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或许说没有那么好呢,或许是个坏人也说不定。
他许多时间是不在家里的,穆一一时常会默默的抱着双膝发呆。
今天,也是家人没有陪伴她的日子。
但总有不寻常的时候,晚归的人,这次的受了伤。
少见的沉默。
夏目漱石看着在身旁一言不发给自己缠着绑带的穆一一,伤口处的疼痛让他不由得龇牙“……嘶,一一你绝对生气了吧。
“没有”
夏目漱石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孩,干巴巴道:“是我的错误,让你担心了,下不为例?”
穆一一抬头看了一眼,下手又重了,疼的夏目漱石龇牙咧嘴,完全笑不起来了。
小孩子真难哄不是吗,以后还是不要在孩子面前受伤了,免得让人担心。
穆一一看着思绪远去的夏目爷爷,就知道他又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撇了撇嘴,包扎完毕以后,彻底不理人了。
夏目漱石这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许,她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少见的固执。
爷爷真是个笨蛋的人,一点都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是个笨蛋,她才没那么难哄,明明就是他先隐瞒她做些危险的事情的,要是回不来的话怎么办,她找不到他怎么办。
站在板凳上端着小锅的小姑娘不明白,视线也被泪水模糊,看不真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也许,她讨厌哭,看的一点都不清楚,饭都做不好了。
委屈的心情是收不住的,糊味传了出来,等夏目进了厨房就看到第一次哭的不能控制自己的穆一一,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感觉他做错了,他的道路只有明确的保护,对这个城市的人,对这个城市。
也许这一刻,又增加了什么。
夏目漱石真切的明白了,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受伤,就当是对自己的小孙女一点保证吧。
晚饭不出意外是糊了的鸡蛋卷,穆一一抱着牛奶,看着夏目漱石艰难的吃完了,并且严禁制止了他要出门喝咖啡的冲动,烟也不行,酒也不行。
这段时间,夏目漱石完全了解到了来自穆一一小孙女的关爱。
简直是魔鬼。
院子里是有一种植物,那是穆一一种的向日葵的,花盘有些恹恹的,没什么精气神。
心不在焉的观摩着织田作之助拿着格外不和谐的剪刀,修剪着枝丫,这是他来的第三天,穆一一有些迷茫。
“小白兔你怎么又来啦?”
织田作之助听到声音看向了坐在房前平台的女孩,看了看四周指向自己“我吗?”
穆一一不明所以,摇晃着白嫩嫩的双腿“对,是你,除了爷爷,我家也没有其他人能来了。”
屋内传夏目漱石的咳嗽声,少年明显愣了一下,看向屋内。
穆一一:“你要看望夏目爷爷吗?他在里面。”
“叨扰了,穆小姐”
织田作之助行动慢悠悠的,如果不是看到他别在腰间的手枪,或许还以为是个普通的少年,令人羡慕的隐藏力啊,这个奇怪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