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整块桌布都被我扯了下来,上面的茶杯小蛋糕咖啡无一幸免,我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起身走到褚兰面前。
啪——
给了她一个耳光。
亚莉克希亚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议论我的私事。
周围人倒吸了一口气,怎么又是她。
这是褚兰在宴会挨打的第十三次,从四岁到十七岁,年年被打,年年不改。
她目光幽深,眼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光,也许是泪光,据说她很倔强,从来没有掉过泪。
死不悔改,我又举着手准备打她。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
褚兰难道我哪句话说错了么,公爵小姐至今未婚,不是因为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把婚约对象吓跑了?
亚莉克希亚放肆!
除了眼前这个,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我。我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打她,又被她抓住了。
亚莉克希亚谁允许你抓本小姐的手,给我放开!
要不是私宴侍卫不能进来,我一定叫人把她的手剁了!
褚兰低声笑了
褚兰呵,怎么公爵小姐的手是陶瓷做的,碰一下还能碎?
她靠近我,在我耳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我还是听见了
褚兰不知多少男人摸过这双手,不还是好好的嘛。
亚莉克希亚褚兰!
我的气已经到顶了,见挣不开她的手,就屈膝用力一顶,好像顶到什么硬的东西,也许是裙撑。
呃——
褚兰面色涨红,捂着下腹,毫无优雅可言地蹲下了。
她放手了,我平静下来,抚平我裙上的褶皱,居高临下抬起她的下巴
亚莉克希亚你不过是个侯爵庶女,在我面前最好夹紧尾巴,只要我想,你随时会死在某个肮脏的角落。
说罢,我转身离开,目不斜视。
这里没有任何人值得我多看一眼。
亚莉克希亚真是晦气!
我坐在铺满丝绸装潢华丽的马车里,不停的用手帕擦手,要不是看在她哥哥的份上,刚刚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伊恩小姐,格尔斯伯爵刚刚发帖邀请您参加下周的赏花宴,您去吗?
侍卫倚在马车外,一边驾车一边询问。
亚莉克希亚什么伯爵?不去不去。
伊恩哦。
伊恩漫不经心地应答,嘴里好像还嚼着什么东西。
亚莉克希亚你在吃什么!没看见你的主人被人欺负了么?你刚刚就应该像里奥一样扑上去,把她的脸咬烂。
伊恩我可不是里奥,没有它那么尖利的牙齿。
亚莉克希亚你的剑是摆设么!没见过你这样无用的骑士
伊恩我的剑,只斩不忠之人。
伊恩似是话外有话,透过珍珠车帘瞥了我一眼。
亚莉克希亚我看你就是最该被斩的那个,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偏偏选你过来……
我声音越来越小,想起来哥哥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外面受伤。
哼,受伤了也活该。谁让你不知道回家休息。
到家了,伊恩先一步跳下,然后伸手扶我下车。他也就这些事尽心一点。
仆人牵着里奥在门口等待,里奥一大早就被仆人牵去运动,消耗它的精力免得它太过兴奋。
现在的它乖乖的蹲着地上,朝我吐舌头示好。
亚莉克希亚乖狗狗。
我微微俯身摸它的头,顺着它光滑的皮毛摸到肚子,捏了捏它的肉。
里奥这里的肉软软的,很好玩。
伊恩抱着剑嗤笑
伊恩好好一头狼,给你养成了狗,你要是喜欢谄媚的东西,直接养条哈巴狗好了。
亚莉克希亚你懂什么,里奥做狼还是做狗,全凭我的喜好,我要它护卫我,它就是凶猛的狼,我要它顺从我,它就得是谄媚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