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会做梦,梦里自己所想的得以实现,昨天的梦可能是吃到了一直想吃的新疆炒米粉,今天的梦里可能是小时候的囧事,明天呢,可能是和某个想见的人在梦里相逢。
记得小时候朋友说她们村子里有个外出打工的人在工地里的时候总是梦见从高处坠落,连续三天梦见之后,在白天工作的时候真的从高处坠落,双腿残废,那个时候就在心里有了对梦的敬畏。
告别家乡最后一声蝉鸣,属于23级高考生的战斗落下帷幕,而我带着青春的遗憾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幸好是并未出省,但还是离家远了些,大一的生活并没有高中想象的那么好,果然最好的大学在高中的想象里。
自从来到江城大学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有个穿白衫的男人,他长着一双含情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笑起来眼角的泪痣更添一番风情,世人都说薄唇者薄情,可他看我的眸子里总是盛满了柔情,轻轻的唤我卿婉,我总是耐心的说我叫宁酒,他也很听话不再叫我奇奇怪怪的名字,尽管他每次见我都是笑着的,可我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应该是这样安静温柔的笑,他应该是身着戎装在马背上笑得张狂,应当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他还有个好听的名字‘柏展陌’
自从我纠正说我叫宁酒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而我也只当是青春期思春,我的样貌是不错的,甚至说得上很好看,性感的狐狸眼,樱桃小嘴皮肤白皙,进入大学之后很多人追我,他们都很优秀,但总觉得差点感觉,后来室友就开玩笑的说我莫非喜欢女人,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不喜欢女人,因为每次想到谈恋爱的时候总有一个身影浮现在我眼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还在我身边默默的守着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一想到这个想法我又觉得自己可笑,因为几个梦就对一个不存在的人魂牵梦萦。
决定放下时心脏处总会有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十月一放假回家的时候和闺蜜约着出去玩儿,而所谓的玩儿就是去神山上的姻缘庙里许愿,我对这个没兴趣,反倒想去财神庙转转,和闺蜜说了声就先离开一会儿,从财神殿出来之后,有一个盲人老头儿,看他怪可怜就给他放下一些钱,转身要走他却叫住了我“小姑娘,等一下,收了你的钱,我可不白收,容我给姑娘你算上一卦”反正也没事就让他算了一下事业,说的倒是头头是道,话锋一转他面色凝重“姑娘欠了人家东西,但我看这人目前并没有想要讨债的打算,人鬼殊途,总待在一起终究是不好的,若是姑娘愿意以身化解,了却此人一桩心事,送他早日回归正道,也算是给姑娘增长功德了”听他这么说我有些疑惑,正当想细问一下,闺蜜从后面一下拉住我就要走,她小声的说:“我看他下一步要说拿钱了,别被骗了”见我们要走,那个老头儿也不急,只是在我手里塞了张符纸,上面还带着‘香茗工作室’真看不出来穿的这么破烂还有自己的工作室呢,看着这张符纸其实是有些犹豫的,要说有些事情是不的不信的,符纸这种东西,万一是招阴的话,那可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人暗杀了,看出我的犹豫,他道“缘分天注定,若是姑娘今日扔了这符纸,便也只怪有缘无分,此符无害,我吴某行得正坐得端,不做腌臜事”说完就转身走了。
假期结束要回学校的时候路上又碰到一个奇怪的小孩儿,非拽着我说我掉东西了,我看着他摊开着空无一物的手掌,只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眼看车就要来了,我无奈的假装从他手里拿起一个东西,他却笑的很大声音“姐姐,你为什么抓着空气啊”臭小孩儿,就知道他是玩儿我,我也不再理会转身就要走,但他还死拽着我,我真想给他一个大笔兜子,我刚转过身,他就拽着我弯下腰,然后给我戴上了一个什么东西,低头看了一眼,是一个狼牙,那一瞬间从脚底板弥漫至上的冰冷感,这一定是他悄悄拿出来戴上的,再看那小男孩已经不见了,我慌慌张张的把项链摘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的心脏砰砰的跳,忽然脖子一凉,那熟悉的触感,我颤抖的将东西拿出来,真的是那枚狼牙。
我坚信刚刚扔到了垃圾桶里,可是它现在完好的戴在我身上,看来是扔不掉的,既然摆脱不了,那就硬刚。
我拿起狼牙细细打量,那上面好像有字,“婉”看着那个字我脑海里一下闪过一个人,柏展陌,那人一见到就叫我婉婉,看来这条项链很有可能和他有关,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配阴婚?可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任何动作。
敌在暗,我在明,很被动。忽然想起老爷爷给得符纸,连忙掏衣服,幸好还在,当时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符纸边缘有一串数字,像电话号码,我用手机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苍老的声音有着令人心安的神效“小姑娘?我就知道你会找我的”和他说了具体情况,他说他处理完手上的麻烦事就来帮我,有了他的承诺,好歹也算是有了应对的方法,一颗心也稍微放松下来。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进入了梦乡,梦里我又听见有人在叫唤“婉婉,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睁开眼看见一张阴柔的脸此刻充悲伤还有些许愤怒,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张帅脸我并没有很舒心,反而格外的烦躁,由内而外的愤怒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要叫我婉婉,真恶心”我想我现在的表情大概也很恐怖,滔天的恨意包围着我。听我这么说他急切地想上前一把抓住我,我想躲开,没想到他还没碰到我就被弹开,他很疑惑,看到我脖子上的狼牙之后,脸上都是痛苦,站都站不住了,一个大男人毫无形象的哭。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落后他一步,难道这就是国师说的‘缘自天定’,我不服!我不服!”他又尝试着靠近我,每次都被弹开,他故作自信“婉婉你等着,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我们会很幸福的”说到最后他看起来都有些癫狂,然后就不见了鬼影。
等他走了之后,我朝四周喊“那谁。柏展陌,你在吗?你能出来见见我吗,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没有任何回应,四周白茫茫的,但我总感觉他就在身边,我喊了好久都没有回应,四周的白雾向我靠拢,我渐渐的闭上了眼睛,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从床上醒来,我连忙给吴老打了个电话,听完我的话之后,我们一致认为,柏展陌在保护我,可是为什么,吴老说我欠人债,本来以为是欠柏展陌,但昨天晚上这么看,倒更像是欠那个悲伤哥的。
这两天都没有人出现在梦里麻烦我,直到第三天晚上柏展陌来了。
再一次来到这白茫茫的一片,柏展陌依然是那副没脾气的样子,只是我好像能感受到他的悲伤,我问他上次是不是他帮的我,他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好像很累,我没在多问,靠近他坐下,他向我靠近,懒懒的,他身上的味道很香,闻起来很安心,我们就静静的待了好久,期间他一直盯着我,好像在用力记住我的样子,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眼睛,鼻子,很痒,我别开头。
“你要走了吗?还有下次见面你能
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他张了张口,想说话,但有些犹豫,最终,他还是回答我了。只是这次的声音意外的沙哑,很难听,像老旧的唱片机,但能感觉到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难听了“不回来了,以后你好好的,好好地”听他的语气是在道别,“可是有人说,我欠你东西不是吗?我还什么都没做,你的东西呢?拿回去了吗?”他并没有转身,只是用力的摇摇头,一挥手要将我送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袍下的手不似从前柔嫩,而像干裂的树皮。从床上坐起来,外面天还黑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很不安,想打电话给吴老,一看时间凌晨两点,只是发了个信息,意料之中没有回,天色还早,却是怎么都睡不着,我呆坐在床上一直到早上六点,吴老回我消息了,我连忙给他打过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