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慵懒地斜倚在柔软的沙发里,眼神缓缓扫过围坐在周围的众人,然后开口说道:“大家小心,尽量不要碰到画框和画,虽然不至于死,但这就是禁忌条件之一,在未搞清楚其他线索之一之前,还是小心为妙。”
熊漆配合的提出疑问,“真要和画框有关,这古堡里到处都是啊。”
林久时适时的接话,“这应该不是只有画框就能触犯的。”,他推测道:“应该还有其他的条件共同进行才行的。”
“昨天晚上熊漆他们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有人利用画框害过门人,就是不知道是女主人还是……在座的其中一位呢?”
此话一出,在座的众人顿时变得神色各异,有的人惊慌失措,有的人则故作镇定。
看了一圈众人各色各异的表情,阮澜烛轻笑道:“大家先放心,画框呢已经被我们处理了,希望大家之后呢,及时发现及时通知。”
告知完后阮澜烛微微挑眉,对他们问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过顶楼的画室和存放未完成作品的房间?”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去过,那个和小素一起的队友开口道:“管家不是说不让去那两个地方吗?我们去那儿干嘛?找死啊?”
阮澜烛冷淡的回应道:“你不去,就不会死了?”
那个男人无话可说了,沉默了下来。
“交代完了,走吧。”,不等他们没反应,阮澜烛就带着叶一茜、林久时和谭枣枣离开了大厅。
去往画室的走廊上,谭枣枣疑惑的问道:“埋了画框,公之于众,是不是就真的没事啦?”
叶一茜可不这么觉得,想害人的方式可太多了,怎么可能就没事了。
林久时:“他们会不会懂得收敛一点,又或者狗急跳墙,露出马脚?”
阮澜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说道:“得抓紧找到钥匙,那些人靠不住。”
谭枣枣好奇的看向阮澜烛,“你怎么知道靠不住啊?”
叶一茜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们把NPC的话当圣旨一样,什么都不敢做,就这一点他们就找不到什么线索。”
阮澜烛:“而且自从那个叫小素的女孩出事之后,所有人都被吓破了胆只有两三个在找线索,其他人要么躲在房间里,要么在餐厅里等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谭枣枣可太知道他们的想法了,“想躺平啊,等谁找到了大门,然后他们就沾光。这些人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不错。”
林久时:“他们就不怕过了门神的规定时间,还没找到钥匙,一起完蛋吗?”
阮澜烛:“大家都会死,他们不在乎,前五扇门他们投机取巧也许还能活着,但第六扇门开始之后,不行。”
他们边聊边往顶楼的画室走,虽然找个地方很危险,但是也是一定要去的,他们一路往上,很快就到达了古堡的楼顶,楼顶看起来是个古旧的阁楼。
就在他们四人快走到阁楼门口的时候,阮澜烛脚步停了下来,转身对他们三人说道:“等一下,我去敲个门。”,说完他真的就去敲门了。
谭枣枣瞪大了眼睛,“敲,敲门?”,听见阮澜烛咚咚咚用力的敲响了画室的大门,她不敢相信的说道:“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敲啊。”
林久时倒是比她冷静点:“你又不是第一次跟他进门了,这都不知道。”
叶一茜也跟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头上摘了只发卡。
门被敲响了之后,里面并没有回应,阮澜烛又敲了一遍,确认现在里面没有人。
“看来没人,进去吧”,阮澜烛说完后非常自然的对叶一茜伸出手,叶一茜也非常默契的递了过去。
谭枣枣:“……”你们要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这么默契。
阮澜烛神情自然的弯腰干活,弯着腰动作了一会后,门锁咔嚓一声便被打开了,阮澜烛拉开门把手,观察了一会内部构造才让另外三人进来。
四人轻松进到屋内,环视了一圈里面的确有不少刚画作,其中有一幅蒙着白布,应当就是他们此行将要品评的新画作了。
阮澜烛直接伸手将白布掀开,画面中央是一张长长的餐桌,餐桌后站着十二个人,像是最后的晚餐,但仔细看去,却会发现参加晚宴的人并不是基督的十二门徒,而是他们。
没错,就是进入门内的他们!
有阮澜烛,有叶一茜,有林久时,有谭枣枣,他们坐在长桌旁边,要么低头吃着食物,要么低声和旁人交谈。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画中的人物,却几乎都没有脸,他们只能从衣物上辨别出画里的人是他们。
“她的脸被画出来了”,阮澜烛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女生,“她就是小素吧。”
“没错!”,凌久时不可置信的收回探出的身子,“所以女主人在用我们作画,出了事的人才有脸,她是在用我们来完成她的作品,真是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流芳百世。”
叶一茜最后总结道:“看样子这个女主人是个疯的。”
这幅画让他们四个都不太舒服,阮澜烛就重新把白布盖上了,于是四人又在屋子的其他地方继续找线索。
叶一茜百无聊赖的翻了翻旁边桌子上的画稿,没想到在底下翻到了一张女主人的自画像,这风格和画风跟现在她画出来的那些完全不一样啊。
如果说现在的画是阴郁、沉闷,压抑,那这张画像就是明媚、阳光、温馨,而且很纯净。
叶一茜看着这幅画啧啧称奇,“怎么就和脑子抽了一样画风突变了呢,还是以前的画风比较好看。”
其他三人也凑了过来瞧了一眼,谭枣枣一看还真的是,“是诶,这张没那么恐怖,还挺好看的。”
林久时:“可能是受他老师的影响吧,管家说女主人不是师承黄明远吗。”
叶一茜皱了皱眉,“这还不如不拜师呢,后面画风和变了个人一样,真是什么人都能当老师了。”
谭枣枣认同的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圈子里好多明明演技不怎么样的,还被称为老师,你知道那个谁吗……”
林久时看着俩女生聊起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顺势翻找旁边桌子上的东西,然后被一个红色颜料的瓶子吸引了注意,在清一色黑白灰的画作里,根本用不到这么鲜艳的色彩,它摆在这里就显得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