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后,他们就回到各自的房间了,早上说好的和叶一茜挤一挤,谭枣枣就和叶一茜回她的房间了
谭枣枣还十分嘚瑟的朝阮澜烛做了个鬼脸,不让她睡床的代价就是她“睡”他女朋友,当然只是单纯的睡啦
阮澜烛被谭枣枣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笑了,暗自腹诽:谭枣枣你好样的,等你下扇门我再找你算账
晚上林久时回到房间,在窗户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个人影穿着一身黑衣,带着宽边帽,就这样撑着伞沉默的站在雨中
林久时定睛仔细看去,只见那道人影抬起了头,两人目光交汇,林久时心中一震,连忙拉上了窗帘,那个人影似乎就是女主人,可她站在那儿做什么?
林久时没思考个所以然来,就准备躺床上睡觉了,他一回头就看到本该什么都没有的墙上多了一幅画
画框里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穿着黑衣,戴着黑帽,她眼睛似乎半闭着,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正是那幅——雨中女郎
林久时瞪大了眼睛,匆匆离开了自己的房门,敲响了阮澜烛的门
片刻之后,门打开了,是谭枣枣给他开门的,她见林久时脸色不对,意识到是不是发生什么,“怎么了?出事了?”
林久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谭枣枣怎么会出现在阮澜烛的房间里,谭枣枣不是应该和茜茜住在一起吗?她怎么可能在这里?
而且回想了一下早上的情况,门好像反了,反应过来的林久时慢慢的后退了一步,挠挠头问道:“诶?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突然忘记了”
“我叫谭枣枣啊”,谭枣枣奇怪的看着林久时,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林久时装作记起来的样子,“噢枣枣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我回去打个卡再过来啊”,不等“谭枣枣”回话,他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
在门里他们都是称呼假名的,不会直接报出真名的,而且今天晚上谭枣枣应该和茜茜睡在一起
“谭枣枣”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她一把捞起边上藏着的画框,表情阴沉的追着他跑,声音尖锐的喊道:“林久时!我是谭枣枣!”
林久时跑回房间后就立即把门上锁,追上来的“谭枣枣”一直拼命的转动着门把手,林久时被吓的不断往后退,门外的“谭枣枣”重重的砸着门,像是要将眼前的门硬生生的砸烂
“你出来啊!林久时!”谭枣枣的声音开始变得怪异起来,声音越来越尖,也越来越扭曲
“谭枣枣”的声音逐渐扭曲的不成样子了,最后她开始嚎哭,就像夜枭午夜的哭啼,听的人头皮发麻
“你出来啊!你出来啊!林久时!”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哀嚎,一双手开始朝着门缝里面摸索,林久时后退了几步倒坐在了床上,看着门缝里冒出了几个惨白色的指甲尖
林久时跑到窗边拉开了窗帘,虽然隔的有些远,但林久时还是看清楚了,那个女主人依旧站在灌木丛中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迅速的拉上了窗帘,整个人恍惚的坐在床上,然后外面的又喊了起来,“林久时!你出来啊!出来啊”
这前有狼后有虎的,他痛苦极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担惊受怕的盯着门把手,以防万一她下一秒就撞了进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实在是扛不住了,他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门外传来了叶一茜的声音,“林林哥,你起来了吗?林林?你要是再不回我就破门而入啦!”
林久时揉了揉眼睛,条件反射的看了眼窗外,此时已经天亮了,噩梦终于过去了
可是他还是有些后怕,万一这个也不是真茜茜怎么办?于是他谨慎的拉开门把手,抵在门上开口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叶一茜一脸莫名其妙,“余林林啊,你怎么啦?林林哥,脑子坏了?”
听到回答后,林久时这才松了口气,打开了门让叶一茜进来
叶一茜瞧着林久时的脸色担心道:“林林哥,你脸色好差啊,没事吧?”
林久时摇了摇头,“没事,他们人呢”
叶一茜:“他们还在洗漱呢,等会就过来,我就先过来看看你”
林久时浑身疲惫的瘫坐在床上,仿佛被妖怪吸了精气一般
“林林哥,你没事吧?我看你状态不太行啊”,叶一茜疑惑就一晚上他怎么就变得这么憔悴了
林久时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事,就是昨天差点祭了”
叶一茜:“哇呜,这么刺激?那林林哥你还挺淡定啊”
几分钟后,林久时把昨天发生的全过程都告诉了阮澜烛他们三人
林久时对着谭枣枣说道:“昨天晚上那个超级无敌可怕的你,就在哪儿砸门然后还尖叫挠门”
谭枣枣被他描述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咽了咽口水,“你又看见一个我?那你是一晚上没有睡啊”
林久时叹了口气,“后面眯了一会”
“门神好像都蛮喜欢找你诶,是不是你比较受他们喜欢啊”,叶一茜没忍住调侃道
林久时:谢谢,我实在是不想受到他们的喜欢……
阮澜烛听林久时说完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众人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的时候,他一脸认真的说道:“先去吃饭吧,脑供血不足,什么也想不出来”
林久时&叶一茜&谭枣枣:………这非常阮澜烛
他们四人去了二楼的餐厅,看见其他过门人也来了,数了数人数,看来昨晚并没有其他人遇害
女主人依旧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只是她的心情似乎不如昨天那么好,脸上惨白,表情阴郁,让人更加不愿意靠近
似乎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女主人在餐桌上紧盯着林久时,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怨恨,最后她看林久时吃的那么开心,生气的离开了餐厅
叶一茜也注意到了这点,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又抬头看了眼众人,发现装新人的那个女人,好像叫杨美树,一直往他们这边偷看,叶一茜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早餐
谭枣枣瞧着林久时胃口那么好,忍不住敬佩道:“要是我昨天遇到那种事情,肯定什么都吃不下”
“万一是最后一顿呢”,林久时说出了昨天阮澜烛说的话
谭枣枣:“……怎么你也这样啊?”