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商户,洛君合从小被娇生惯养,但是性格开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切的变数要从那天圣旨到达时说起。
才16岁的洛君合已经懂了不少,听到了“叛国,株连九族,即刻实施”
母亲没有了平时的仪态瘫坐在地上,父亲颤抖着手接下圣旨。士兵一拥而上,洛家上下152口人全部抓到了大牢。
“母亲,我们怎么了?我们只是商户怎会叛国!父亲!”不管洛君合如何哭闹,洛南国只是叹气,揉揉女儿的额头,“爹爹对不起你。”
过来良久,洛君合镇定下来,抱着母亲缓缓睡去。
“小姐,小姐,醒醒。”是……相钦的声音,和她一起长大的婢女。
嗓子干的冒烟,睁开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屋顶,冰冷的床榻。
又是那个噩梦,叛国是大罪,是父亲和母亲用仅剩的一切换洛君合和相钦的存活,她永远都忘不了昔日的家人朋友在邢台上的恐惧,也永远忘不了父亲说“君合,不要再踏入商业,相信爹爹没有叛国,好好活下去。”
“小姐……你风寒又严重了。”
“无碍,今日酒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小姐,今日早晨在门口发现了一个小孩在马棚里发着高烧。”
“送往医馆了吗?”
“回小姐,最近北方疾病严重,当今……以黄金万两召集各个地方的能人异士。”
“杜医馆也关了?”洛君合揉了揉额头。
“说是召集,就是强硬的去抓,尤其是我们杓医谷里的。”相钦气愤的拍了拍腿。
“带我去看看。”
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穿着不算破烂也算不上华丽,“去问,是哪家的小孩丢了。”
“问过了,所有人都不认识。”
洛君合平时没有露面,但是名声很好,是整个杓医谷里能说上话的人物,大家都在猜测君酒是一个老头在经营。
“嗯……”男孩呢喃着,皱着眉头很难受,“去,把我临时药拿来。”
“是……”
今天无事,便一直守着男孩打发时间,过了良久,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你干嘛呢?!”咋咋呼呼的声音,一下子就吵醒了洛君合。
不知何时,自己躺在床上,那个小孩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
“无碍,你……醒了?”自己躺在床上问病人醒了,洛君合讪讪的摸了下鼻头。
“姐姐。”
“什么?”
“姐姐。”小孩湿漉漉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喊姐姐,洛君合被逗笑了,相钦听了就生气,“谁家小孩乱攀关系呢?”
男孩听罢,又向洛君合靠了靠。
“你!”相钦看着生怕男孩把病传给洛君合,“罢了,我也病着呢,还是你照顾好自己。”
相钦看着两个小孩似的无奈的退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记不清了。”
问了一圈,什么都不知道,用过晚膳就让相钦安排他在客房睡下,再派人手去找小孩的家人。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先叫你洛子辰好不好?”
“好。”
过了一个月还是找不到任何关于男孩的其他消息,洛子辰也到了束发的年纪,洛君合充当家长送他去了学堂。
“君合姐姐,我想你帮我束发。”洛子辰撒娇的手法略显生疏,但是实在怕相钦给他束发。
坳不过他,洛君合除了处理酒馆的事情,剩下的时间都教子辰琴棋书画,他学的很快,夫子每看到洛君合送他去学堂,都会称赞洛子辰。
时间很快,一眨眼过了两年,洛子辰和酒管里的人关系都很好,只是不怎么喜欢出门了。
晚上又做噩梦了,只好出门吹吹风,月光皎洁,似是故乡月。
突然,有个宽厚的胸膛从后面环住了洛君合,一声惊呼,才看清来人是子辰。
“子辰为何还不睡?”
良久未答。
他还是环着自己,炙热的气息吐在脖颈,男孩的身型比自己高出了许多。“子辰,放开!”
“君合。”似是呢喃,洛君合没听清他喊的什么,后一刻洛子辰滑了下去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