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从门外进来,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
“不是和你说了很多次了吗?可以敲门或者直接进来。怎么总是记不住?”
阿明有些口吃道:“对,对不起。”
阿芜轻叹端正身子道:“林丞相那边己经答应了?”
“嗯。”
“既如此,便利用他多拉拢一些朝中官员,事情达成再给他。”说着忱溪把盒子递了出去。
阿芜轻轻玩弄茶具,轻声说:“岑泽铭武功高强,我们杀不了他,不如就让皇帝怀疑他的忠心,不敢再用他。到时我们在从中拉帮结派,到岑泽铭反应之时也晚了,便可收渔翁之利。”
我听着,内心的心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缠不清,无法理清心中情绪,神智便随着心绪飘荡,放空。
“溪儿,溪儿?”
我回神应道:“怎么了?”
芜儿欲言又止:“溪儿,我会让探子放一些关于你和岑泽铭的绯闻,你……”
“芜儿,你放心。如今我的心里除了你与我所谋之事,再容不得其他。”
今日的京城还是如往日,皇宫的庄严壮丽与商铺的热闹喧嚣相映成趣,勾勒出盛世的繁华锦卷,人群涌动,商贸繁荣,一派升平景象。
一道流言蜚语也渐渐在人群中激起浪花,为人们的谈资添加一抹笑料。
——林府
书房内,一道难以压抑的阴狠声传来:“她是我林姜唯一的嫡出小姐,凭什么把光辉的未来压在你的身上?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喑卫,你竟敢奢侈自己于她是特别的?哲安记住你的身份,别妄想不该有。”
书房里,林丞相手持长鞭,血迹从鞭头一滴一滴滴答滴答的缓慢落着。
哲安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胸口起伏不定,衣裳破烂伤口深可见骨。
只有空气中轻微的呼吸声,证明着哲安还活着。
“是老爷。”
哲安虚弱的声音传来,刚说完胸腔便传来剧痛,喉咙一哽,一口鲜血便争拥而上,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把原本唯一还洁白的衣领也染上了颜色。
“对外就说,是出任务时受的伤,不要让小姐发现不对。”
丢下最后一句话,林丞相甩了甩鞭子扔在了哲安身侧,便离开了书房。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重重的合上,原本因开门时打进的光重新收了回去,是否陷入了黑寂寂的一片。
哲安思维开始变得混沌,好像掉进了一个无边的黑洞,脑袋里的画面变得模糊不清,他感到自己处于一片迷离的状态。
这一刻身体好轻,好……熟悉的感觉。
上一次伤的这么重,还是刚出杀手营的时候,十二岁的哲安以一己之力闯出杀手营。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身体恢复了一些行动力,哲安迷迷糊糊的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好想,看见小姐。就看一眼。”
流血越来越严重了,再不得到包扎,我就该死了吧。
我死了,她会难受吗?
我不想死……药……药呢?
好困,那是谁?我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