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背靠桌台双手勉强抵在桌边,可没想到菜板上的刀也跟他过不去。在此贴心提示大家!切完菜,菜刀一定要放好!菜刀不规范,自己两行泪!
嘶—完了,手掌被割了!这是有什么不好的寓意?要不我趁早跑路?宋和风淡定地打开水龙头冲洗伤口,心里暗暗想着:算了,来都来了,要色没有,要命一条!都是男人,硬拼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咳咳咳你,你面煮好了没?”再次出现的杭则西装革履,头发也是收拾过的,甚至身边隐约还飘散着一丝丝香气。
“在桌上。”
“好。”杭则走过去坐下就开吃,关于刚刚的事什么话都没有说。
既然他当什么也没发生,那我还计较干嘛,大老爷们有啥过不去的。宋和风收拾完台面,端着自己的那一小碗面准备回房。走到杭则身后时,他突然站了起来,吓得宋和风手上一抖,面汤飞溅,好巧不巧糊到了伤口。
几个意思啊!直接开除我行不行?宋和风疼地把面碗直接放地上,赶忙跑到洗手池冲洗。
杭则眉毛微皱,走上前想要看个究竟,等他看清,怒气蹭蹭上涨。他二话不说,一把拽住宋和风的手腕直接发问:“你手怎么弄的?你不会是因为…你听好了,刚刚那只是个意外。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你也没必要这么做。”宋和风右手手掌下方,多了一道鲜红的血痕,看起来虽然割得不深,但水流冲过后依然有点泛血。杭则嘴上硬的可以,但还
是去给宋和风拿了药箱来,把人拉到沙发上坐着。
我干嘛了我?就因为刚刚嘴对嘴那下?那不是你先抱我的,怎么现在又是我的错了?
宋和风直到坐下来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老板您误会了。我诶诶轻点!轻点!”
“忍着点。”杭则麻花似的眉头一直没放松,“刚才是我错了,对不起。我有时候会做噩梦,甚至会梦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你要是不能接受,吃完这碗面就可以走。”
“可我那边的房子已经退租了啊,再怎么走也得等找到新,房啊,哈哈哈老板我跟您开玩笑呢。”宋和风见他脸色越来越黑,意识到不对,立马挤出个笑脸。
杭则的火气瞬间降了不少,眉头也松了几分,故作严肃地说道:“别笑了,你这样很难看。”
难看?!老子我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难看!就算我不是什么明星级别的颜值,但在学校老子也是上过很多次表白墙的好吧!
当然了,这些宋和风都只敢暗自腹诽,脸上依然和颜悦色。“好的老板。”
“待会儿和我去一个地方。”杭则轻轻地吹了吹伤口,小心翼翼贴上了一张海绵宝宝的创可贴。“你穿的好看点。”
“老板这,这不合适吧?”宋和风很想撕掉创可贴,却因为工资没敢出手。
不敢细想,杭则会不会精神上真的有问题?在外高冷霸总,在家…脆弱大男孩?
杭则没有回答,拎着药箱回了房间。
没几秒就出来了,手里还多了套衣服,“这套应该适合你。”
“什么?”
“我去年生日,朋友送的礼物,没空穿。”
袋子里是一套黑色高定西装,裁剪版型都非常不错,面料是那种一摸就知道肯定要上四位数的。
宋和风压根儿不敢问价格,怕自己这种穷鬼玷污了价值上天的高定。
杭则把衣服袋子搁在茶几上,低头看了眼手表。“给你十分钟,换好去门口穿鞋。鞋柜第二排最右边有双新鞋,你看看合不合脚”,说完他又西装口袋掏出来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红色珐琅胸针。“这个等你出来我给你戴,快去换。”
“好的好的好的老板。”宋和风回到房间,急不可待地脱了衣服。杭则忽然想起来宋和风好像没有手表,于是主动走过去打开了他的房门。“对了,你有没有”,电光火石间,白皙的胸膛闯入他的视线,矫健的身躯线条流利,八块腹肌排列整齐,任谁看了都很难不心动。
是…是粉色的,杭则不禁喉头滚动,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