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没来由得，黑死牟感觉自己会是最后一次教她。今天的对战，作为老师，要好好指导一下她了。
夕阳落下，他便已经端坐在庭院中，身边一壶清茶，享受片刻的清净。
“老师。”女孩的声音响起。
“今天这么早？”黑死牟不紧不慢啜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到一边。
“你来。”
他只轻轻挥了挥手，目光平静地看向她。花织闻言赶紧迈步走到他身前。
他从身后掏出一个方盒，递过来。
花织打开，里面明晃晃有一把短刀。上面熟悉的花纹和眼球，花织没敢接过去。
“拿着吧，这算是我这个做老师的，一点心意。和我的虚哭神去用同样的方法锻造出来的。只是这个很短，给你拿着防身罢了。”
花织一惊，不知怎的，她感觉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图。她小心翼翼双手接过盒子，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刀身。
手霎时划出伤口，那血液却融入了短刀之中，接触到血液，刀身泛起红色的光，随后又恢复了平常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惊讶。
黑死牟举起短刀仔细端详，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用刀划出一道口子，也没出现吸收血液的情况。
“每把刀都有自己的脾气。如果它一直伤你，你就扔了它吧。”
“才不会呢！这是老师送我的礼物，我会悉心收藏的。谢谢您。”
温馨的时光匆匆而过，接下来，是对决时间了。
“把你学到的所有东西都展示出来吧。如果过不了我的眼，你还是要被惩罚的。”
“那当然！”
即使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黑死牟算是陪伴花织最久的了。即使花织自主练习，黑死牟也不会回房间。他要么端坐在庭院指导她，要么也在一旁修习。
她想起过去的日子，即使总是在黑漆漆的夜里，记忆却泛着温暖的光。也许，她只是说也许，当她成功逃离，偶尔，也会想起和鬼一起生活的日子吧？
“我要上了，老师。”
话音刚落，花织率先出招。她握着平时训练用的武器腾跃而上，将平日里黑死牟教给他的技术与步法发挥到极致。
然而鬼就是鬼，无论是速度还是恢复程度，都是人所不能企及的。
在不断的消耗中，黑死牟甚至没怎么还手，花织已经气喘吁吁，而黑死牟简直和闲逛一样悠哉。
“可恶！还以为自己练习这么久总有点成效，还是没用啊！”
“气息乱了。”
黑死牟突然从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刀，刀刃相接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不再单纯躲避，开始进攻起来。花织只好被动地防御，然而在黑死牟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她自然没吃到什么好果子，全身都有了程度不一的划伤。
黑死牟没有犹豫，如果不把她逼到绝境，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太大的进步。作为老师，教导她，鞭策她，是他的责任。
他步步紧逼，无视她被血色污染的衣袍。
“就这点儿能耐吗？”
这话落在花织耳中仿佛惊雷，她胸口涌上难以排解的沉闷，气息变得更加凌乱。
“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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