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每个少年将军与小女娘的故事一样,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佳话再熟悉不过,门当户对,世人都艳羡称赞的才子佳人
可敌国发动战争,壮志郎儿应首当其冲,顾池州在前一晚偷偷溜进墙院,像儿时敲秦云的窗户。
“云娘,我回来向圣上求赐婚如何。”少年眼前压不住的雀跃,笃定这一战必胜,秦云接过少年手中的糖葫芦,将亲手绣的平安符挂在了他脖子上,不喜女工的她,手指上都是大大小的伤口,顾池州心疼的将她的手握住,“云娘,凤冠霞坡,十里红妆,你是我顾池州此生唯一的妻子。”沉默不语的秦云刷的的落下了泪,“池州,我等你娶我。”
这一战并不顺利,“听说有个将军被俘了,粮草援军未到,死撑了十余日,不容易……”秦云帮家里算账,听到街上人讨论,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退的,退一步便是尸横遍野,不,不会的,他说过要回来聚我的。
秦云踉踉跄跄跑回了家,看见父亲和另一个朝廷官员脸色凝重的匆匆上了朝。
第一年,敌国拿顾池州换一座城池,在朝廷权利面前,仗打胜了,便是大将军,败了,便是一颗弃子,顾父低声下气求了好多人,换来的却是所有人的低毁。
“看啊,这就是你拼死都要护的国人”秦云像一下子变了个人,自作主张帮 的顾父顾母照看府中事务,不顾京城的人闲言碎语,以顾家未亡人的身份撑起了顾家。
如果说顾池州的爱张扬又明显,秦云的爱也轰轰烈烈,即使流言四起,你也是我认定共度余生的人。
“相覃,退下吧。”屋内进入一个穿着奇异的人,相覃识趣的退下,打小就跟着秦云,20年,见证了秦云从活泼开朗到隐忍沉稳。
“秦小姐,主上让我告诉你,离北的公主阴晴不定,如果想要姓顾那小子留个全尸,那就不要耍花招。”蹩脚的汉话,此人是离北王侯的手下。
“祁侯这就等不住了?边城地形图已快马加鞭送往这里,再说了,我要的可不是尸体。”秦云不紧不慢的拿着茶盏喝水。
“好,我等着。”说罢,又匆匆离开。
手掌已然渗出汗液,真假参半的地形图已经与朝廷陈太傅暗中说好,将百姓撤离早已安插上自己的人。
成了便是英雄,败了便是通敌叛国。为了爱人,秦云早已压上自己的一切,哪怕是姓命。
为了不连累亲人,秦云一届女子靠自己两年内成了京城最大的商户,独立门户,还演了一出戏,背上不孝女的骂名。
成败在此一举。
又是一年秋,时隔两年,终于到最后一步。
离北王派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烟城易守难攻,却是整个汉王朝最重要的击破口。
秦云穿上顾池州以前量身定做的护甲,去接她的爱人回家。
“池州,等我。”
一切按照计划发展,整个离北大军被打的措手不及,他们太骄傲了,认定能拿下烟城。
“不对!”规划将军猛的一颤。
“什么不对?”秦云眉头一皱,“人数不对,如果离北王轻易相信你真派了十万将士攻打烟城,那我军即使有埋伏,那也伤亡惨重。”
“你的意思是离北王……”秦云心头一紧,拉开帐幕冲了出去。
“秦云!”任凭将军在后面呼喊,秦云心头乱成麻线,“池州……”
快马加鞭,秦云跟上了撤退的离北将士,途径客栈,秦云假装江湖之人在一旁观察他们。
“主帅为什么不打进去,以我们的兵力再加上地形图,不是轻轻松松吗?”
“你懂什么?将士们不能白白送死,那死娘们就不能相信。”
“听说那汉人的将军被轻公主折磨的不成样子,缺胳膊少腿的,听说还害了风寒瞎了眼睛。”
听到这,攥着剑的手紧了紧,心疼的双眼猩红,是仇恨,是无奈,是难过。她那么骄傲的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