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聆江月收入座下，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无故被聆江月晾在一边不管不顾就罢了，还被同门师兄弟们欺负……
这些无故的恶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开始萌生了想逃……甚至想杀了这里所有欺负、冷落过他的人的想法。
他不明白这个眼前生得谪仙般面孔的人……自己的师尊……竟然是给自己当头一棒的人，他恨！
既然没人教他修炼，那他就自己来！
于是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混入了藏经阁，查阅到了修炼的路子。
那就是借助天地至宝开启先天灵脉，到达修炼的条件。
于是他查到了门派禁地中的金莲……
他一步一步的计划怎么盗取，但是最后失败了……
金莲在被褚厌触碰的一瞬间，整个禁地发生了剧烈晃动，直接惊动了整个宗门。
褚厌当时就绝望了……
聆江月真的是没想到褚厌真的不怕死。
他顿时有些为难起来，那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他愣了一下，随后还是收起了剑。
聆江月压下情绪，冷哼一声，“杀了你？你也配脏了为师的剑？”
“还不快给为师起来？！”
跪着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如此生气，甚至用这种话来侮辱他，他明显身体一颤，微微咬了咬牙，眼眸暗淡。
“是…”
聆江月眼神复杂看着少年缓缓起身，还不稳地踉跄半步，心中无声叹息：对不住了小子，哥哥不是故意的，别往心里去…
在褚厌心里的聆江月：神情自若地看着他出丑、被侮辱，聆江月他此时心里应该是爽吧？
呵……
然而聆江月心里矛盾极了：听着老弟，不要再心里揣测了我一万遍了，抱歉我都说烂嘴了……
就在这时候，褚厌突然开口了，但是还是不看聆江月。
“师尊…是你带我回来的？”
他的话说出来，自己都是不相信的，几乎是抿唇低语的。
聆江月被他突然开口一问搞的猝不及防，努力在脑子里周转，打算找个什么理由搪塞回去。
但是他发现，他居然没了理由。
问题就是现在的男主啊…人缘、事业、感情低谷期啊。
聆江月想到这，就脑壳疼。
全宗上下几乎都不待见他，要是聆江月说不是他带回天霁峰的，那还有谁？说出来褚厌可能立即原地黑化给他看。
唉……算了。
想到这里，聆江月冷笑一声，“是为师又如何？怎么感动得五体投地了？”
聆江月话语间带着的戾气与荆刺又一次扎进了褚厌的心，他抿了抿唇，这次……似乎没那么痛了。
“弟子能知道…为什么吗？”褚厌艰难提问，在等着眼前这个男人回答。
他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可还是抬眸苦笑一声，质问这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师父…
他……这次竟然对这个男人抱了一丝希望。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聆江月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了哀伤、不甘与…恨，还有一丝被压的忽明忽灭的火苗。
他只一眼，就不想再对上，似乎那一刻心里涌现的第一种情绪是……愧疚。
聆江月很清楚的感受到，这不是他自己的感情，是原主的……
但是聆江月还是内心酸涩…
暗暗深吸一口气，语气决绝，“不能。”
褚厌心里一紧，“那弟子的伤……”
“为师治的。”
褚厌手指颤抖了一下，还想试图知道什么，可聆江月明显不想再继续了。
聆江月不耐烦打断他的话，“为师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半点规矩都没有…”
目光冷得可怕，“为师只不过是看你可怜罢了，突发善心而已，别对为师露出那种表情…”
“为师不想看，也不爱看。”说完拂袖转身离开进了屋子，抬手一关房门。
“下去吧，别在此处惹为师心烦。”
“是…”
褚厌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内心暗嘲一声自己的愚蠢：对啊，我竟然忘了，这人从未在乎过你的感受，又怎么敢期待他说什么关心你的话，真的可笑…
他这次救你，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有或者是想在世人面前装师徒情深罢了…呵…
他站起身，背影决绝离开。
而聆江月则靠在门后，喃喃自语：“三无，你说……我是不是太没人性了？我看他的小动作、小表情好像要碎了……”
聆江月顿时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了，他承认坏人这张体验卡对于他来说，刚开始还在口嗨自己可以坚持。
可当他身临其境时，就知道了其中难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把一个正常人伤成疯子。
系统感应到了聆江月呼叫，于是闪了闪：“宿主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完成任务返回原世界就好，请勿在书中NPC身上释加太多个人情感。”
“尽管他是本世界主角，但是这也仅仅是一堆数据罢了，待宿主完成任务……这里一切都会初始化。”
“希望宿主此次穿书之旅愉快。”
聆江月发现今日的自己有点累了，躺在榻上，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他睡着了，梦呓了一句：“可他明明是人啊……”
………
无人回应他的话……只有枕边自己清晰可感的心跳。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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