不知道看着些吗?
江玉德看着刘宇宁这副样子,瞬间懂了意思,连忙跪下:大人,奴才办事不利,还请大人责罚
刘宇宁抓起桌上的书卷就朝跪着的江玉德摔去,那书卷砸在江玉德胸口,又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好让这情景看起来更严重些,刘昱晗就推门闯了进来,本来刘昱晗已经歇下了,因为刘宇宁回的实在太晚,但想到刘宇宁很可能动怒,或者迁怒他人,这才不安的爬起来偷听
因为刘昱晗才从寝殿出来,身上只穿着寝衣,外面是很薄的一层丝绸,隐隐约约的透着刘昱晗肩膀与手臂上的肉,看起来很是诱人
刘宇宁当即就愣住了,不知觉的吞了口唾沫,刘昱晗见刘宇宁没说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去看刘宇宁的脸:是我打碎的,与江公公无关,若是哥哥要责罚,责罚我一人便是,还请哥哥饶过江公公
刘昱晗头发还有些松散,跪在地上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刘宇宁还是板着脸,故作生气的样子:江玉德办事不利,自然要罚的
刘昱晗撇了撇身旁跪着的江玉德,有些着急的抬起头,刘昱晗生平最怕麻烦别人,现在也是如此,在府中江玉德是对自己极好的,现在若是因为自己而让江玉德受了委屈,自己不知道要愧疚多久:不可罚,一切都是我一人造成,若是哥哥气不过……我
刘昱晗顿了顿,抿了抿唇,又开口:我搬出府中便是,至于玉瓶的钱,我会想法子赔上的
刘宇宁本是想逗逗刘昱晗,却没想刘昱晗这就当了真,还说了要离开的话,立马就急了,连忙站起身去将地上的人儿扶起来,搂在怀里,心疼的拍拍他的背,轻言细语的哄着: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瓶子罢了,何须你来赔?不过是与你玩笑几句,如何还当了真?
刘昱晗衣衫单薄,在外面偷听那会子就已经冻的有些发抖,刘宇宁将自己搂在怀中,倒是暖和,他在刘宇宁怀里蹭了蹭,抬头真真的看着这人的眼睛:那能别罚江公公吗?本是与公公无关的,若是真因我受了罚,我心中真真过不去……
刘宇宁低头宠溺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扯了扯刘昱晗脸上的肉,才温柔的开口:好~一切都听你的
说完后又转头对着还跪在地上的江玉德发了话:退下吧,今日之事不再追究
江玉德在心中偷笑着站起身,刘宇宁向来都是一副正经的模样,如今逗起人来却也手到拈来:多谢大人,多谢刘公子为老奴求情
刘昱晗一脸愧疚的去扶江玉德:公公辛苦了,今日为着我的事受了委屈,可否再留片刻,一同饮些茶水
江玉德撇了眼刘昱晗身后双手抱胸的刘宇宁,刘宇宁给自己使了眼色,若是现在还真留在这,怕是第二日小命就不保了,于是便笑笑婉拒着:多谢公子美意了,不过老奴与副将相约要去拜访那如花姑娘,便不留了
(顺子打了个喷嚏:谁在说我坏话)
刘昱晗见江玉德如此说,也只好作罢,江玉德便立马识趣的出了去,将门关好
刘昱晗正目送江玉德离开,却不想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自己的腰,刘昱晗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像是定住了一般,刘宇宁将头埋在刘昱晗颈窝,轻轻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许是才沐浴了,身上有股子淡淡的香味
刘宇宁闻了好一会,又将自己的脸贴到刘昱晗脸上,刘昱晗这会脸已经红的发烫,半晌刘宇宁才开口:你倒是很在意江玉德,为他求情开拖
刘昱晗没想到刘宇宁会这么说,只是耐心解释着:公公是因为我的事情要被责罚,我心中定是过不去的,这才求情
刘宇宁轻笑一声,宽大的手掌在刘昱晗穿着薄纱的手臂上游走,轻轻的摩挲着:怎么心跳如此快。说完后将刘昱晗人转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刘昱晗不敢去看刘宇宁的脸,直得低着头看着刘宇宁腰间的挂饰,刘宇宁看着眼前人儿的模样,心中躁动:晗晗,莫不是对我有意?
听到这句话刘昱晗心脏骤停了一瞬间,这一瞬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紧张,兴奋,被拆穿的羞耻,几种情绪在刘昱晗脑中交织,盘旋,该怎么回答,刘宇宁为何这么问,说喜欢?但若是刘宇宁不喜欢自己怎么办,刘昱晗正愣着,刘宇宁勾着唇,伸手摸着刘昱晗的脸,又伸出食指轻轻勾勒着刘昱晗眉眼的轮廓,此刻刘昱晗耳垂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说却又说不出话,刘宇宁看着心中一紧,更是喜欢,竟低下头直接吻住了刘昱晗的唇,刘昱晗瞬间瞪大了眼睛,四肢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下意识想要去推,却还是没有伸手
见眼前的人没有反应,刘宇宁勾了勾嘴角,将人揽在怀里,一手揽着腰,一手摁在刘昱晗的后脑上,轻轻的吮着刘昱晗的唇,刘昱晗的嘴很软,刘宇宁轻轻的将人的唇瓣含住吮吸着,见人没有挣扎,刘宇宁将人搂的更紧:乖乖,张嘴
刘昱晗没有反抗,倒是鬼使神差的将嘴微微张开,刘宇宁见了便伸出舌头探入刘昱晗口中,刘昱晗瞬间只觉得浑身酥麻,整个人都软了,还好刘宇宁将自己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腰,刘昱晗也下意识环住刘宇宁的脖子,这才不至于倒下,情到深处,刘昱晗也轻轻的探出了舌尖,试探着迎合着刘宇宁的动作 ,两人吻的忘我
半晌刘宇宁才松口,刘昱晗早已喘不过气,趴在刘宇宁胸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色潮红,嘴唇也被刘宇宁吸的微微肿了一些,刘宇宁将人搂住,脸上的得意藏不住:这便喘不上气了?嗯?不过也无妨。刘宇宁抚了抚刘昱晗的背,笑着开口:日后我慢慢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