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一根红绸带,用石头蘸了蘸泥巴在红绸带上写着。
岑泽铭凑过来打量,单手扶着下巴疑惑道:“在干嘛?”
“写心愿啊,”说罢,忱溪看向身边的岑泽铭不解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岑泽铭回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刚才一时忘了。”
我听见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便感觉岑泽铭起身像是要离开。
岑泽铭目光忱溪腰间的香囊,停顿了一会儿道:“快天亮了,快回去吧,不然她们肯定着急坏了。”
“不急,我把花灯放了,对了你的花灯呢?怎么没见你拿着?”
岑泽铭指向地的草说:“咯,你看都是呀。”
随后他便席地而坐,抓了一把草捣鼓着什么。
“当,你看简单又方便。改日我教你。”
我不禁一笑,随后把写好的红绸带绑到花灯上,让它随风随水流而行。
接着花灯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身后还伴随着“草灯”。
天灰濛濛的,刚升起一抹亮色。有夕阳余晖,有小川溪流,很美。
“天亮了,走吧。”
“忱溪,今天晚上没有宵禁,可热闹了,我…”
我打断道:“好。”
我随后拐头离开,裙摆沾染了些许泥泞。可没关系啊,不完美才是一种完美…例如初见,总是懵懂的,却又让人回味无穷的。
——
壬月节没有宵禁,晚上也能出门,人流络绎不绝。
早早便听见院子里热闹的声音,大街上有许多跳节日舞的人。
院里的仆人都是大盛国之人,说放他们一日假,可他们偏打扫完才愿离开。我心想真是一群傻子。
回过神看着面前一件件衣裙,思索许久选了蓝色鸢尾衣。
直至日落,到了壬月节最热闹的时刻。
我提裙朝院外走去,岑泽铭已经等着了。
我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我住哪的?”
“因为早上当了某人的尾巴。”
“睋。”
院中,阿莫看着忱溪提裙朝门外出去,门口的少年将军身姿挺拔,亭亭如玉。
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阿莫看着天边橙色渲染下的落日,站了良久。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街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在晨国红是最喜庆的颜色。
看着老人杖着糖葫芦步履蹒跚,岑泽铭扭头说道:“我去买串糖葫芦,你在这等我。”
“好。”挥挥手回应岑泽铭,随后看着旁边辅子的簪子十分精致,便上前走近。
走近一看蓝色花瓣绽放,栩栩如生。
“姑娘,今夜是壬月节。让夫君为你买一枝簪子吧。”老人满脸笑容说道。
这时岑泽铭走近正好听见,随手把糖葫芦递给忱溪。
忱溪扯了扯岑泽铭衣袖,小声说道:“走吧。”
“嗯。”
忱溪跟在岑泽铭身后,一步一步的走着瞧着身前人的脚后跟。
岑泽铭回头,拉着忱溪的袖子说:“人多别掉了。”
别掉了…岑泽铭逆着光前面走着。
我停下了脚步,我只听见了我的声音。
“不会掉的。我又不是半大的小孩,找不到路。”随后,我摆开他的手。
“忱溪姑娘也来放花灯?”一道清冷恬静的声音传来。
两个人各捧着一个花灯,声音的主人踏步走来。
“岑公子。”林阑月点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