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花织在京极屋暂住了下来。她有时会看到老板娘对自己欲言又止的表情,刚想追上去,老板娘就转身关门了。
“什么嘛,到底是想说什么,让人怪在意的。”
“您是需要什么东西吗?”鲤夏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花织回头,看到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漂亮得晃了她的眼睛。
“你就应该多笑笑,小夏!”花织自来熟地搂了搂鲤夏的胳膊,“你不怕我了?”
“我没有怕您,只是您是蕨姬大人的朋友,担心唐突了您这位贵客。”但是经过这两天的观察,这位叫花织的女孩也太过平易近人了,让人忍不住想接近她。
花织连忙摆了摆手:“我才不是什么贵客,其实是……额,家长出门办事,我临时过来投靠一下。”
“原来是这样。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我,老板娘和我说,您在的这段时间由我来侍奉您。”
“你不用一口一个您的,叫我花织就好啦!有你陪我,太开心了!”
自从有了鲤夏的陪伴,花织的日常生活变得丰富起来,她可以放心地出门游玩赏花,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乐不思蜀。
两个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鲤夏从心底接受了花织,变得亲密起来。
“鲤夏,可能再过不久我就要走了。”
花织和鲤夏躺在一个浅坡的草地上,手里还握着不知名的小花。
“这么快?”
“你还是离开京极屋吧,蕨姬的脾气不好,以她的手段,近几年京极屋都不会产生新的花魁了。”
“可是我的身契还在那里。”
“这个——我去想想办法。”
夜幕降临,花织端坐在桌子前,好像在等着什么。
扣扣,扣扣扣。
熟悉的敲门声一响,她赶紧拉开门,是妓夫太郎熟悉的身影。
“烧鸡?”
“这了。”
妓夫太郎掏出一个热腾腾的油纸袋。
“进来。”回头却见他举着烧鸡没动,催促道:“赶紧的呀。”
妓夫太郎叹了口气,还是进来好好关上了门。坐在桌子前看她大快朵颐。
“你是个小姑娘,就不能稍微文雅点?”
看着她狂放的撕鸡腿的姿势,不禁扶了扶额。
此时花织沉浸在因美食带来的幸福感中,没和他计较,毕竟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谈。
吃了个半饱,把剩下的烧鸡放到一边,还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花织终于步入正题。
“京极屋这边,赎一个人要多少钱呀。”
“你想赎谁?”
“额,就是一个最低等的……”
“是那个天天跟在你屁股后出去玩的人吗?”
“说话真难听,就是她!你快告诉我,赎人要多少钱。”
“那你直接去问老板娘不就行了,我忙得很,没空管人类的事。”妓夫太郎说着就要起身。
“哎哎哎,可是这边我只认识你!”花织赶忙跨越木桌抓住他的胳膊,差点人仰马翻,还是被他接了一下,掉进他怀里。
花织慢悠悠爬出怀抱,和他并排坐在一起。
“她也不是花魁什么的,也没挂牌接客。”花织把自己的钱包(无惨给的钱)递了出去。
“这些够吗?”
“你直接差使我去赎不就行了,做这么多铺垫干什么。”
花织想了想,确实现在的行为就好像在拿妓夫太郎当仆从使,她暗自唾弃了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