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跪了两日,又下了小雨祁临淮冻的有些受不住了,屋内时不时传来声响,却不见池砚有半分动静。
说来也是奇怪,祁临淮身子弱却整整跪了两日。他嘴唇泛白,膝上跪出了血,两日未进食连视线都模糊了。
身后的竹门被推开,祁临淮闻声正转身看去,却因腿上的伤疼的晕了过去。
池砚整理衣袖的手顿住,跑上前探了探鼻息。“娇娇,去开门。”她道,随后从储物袋中想找些药来,好得很,没有。
池砚活这几十年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本想将他扶进屋。但看见他那膝盖又怕再伤着他,犹豫了一会将他打横抱起,小跑进屋将他放到床上。
原本窝在床角的白虎幼崽自觉的将小毯子拖到地上,精力充沛的在池砚脚边打转。
池砚看着一地的狼藉不由蹙眉,冷冷看向它:“你故意的?”
白虎幼崽往后退了一步,脑袋往后缩了缩。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
“软软,我也没有说过别捉弄人?你知不知道他是个人?啊呸,他是个没灵力的人?”池砚俯身将它抱起狠狠揉了几下它那肉嘟嘟的脸。
软软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还蹭了蹭她。
池砚笑得温柔,一张符纸将它定住,放到了桌上。它还保持住双手合十的模样,一双眼不停的转,看上去很是滑稽。
“屡教不改,那便站两日吧。”
娇娇凑到它身边幸灾乐祸的笑着。
池砚方才便传了羽令唤楚茗来给他看看,但却被人拦下了。她蹙眉,先用灵力帮他缓解了些疼痛,而后准备亲自去一趟朝阳山寻楚茗。
她抬手探了探祁临淮的温度,有些烫。她刚起身衣袖便被紧紧攥住。
池砚见他醒了,语气不由得放轻了些。“怎么样了?还有哪处不适?”这话说完她都想扇自己两巴掌,问的真是废话。
祁临淮直直看着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他方试探才并未完全晕过去,他不傻,多少猜到了些。师尊并非有意的,至少师尊不讨厌他。
祁临淮摇了摇头,一动就疼。见这是池砚的卧房,他欲起身,却忘了腿上有伤险些摔了,好在池砚手快扶住了他。
“你自己先待会,我出去一趟。”池砚道,安抚似的拍了下他的手背,而后拿开。
“?”池砚本来觉得他受伤了变没用力,然后她发现自己被抓的很紧。“你?”她蹦出一个字,然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走。”祁临淮又低下了头,似乎很害怕池砚却又想亲近。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好似随时会被抛弃一般,小心翼翼的在试探。
池砚眉眼间不自觉带上一丝笑意,道:“这么大个人了怕什么呢?没猜错的话你应当十三四岁了?那只狐狸这么小一个又不会吃了你。”她看出了他想同自己一块却不敢开口,于是半开玩笑到。
“?”娇娇闻声看了过来,有些懵。
池砚见他头埋的更深了,怎么这么好逗。“罢了,我这白峰山也没个人,一会你又出个什么事我也不能及时知道。”她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祁临淮猛的抬头,眼中是掩不住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