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是新来的妈妈,加上忱溪已经许久未来见苏郎,玉娘自然是不认识忱溪。
苏朗是个怪人,他喜热闹却又讨厌热闹,他喜欢瞧着出声处发呆,又讨厌旁人在边吵闹。
青楼最偏僻简陋的使是他的房间,苏郎随虽然处于青楼却不卖身。
之所以能留下便是因为他的才华,苏朗在音乐之中天贼之高,京都虽知晓他的人少之又少,但知晓他的曲的人却数不胜数,于是他便为姑娘们编曲生活。
忱溪常说苏郎是个怪人,他有才华以及源源不断的灵感,他的才华就如一棵永不枯黄的树,但苏朗却不爱惜羽毛。他有大才华,却不会运用,或者是他不想运用。
曾有一女子偷了苏朗的曲子自己当众弹出,占为己有。可苏朗只是与那女子再不往来,便无了动作。
他说:“这世间人大多苦难多,我知晓她家中困难,如今父亲去世安葬的银子都不够只能剑走偏锋,我不是愚昧无知,背叛我的人我自然是讨厌,可每个人都当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忱溪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便感到可笑,他就如这天上皎皎月,说的话也是高挂在天上。
这世人多少为了碎银几两折腰,他凭什么认为她需要这个机会,或者他凭什么觉得她会后悔,会改?
人总是需要吃一堑长一智,需要跌入尘埃才知道之前拥有的可遇不可求。
后来那女子朝苏郎下跪认错,苏郎心情愉悦仿佛再说,忱溪你瞧,我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是忱溪第一次见他如此开心,说实话忱溪着实搞不懂苏郎的想法,或者说两人的想法就是背道而驰。
忱溪常想,瞧瞧这人真蠢,竟然真的会以为偷窃他人之物的人,会主动认错。没有尝到因果的人,只会一次一次重蹈覆辙。
后来忱溪想了许久,为什么苏朗却算京都中唯几个里可以谈心的人,怕是因为忱溪喜欢听苏郎弹的曲子。
“好久不见啊,忱溪。”
在忱溪片刻恍惚之间,苏郎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清冷温润,如清澈的溪水,洗尽一切尘埃,柔柔的流淌。
抬眸,苏朗还是那一身银月色花纹白衣,头上只簪了一枝兰花木簪,怀抱着一把青碧色的玉琴。
忱溪看向一旁的玉娘,抿了一口淡酒,随后淡淡开口:“玉娘,你先走吧。我和苏郎单独说一会儿话。”
苏朗持步走来,小心温柔的放下玉琴后,坐下缓缓开口:“你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我有什么心事?烟花败柳之地最是热闹,却也就是最自在安静,我只是有些无聊,寻点乐趣瞧瞧。”
“忱溪,你觉得我信吗?”
忱溪将酒杯中的淡酒一而尽,坐起了身,看着楼下翩翩起舞的歌姬,有些无奈道:“苏郎,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敏感,总能第一眼看透别人的心思。有些时候我就在想,当初那女子是如何从你手中偷走乐谱的?是你故意的吧。”
“别转移话题,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