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预警(全是编的,刀子是我的,九辫永远热恋)
建议配着《富士山下》看
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
可惜雪路漫游,最终泪流。
张云雷站在窗前,任由夜风肆意,吹起发丝,吹开薄薄一层外套,吹散他万千思绪。
换在以往,定有人祖宗似地环住他,轻抚他的头发,在他耳边低语,关上窗户将冷气隔绝在外,然后哄着他,逗他,可现在……
男人苦笑一声,将手伸出窗外,冷风缠绕手腕,冻出一个激灵。
窗外车水马龙,灯火阑珊,他垂着眸子俯视着一切。川流不息的车辆,来往的行人,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一切的一切画卷般在他眼前展开,可惜越是烟火气息的场景越让他觉得他们与自己是两个世界。
又一阵风袭来,冷风钻进他的衣袖,绕上他细瘦的手臂,旧伤隐隐作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生理性地皱起又舒展。
身体一痛,有的地方就没那么痛了,这样,也好。
他背负着枷锁,如同一只破碎的蝴蝶,残缺的翅膀飞起不得,在初秋的夜里奄奄一息。
张云雷在风里站了一夜,疯狂的举动带来的便是身体的伤痛以及发热。
姐姐不停地数落着弟弟,嘴里是止不住地气愤,眼里却流转出无限心疼,泪珠儿滚落了几次,背过身堪堪擦去,又换做一副凶狠模样。姐夫在一旁沉默不语,叹气声却不止。
张云雷没说什么,嘴里是知错的话,心里却不怎么动容。
「张云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值得吗。」
一颗心千疮百孔,一呼一吸都痛,这样的痛,又有几个人能忍呢?
「姐,心里痛,止不住。」
偌大的房屋里,三人都无话。
他躺在床上静静地盯着头顶,眼底不悲不喜,眼角却噙着泪,凉意滑落脸庞,打湿了枕头。
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姐姐姐夫走了,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下午时分,又有一群师兄师弟们来看他了,张云雷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个人,只不过他很快就移开了眼神,和其他师兄弟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闲话。
一群屁大的小伙子聊天聊地,不亦乐乎,几乎将几人相遇相知到相熟聊了个遍。那个人静静地听着,没有参与这场谈话,张云雷话也说的少,象征性地应和了几句,不忍细听。
我的曾经都与你相关,我怎敢再想?
张云雷曾有“天津小辣椒”一称,春姐都有言说他比泼妇还泼妇,虽是在揶揄他,但也说得不错。
他张云雷喜欢的,总会得到。
青年笑得肆意自信又张扬。既然爱一个人,怎么会放他走呢?
后来他遇到了杨九郎,那个小眼睛的有点胖胖的男人。张云雷先前想不通为何那么多小姑娘都会喜欢杨九郎,直到他也深陷其中,泪流心也痛。
京城小辣椒碰上了三庆园小霸王,一切的一切都失了控。酸甜苦辣咸,人生百味他都与那人深尝体会,但那时的两人就像飞鸟与鱼,是两个世界的人。
张云雷性子冷,真正能入他心的人少之又少。他不大喜欢出门,生活的圈子很小,大部分时候都宅在家里。而杨九郎不一样,他的朋友很多,遇上个阿猫阿狗也能扯淡几句,社交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后来,如此不同的两人却像两块拼图,彼此最适合。
他送他表,他送他鞋,他送他大褂,他请他去看演唱会,他送他这世上最好的,独一无二的,属于他的祝福……
杨九郎将自己打磨成了最适合张云雷的模样,张云雷也同样如此。一对佳偶,一双璧人。
回忆潮水般袭来,往事太过美好,弥漫胸膛之时竟然也会令人窒息?
若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那倒也无妨。
一腔孤勇就要愿赌服输。
一夜又一夜的电话,一次又一次无微不至地照顾,一个又一个温柔的眼神,那是假的吗?
开箱时十指紧扣的双手,现在却形同陌路。有谁能不恨呢?
两相望,我是柳银环,我是小哑巴,我是大青衣,我是张大雷,我是张云雷,我是张磊。你是杨九郎,杨晓翔,却不能是杨淏翔。
师兄弟接二连三地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了杨九郎与他。
时针滴滴答答地转动,两个人的心被放在表盘上碾碎又复原,最终是张云雷开了口。
杨九郎,我放过你了。
放过,好一个放过,曾说着一缸必死的津门小辣椒如今说了放手。爱到极致就会学会放手,谁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一百年也要陪着我。
爱,相信就会存在,翔子。
我的声音在笑,泪在飙,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
任凭狂风卷走我,卷走我们的曾经,卷走点点滴滴,这样你就是我留给这世间的遗物。
「今年的封箱,你来么?」
「不去了。」
太平年,萧瑟的风刮过过往的书页往后翻了又翻,纸一张张,随风又吹散了。
绿海乐队成立,专辑出了一张又一张。曾经他的生活只有相声和杨九郎,如今他有了乐队,一切是否会不一样?
用他人填满生活,贝斯弹出来的声也不比三弦差。
细数不清的再也不会
悔不当初都重来一回
没心没肺
谁是谁非
都干一杯
泪意潸然,主唱大人唱到动情时失了态,脑海里回闪着过往云烟,心底那根线绷到了极点。
“张哥圆满”
好笑,一个心早已破碎的人何来的圆满?
张云雷杨九郎是一体的,现硬生生扯开羁绊,即使藕断丝连却不再完整。
你要我圆满,那我便圆满,不求,才会心安。
再相遇时,我还是张云雷,你还是杨九郎。我们是最默契的搭档,却再不是彼此最好的爱人。
十周年开得盛大又热烈,打磨不知多少遍的稿子终于在舞台上发挥到极致。那人还是和以前一般,丝毫没有变,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止不住再靠近那人一点点,可他早已堕入深渊,再下不得。
千疮百孔一颗心,时间倒也能冲散些伤痛,把有些东西藏起来,才不至于越伤越深。
如果重来一回,杨九郎,我们不要再遇见了……太苦了,太苦了。
山鸟与鱼不同路
山水难以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