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徵荣交错”
“宫门…我罩的”
在江湖动荡、各方势力割据纷争的时候,南荣氏这个并非本土出身的家族,明智地选择了全身而退,不再牵扯进江湖的是非恩怨之中。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无锋势力早已对南荣氏这块无人问津的“肥肉”垂涎三尺。
“无锋!你们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报应?什么报应?我只不过邀请你们加入而已”
“我呸!宫门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 现在就算是宫门 也救不了你们”
那一夜,静得出奇,既没有悲伤的哀嚎,也没有凄厉的惨叫。南荣氏一族人丁并不兴旺,但他们个个身怀绝技,男人们精研剑道,女人们则擅长制毒与医术。不少门派都曾向他们抛出橄榄枝,希望他们能加入其中。不过,南荣氏一族崇尚低调,他们不图名利,只愿生活平静安稳。然而,世事难料,最终他们也没能躲过无锋的毒手。
当众人还在为南荣氏的淡出江湖而惋惜时,却传来其被灭门的噩耗
此后,无锋趁势崛起,招揽各路武林门派,毕竟谁也不想重蹈南荣氏的覆辙,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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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飘飘洒落,宫子羽一身行头整整齐齐,轻轻掀开万花楼门口那精致的门帘,一抬眼就瞅见站在门口,双手抱胸、一脸怒容的金繁而他身旁是宫家二小姐——南荣木槿
看到宫子羽出来,南荣木槿拿过金繁手中的斗篷递给宫子羽
南荣木槿“羽哥哥!”
宫子羽“木槿?你怎么来这儿了 还把…金繁带来了”
南荣木槿“羽哥哥,若我今日没有将金繁带来你还不一定会跟我走呢”
南荣木槿“快!金繁哥你说道说道他”
为了不吓着南荣木槿,金繁也没有太大声
金繁“你又跑来这种地方!”
金繁“平时花天酒地吊儿郎当也就算了,连今天这种日子你也要往这里跑,你不要命了吗?”
宫子羽“新娘子们都还没到,你倒挺着急。你是新娘子吗?”
宫子羽“再说了,这么冷的天你还带着木槿出来,她前几日还感冒来着”
南荣木槿“羽哥哥那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前的事了”
南荣木槿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势,双手叉腰,表现出些微任性的脾气,然后转过身去,故意不理睬宫子羽。
南荣木槿“一点都不在意人家”
宫子羽见状也是走过去拉住她,随后从腰间掏出一对玉佩
宫子羽“谁说哥哥不在意你的?哥哥可是出来都想着给你送礼物呢”
南荣木槿接过宫子羽手中的玉佩,但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好在金繁出口后两人便没有再争
金繁“外边冷,先上车”
在马车内,金繁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比外面的冰雪世界还要让人觉得冻骨寒心,宫子羽感觉自己仿佛在瑟瑟发抖。
宫子羽“你啊,别这么皱着眉头了,好吗?多看你几眼,感觉今天一整天都会倒霉”
金繁“从做你的贴身绿玉侍卫开始,我哪天不倒霉?”
南荣木槿“这么说,金繁哥你是更喜欢跟紫商姐姐待在一起?还是羽哥哥?”
南荣木槿一句话一下子让宫子羽抓住了把柄
宫子羽“是啊,都自己人 说说呗”
宫子羽“我们两不向外透露”
金繁瞅着对面那俩人,满脸都是无奈,心想自己怎么就跟这俩活宝搅和到一块儿了。
金繁“宫子羽”/违心话
宫子羽“啧啧啧……这么不乐意,调你去夜里巡山好不好?”
金繁“谢公子。听公子吩咐便是”
南荣木槿“金繁哥,唤羽哥哥呢,这几日我都没见着他人”
金繁“少主大人天一亮就去部署今日的警戒工作了。十年一次的外来人口入山,不能出错”
金繁“二小姐回去后你应当跟着大小姐在商宫”
南荣木槿“昂昂昂知道知道”
南荣木槿最烦的就是别人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平时她都习惯性地敷衍过去就算了。但这一招对金繁来说却是不管用的。只有当南荣木槿自己主动提起关于宫紫商的话题,金繁才肯罢休,不再继续对她啰嗦个不停。
金繁“也就执刃能治得了你了”
几个人正聊到这会儿,突然间马儿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车夫赶忙紧拽缰绳,马车瞬间紧急制动。车外,那是一片乱糟糟、闹哄哄的场景。
宫子羽扶着身边的南荣木槿确认她没磕着碰着哪才放心下来
金繁瞬间警觉起来,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佩刀,同时挡住宫子羽和南荣木槿,自己先一步跳下马车去查探情况。
宫子羽“我们也下去”
南荣木槿“好”
只见一人一马此刻正拦在宫子羽的马车前
看见垂死的药铺老板因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摔落在地,金繁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
药店老板:“绿玉侍,你快去告诉……告诉少主……”
药店老板:“告诉唤羽少主,新娘里……有一个……无锋的刺客……”
话音刚落,他便昏死过去。
听到“无锋的刺客”,三个人瞬间瞠目结舌,面面相觑。金繁皱紧了眉头。南荣木槿则呼吸急促起来,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这时候,宫子羽从自己贴身衣物的口袋里摸出一粒药丸,迅速塞进了药铺老板嘴里,帮他服了下去
金繁“这可是百草萃……”
宫子羽“药比人命重要吗?”
南荣木槿“那他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唤羽哥哥和执刃”
宫子羽“先他送回宫门医馆,去找三少爷宫远徵,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解毒”
金繁“好”
宫子羽“至于无锋的事,先不要告诉父亲,无锋在江湖中作恶多端,父亲向来憎恶,如果他知道新娘队伍里有刺客,那估计所有新娘都得遭难……”
南荣木槿“可是…刺客真的进入宫门了我们是不是就有危险了!”
宫子羽“我去找大哥,大哥一定有办法。”
马车的车轮压过那片被血红雪地浸染的路面,刻下了两条深深的轨迹,金碧辉煌的马车正以飞快速度驶向宏伟的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